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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吱呀”一声,门被随手关上,不等赵幼苓回神,人已经整个被横抱起来,送进了内室。等到被放倒在床上,赵幼苓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呼延骓在她耳边忽然说了句话。她腾地一下,就烧红了脸。他说:“不忙别人,你且看着我。”戎迂的男人,简单直白,便是嘴上说的不甚明白,眼神却不会骗人。赵幼苓看着他,一双眼烫得能叫人心底发慌,心跳如雷,哪还会不懂他的意思。自冲喜后,他俩便成了夫妻,是夫妻自然同住一屋,同睡一榻,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最初是因为她身上余毒未清,太医不允,之后就似乎是忘了。圆房的事,总不能由她提出,便一日拖过一日,甚至她都忍不住怀疑,呼延骓是不是打算把这事拖到外放。可眼下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赵幼苓哪还想得到其他,便是这几日偷摸着看的避火图,她也一头浆糊记不住画面了,只看着他俯下身子,缓缓闭上了眼。先时不过只是碰了碰面颊,又亲了亲唇瓣。似乎与从前私下亲昵时没什么不同,可渐渐的,便不止是唇瓣上的碰触,舌头的勾缠,身上解开衣衫后相贴的肌肤,烫得人晕晕乎乎,连喘息都变得艰难起来。外头还只是黄昏,那些余晖落进屋子里,只觉得比烛光更美,白如玉瓷的肌肤,凹凸起伏的身躯,叫人怎么也挪不开视线。赵幼苓早已快被烧光了神智,只觉得床帘似乎被人一把拽过,落了下来,而后双腿被人分开,身上压上了带着她熟悉气味的身躯。她忍不住仰起脖子喘息,脖颈的肌肤之上当即就贴上了guntang的唇。男人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平日里从未曾有过的沙哑,伴着潮热粗重的呼吸,一声一声说着直白的情话。“我想要你,极想……”饶是再知道他的直白,这时候听到,意识当中的反应也叫她顿时羞红了脸,忍不住伸长手臂,想要去捂他的嘴。嘴没捂,却被人就着手势,吻遍了五指,后面再落下的吻,温柔却又强势,终究是一把火烧得她整个人快要化作一潭春水。然而这时候快要溃散的意识,却又疯狂的聚拢。只觉得此时身上的男人,肩膀坚实,胸膛宽阔,孔武有力,将她牢牢的桎梏在床榻之间,如豺狼虎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肆意索取。她哪还能抗拒,竟是只能如坠云端,低吟求饶。她喊殿下,喊哥哥,喊夫君,都未能喊来他轻缓下动作的怜惜,反倒因为她每一声求饶的呼喊,动作越发大开大合。头一回似乎快了些,她还急喘着气,迷蒙间想着总算结束了,哪知男人很快便重振旗鼓,将人搂抱住又是一番亲吻侍弄。这一次,哪还有什么意识。只觉得自己叫一头狼叼了一回又一回,恨不得抓起一根鞭子就把这头狼狠狠抽打一顿。舍不得扒皮抽筋,那就吊起来打完了养着。只要下回别再叼自己就行……轻点叼也不是不允。到三更天的时候,呼延骓方才闹罢。他要了她几次,就像是在沙漠行走了很久很久的旅人,终于饥渴地见到了绿洲,恨不能整个人栽进水中。要不是这片绿洲累得瘫在床上,连话也不愿说,他倒是还想抱着再亲昵几回。只是想着女子身体本弱,他略有些遗憾地将人抱起,进了净房沐浴。再出来时,让人枕着自己的胸膛,侧过脸温柔吻咬她的脖颈,刚长出的胡茬蹭了蹭她娇嫩的肌肤。听见她略有些不耐烦的哼哼,他爱怜地发出一声喟叹。等去了北境,天高地阔,得好好带她多骑骑马,练练体力才是。第129章被呼延骓闹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又被精神了的男人压在床上侍弄了一回。等结束了,外头的天早亮得照得了大半间屋子。差点没能下床的赵幼苓见着铜镜里自己身上斑斑驳驳的瘀痕,气得踹了他一脚。把人赶出门去,说什么都不许白天再往身边凑过来。茯苓忍笑,拿了化瘀膏往她家娘子身上涂抹,一边抹一边说起外头的事来。昨日得了呼延骓的叮嘱,刘拂果真去外头哭了。他也没随便找地方哭,而是凑巧遇上高贺兄弟俩约他上花楼吃酒。他假作喝醉了,抱着酒壶就是一顿嚎啕大哭。哭得几位小郎君一时间面面相觑,等到后头也就都知道皇后的打算了。这皇后为他指婚,尚了寿光公主。说到底,知情的都同情刘拂,毕竟寿光公主身子不好,常年不在人前,也不知究竟生了什么模样,什么脾性。可再一听,皇后不光指婚,还给搭两个宗亲家的女儿当媵妾,这是妥妥的是要刘拂才成亲,就享齐人之福啊。有的齐人之福好享,有的不能。譬如这事,哪是结什么亲,分明是结仇。谁不知道天子好些日子没有上朝,太子只差一道圣旨,就能名正言顺坐上龙椅了。大权在握,谁还把贵妃生的病弱公主放在眼里。皇后给寿光公主指婚给了新科榜眼,这是怕人说她乱点鸳鸯谱。再给搭两个媵妾,这就摆明了是膈应贵妃,膈应与公主一母所出的韶王了。刘拂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像是撒了酒疯,说完了皇后的懿旨,就开始哭诉自己的痛苦,不愿伤公主的心,不愿纳妾蓄婢,惹怒陛下,又说皇后言辞凿凿,隐隐有必须娶的意思。他如今进了翰林院,看的书越发多了些,即便是嚎啕,也是引经据典。一说媵妾乃前朝开国初年的陋习,已许久未曾有过,到今朝更是无人为津。二说陛下几位公主出降,还从未听说过宗亲庶女作媵妾陪嫁的事,若是陪嫁了,也不知是驸马尚了公主,还是公主带着人一起嫁给了驸马。茯苓一边笑,一边有模有样地比划:“听说,刘小郎君后来哭够了,就抱着酒壶假睡。高小郎君他们不敢往外传话,可小郎君闹得太过,早叫外头的人听了去。”“这花楼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上至高官,下至平民,但凡能拿得出银子的,都能往里头去。不过一夜功夫,事情已经传得人人皆知。”“这会儿街上都在传了,说是皇后心怀不轨,有意要膈应公主。”赵幼苓忍不住笑。呼延骓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刘拂就能顺势想到这方法,哪里还有从前在戎迂刚认识时那莽撞冲动的样子。身上的瘀痕都抹了一遍膏药,确定闻不出什么味儿,又拿衣裳遮盖好,赵幼苓出门便往韶王府去。甄氏走后,韶王府的气氛低沉了数日。如今又渐渐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