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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深处想,就越乐不可支,就差夸张到把他直接给乐傻了的地步。微微眯起的眼又倏地睁大,里面零碎的光在悄悄浮动着。房间被不算刺眼的暖色调的灯光笼罩着,有一小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任由在静谧中放肆荡漾起缱绻的温馨。陈锦瑶垂下眼睫静静地看着他,唇角勾住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自然垂在一旁的手,拇指和食指不自觉地摩挲了几下,数十秒后,像是被什么蛊惑牵引住了一般,她定了定神,故作漫不经心,伸出手捏了捏晏城饱满白嫩的耳垂……刹那间,触感连带到心底,柔软地不可思议。她克制着,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活像个变态,勉强压下眼底跳跃着的惊讶,捏着再把玩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肯定是个小子,你不在的时候他才会跟我打招呼。”小脚丫子小拳头踢踢她的肚皮什么的。“你一想和他交流,他就装高冷。”见他立马不满地鼓起腮时,她一个没忍住,用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晏城朗眉微皱,“………”昂扬的心情像是刚坐了一次过山车。而现在,它正马不停蹄地往下坡路狂奔。好半晌,他眼一眯,“既然如此,我大可以和他直接交流。”“………”陈锦瑶别开眼,抿唇沉默着任由绯红攀上耳廓。几秒后,将脸贴着陈锦瑶肚皮的晏城清晰地感受到,陈锦瑶的肚皮微微一动,往上细不可察地鼓了一下。晏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紧接着喜上眉梢。他沉下心,再蹙着眉细细感受着,不多时才惊觉,其实动了不止一下,而是连带着的没有间隙地好多下。就像是夺命连环踢。在非常不客气地打他的脸。伴随着陈锦瑶故意曲解了意思的解释,“孩子说,揍死你。”晏城:“………”好的,他知道了。******陈锦瑶怀孕后,工作一直也没有丢。每逢工作日,都是和其他人一样照常上班的。只不过是在晏城的非如此不可的态度下,迫不得已减轻了工作量,只麻烦诊所内的另外两位同事继续接手了。俩同事罢罢手,笑了笑:“不麻烦,有钱赚啊。”“医者仁心,别谈钱,伤感情。”陈锦瑶弯了弯唇。同事甲也真的是耿直,“锦瑶你不知道,我当初立志做牙医,就是因为觉得牙医这职业赚钱。”“………”就这样,陈锦瑶每天的工作量都少地可怜。偶尔会接一两个病人。闲得发慌的其他时间,办公桌上还放有一杯白开水,她就坐在办公室里看看书,书看累了就起身到处走走,散散步,活脱脱的就是个自由自在的老大爷。她这样,仔细想想,其实不来诊所也没关系。只是待在家里吧,晏城也不在,空荡荡的家,真还不如来坐班,有事没事还能加入到小刘她们的茶话会中。等孕期到了第七个月。晏城像是掰着手指头算好了一样。把他早在得知陈锦瑶怀孕时就想说的话尽数都说了出来。那天,恰逢周五,他难得提前下班来诊所接她。可再提前,也抵挡不住隆冬期间夜幕降临的速度。张灯结彩已经提前渲染出过年气氛的街道上总有裹着大衣缩着脖子却依旧被寒冷腐蚀的行人在步履匆匆,偶尔稍作停顿站在原地跺跺脚,呼出气试图给冷冰冰的手掌取暖。气息化作几缕白烟,镶嵌在冬日里,与其相得益彰。隔着玻璃,晏城远远就瞧见已经脱了白大褂的陈锦瑶提着她的包慢吞吞地走过来,一手还叉着腰。她侧过脸,笑眯眯地和前台护士们说“下周见”。凛冽的冷风席卷而来,晏城眯了眯眼,抬腿快步朝对面走去,本就没几步的距离,他赶在她手触碰到门把手之前为她开了门,顺便将她手里不怎么重的包拿了过来。依稀听见小刘她们的窃窃私语,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化作胆大直接:“晏哥,你又来接陈姐了啊?”明知故问,嘻嘻哈哈的揶揄下藏不住小女生的善意的艳羡。晏城眼也没抬,牵过陈锦瑶的手,“嗯。”车厢内打着暖气,隔绝了外面的严寒。车载音乐播放着缱绻温柔的轻音乐,不似过往的激情,据说这种是特别适合胎教的。听久了也容易让人精神放松下来,最终昏昏欲睡。下班高峰期的路况真是一言难尽。真正的车水马龙,免不了举步维艰。陈锦瑶神色倦怠地看向车窗外,感受着车子慢慢吞吞的蠕动,眼皮耷拉着,要不是外面有光刺激着,再加上晏城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天,她现在估计已经睡过去了。谈话内容东一块西一块的,跳跃性极大。陈锦瑶也昏昏沉沉的,配合他的回答也是“嗯嗯唔唔”的很是敷衍,基本也是属于左耳进右耳出了。直到晏城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老婆,诊所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了,下周别去了,你都七个月了。”当时路口的红灯正好亮起,车子稳稳停住,他修长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不知厌烦地敲打着。绿灯很快就亮起。后面还有车在按喇叭催促。闻言,陈锦瑶明显地愣了一下,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眨眨眼,随后,又轻轻地蹙了蹙眉,虽然觉得晏城提的意见没有什么不妥,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和他对着干了,她从后座往前俯了俯,探出头来,“才七个月,还好吧。”她咂咂嘴,觉得晏城未免也太过小心翼翼了。“我高中的时候,教我地理的老师,怀孕都八个多月还站在讲台上,肚子里一个球,手里提着个地球仪。”陈锦瑶微眯起眼,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是优良的职业cao守。”“我不学习这精神,但七个月真的还好,我又没做什么不能做的,就安安分分地待在诊所也可以吧。”晏城没说话,从后视镜内可以看到他眉宇间的神情。眼一眯,瞬间拉下脸,直白地很,显然是不敢苟同她的说法。陈锦瑶叹了口气,说:“主要不去诊所,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好歹,诊所有同事、下属陪她说说话。这真要一个人闷在家里,因为某件事的有感而发找不到宣泄口的话,迟早抑郁。“我能在诊所工作到临盆。”她补充道。回想起来,这句话也着实是有必要的。有人的地方就算突然临盆了也不足为惧,要真是孤零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