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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男人说德语,每个词都咬得很重,从声音里透着一中低沉的力量。赖思归重新挑眉看了他一眼后,淡淡地移开目光。她偏过身,拿着手机继续刷朋友圈。她慢慢翻了一些照片后,放下手机,对郑彤说:“我上个洗手间。”赖思归走后,她手机落在桌上,屏幕还亮着。郑彤无意间扫了一眼后,脸色突然一变,她蓦地抬起眼下意识看向对面。*******王伟志看着这气氛,再坐下去没什么意思,他精心安排的第二场也没了必要,几人早早散了。赖思归提前把严慕的车开到饭店门口,跟王伟志等人道别后,法恩和严慕一起坐进后座。法恩用蹩脚的中文对赖思归说了句,“辛苦美女。”赖思归笑笑,法恩外表看起来很严肃,但在熟人面前,似乎很爱玩笑,不像之前在饭桌上那么寡言。赖思归目视前方,安静地开车。周末这个点,路上很堵。她开车很稳,车外霓虹渐次后退,光影如流水,从她平静的侧脸滑过。严慕在后座看着她熟练地打转换灯,换挡,突然问:“你怎么知道要回御景?”按理说,法恩是客人,应该先送他回住的酒店,再送严慕回御景小区。但是法恩上车后,跟严慕说今晚要去他那,在游戏里杀个通宵。他的英文很一般,所以是用母语德文说的。赖思归抿了抿唇,“……你刚告诉我的。”车里静了片刻,赖思归的手机微信响了一声,她沉静地握着方向盘。法恩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见两人脸色不对,纳闷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过了会儿,严慕咬着牙,用德语说了一句,“骗人的狐狸。”法恩莫名其妙,赖思归却恍若未闻,一路神色自若地把车开进小区停车库。下车后,严慕接过她递过来的车钥匙。他神色不明,顿了顿,还是问:“你怎么回去?”赖思归背上包,随口答:“公交。”“打车走吧。”他从钱包里抽了一张钱。赖思归也不跟他客气,接过钱,直道:“公司报销了还你。”严慕呼吸间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蓦地转身大步往电梯走。法恩真是没弄清情况,只好奇怪地一边跟她道别一边小跑着追上严慕。赖思归拽了拽手里的钱,垂下眼,往另一边的方向去了。她拿出手机,车库信号不好,她紧走几步出了车库,立刻回复林向刚刚发来的信息。“跟上了。”林向说。“在哪?”林向回道:“你猜这俩去哪了?”“妈的,什么趣味?进你们公司了。”他很快又发来一条,“我上不去,在楼下蹲着!还守着吗?”☆、第十九章?严慕的脸色很臭,法恩在游戏里被狠虐两局后,眼睛都杀红了。正待摩拳擦掌复仇时,严慕把电脑一推,不玩了。“这不公平。”法恩不服,他是个胜负欲极强的男人,这么吊到一半,晚上要难受死了。严慕不理他,去卧室换了套运动服,“我的夜跑时间到了。”“你一直只有晨跑吧?”严慕耸耸肩,“这是中国习惯。”法恩信了他的鬼,“你是跟冰美人吵架了吧?”不提还好,一提冰美人,严慕脸色更沉。*********饭桌上,法恩正跟他聊着,突然示意他,“冰美人在看你。”严慕偏头,和身侧的她四目相对,酒意上头,心思转了转,用德语缱绻道:“她不是冰美人,她是热情的火焰。”赖思归挑眉觑了他一眼,又淡淡移开目光。********这死丫头太他妈能装了!严慕揽过法恩的肩,“走,带你看中国夜景去。”……林向说,这职业素养咱以后可以当狗仔去。赖思归视线从相机上移开,哼了一声:“狗仔算什么,私家侦探都够了。”林向把照片又翻出来,这相机是舞队还在时置办的,为了拍出好的舞台效果,林向也是下了血本的。当时教练还骂他铺张浪费,现在勇士派上真正用场了。即使是夜里,拍出的照片也足够清晰。不过……“这些照片,够你用的么?”林向问。赖思归摇摇头,“当然不够。”赖思归慢慢舔牙,“我要一招致命,否则就没机会了。”花圃里不知是什么夏虫,唧唧轻叫。太多事情,真相未知,赖思归找了两年依旧困在局中,混沌不明。他想说太难了,可看一眼赖思归执拗的眼,林向叹了叹气,终究于心不忍。世间冷暖如人饮水,这话太真,不入其中不知其味。挚友再近,有难同当,也不过是尽绵薄之力,陪她在这孤寂的周末夜里空守着,做这些无异于无用功的守株待兔。苦难是不能感同身受的,林向无奈地笑笑,尽力吧。周末的办公楼,鲜少加班的人,偶尔隔了几层才亮盏窗户。因为怕直接跟进公司会被发现,所以只能在这耗着。林向“嘶”一声,重重拍了下小腿,夏夜的蚊子太毒了,防不胜防。“早知道这俩时间这么久,要全副武装出来。”他说。“就王伟志那体格?”赖思归轻蔑道,“指不定现在上面怎么吵呢。”林向噗嗤一声笑出来,夸她,“嘴够毒。”赖思归仰头望了望前方的高楼,这么高,根本看不清是哪一间,好在出口只有这一个,人只要一出来他们就能看见。就是太无聊了,两人坐在花圃边,喂了一晚上蚊子,怪没趣的。赖思归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她站起来,“我去买点酒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去吧。”赖思归哼哼,“我有钱。”她把一百块钱抽出来,“你下次打车记得把□□给我。”可以报销嘞。赖思归拎着几罐啤酒往回走,夜风里,水青色没膝的长裙随着动作翩翩拂动,像粼粼波动的柔软水波,俏得很。“那不是你的冰美人么?”法恩指着前面的身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