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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女儿回来,就是为了惩罚于他吧。如果惩罚他,能让九泉之下的李夏高兴,能让他心中的痛苦减轻,那就随她吧。“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我等下就吩咐下人,将府中掌管财务的印章给你送去。”索尔和无力的道。李棠卿见目的已经达到,向索尔和福了一礼,“卿儿谢过义父了,义父放心,卿儿必定不会让义父失望,努力让二娘能够安心养身子!”她抬起头接着道,“至于印章,就不必如此周折了,卿儿自己去二娘房中取就是!”索尔和无力的朝李棠卿摆了摆手,李棠卿会意,转身离去。在李棠卿走后,索尔和看着桌上的棋盘,久久无法回神。当年的事,他在心中梳理了多年,却始终无法释怀,如今经李棠卿一说,他只觉得心口撕裂般的痛。李夏活着时,他只是感觉和她在一起很是舒心。那种舒服的感觉让他觉得理所应当,只顾一味的索取,认为女子就该在府中侍候男人,这就是她的天职,从未关心过她,需要什么?近几日又发生了什么?卿儿所言极是,前世五百次的回眸,他却没有珍惜,让李夏落得个凄惨的结局……李棠卿从索尔和书房中走出,没有回房,而是往侧福晋房中走去。一直候在门外的浣枫见李棠卿出来,急忙上前,跟在她身后焦急问道:“jiejie,如何了?”第二十六章让她怎样都成李棠卿听闻浣枫询问,嗤笑一声,“他做的亏心事太多了,怎经得起我的攻心之策,走吧,随我一起去侧福晋房中取印章吧!”索尔和比她想象中的脆弱,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她知晓他的脆弱来自娘亲,只是,他索尔和在她面前表现的如何深爱娘亲,又有何用?只不过愈加证明了他当年的无情与无能。侧福晋的卧房离索尔和书房不远,二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了侧福晋房外。此时房门紧闭,木枝正缩在门边,病殃殃的不知在思索什么。李棠卿抬步上前,来到了木枝身旁。木枝惊觉,陡然打起精神站直了身体。她努力提起精神,落在旁人眼里,却还是一副无力的模样。李棠卿见此,蹙了蹙眉,“你叫什么?”木枝没想到李棠卿会询问她的名字,有些惊讶,“啊?哦!奴,奴婢,名,名唤木枝!”李棠卿看着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的木枝,她从进府就觉得这个木枝是个另类,因为她从未见过她的长相。一个人,自卑,胆怯到何种地步,才能让她如此。“愿不愿意来我房中侍候?”李棠卿询问。她不是什么纯善之人,但是,对于这个木枝,却动了恻隐之心。木枝闻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的反应让李棠卿感到疑惑,她蹙起了清冷的眉头,“你这是做什么?”木枝身子几乎伏在了地上,怯懦求饶,“奴,奴婢,不,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谢,谢过小姐美意!”这次,换李棠卿有些讶然了,她本想得了印章,就将木枝要走。这个木枝,明显是在侧福晋房中受到了虐待,如今她想要做回善事,她倒是不肯了。此事,显得是她多管闲事了。“也罢,那你就待在侧福晋房中吧。”她笑了笑。转身不等木枝通传,便推门而入。房中的侧福晋刚送走了惠妃娘娘,身子困倦,这才入睡,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房门被打开。她以为是木枝进来侍候她,或者是去而复返的珠兰,并未在意,也未曾睁眼。李棠卿毫无顾忌的走进侧福晋房中,穿过珠帘,看到的就是在床上睡的正酣的侧福晋。几日不见,她倒是憔悴了不少,看来这次小产,伤的确实不轻。她躺在床上,那苍白的面色,犹如一个将死之人。“二娘睡的可真酣甜啊?是不是做美梦了啊……”李棠卿轻笑一声,妖娆的妆容,满是妩媚。躺在床上的侧福晋一个激灵,只觉得身上汗毛倒竖。她自从小产后,睡觉就一直似睡非睡,怎也睡不安眠。如今猛然听到李棠卿的声音在她的床前响起,一时间身上的感官似乎都炸了开来,剧烈的心跳,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猛然睁开眼,视觉还未传达到刚唤醒的大脑,一时间,只看到床前一个模糊的身影。她费力的睁了睁眼,见到李棠卿那副得意的模样时,倒不如只看到个模糊的人影。她躺在床上,不人不鬼,夜夜无法安眠,日日尝不出饭香,这个贱人,却是神清气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输人不输阵,她虽然身上无力,却依旧强撑着从床上坐起身子。“好你个贱人,竟然还敢到我面前来!”无尽的恨意让她咬起了牙关,似要将李棠卿撕碎。她坐月子无法出门,一直想要找她算账出出心头的那口恶气,却苦与见不到她,如今她竟然送上门来了。“卿儿这不是来探望二娘了么!大小姐今日指责卿儿不来探望二娘,这不,卿儿这就来了……”李棠卿看着侧福晋炸毛公鸡般的模样,愈加觉得好笑。今日珠兰到她房中唱的那出大戏,可真是精彩啊!侧福晋闻言,咬了咬后槽牙,凶神恶煞的神情,搭配着她如今的模样,如同恶鬼一般。她怒视着李棠卿,高声怒道,“探望?谁教你探望病人不敲门,堂而皇之的进房了?谁教你探望病人,两手空空了?哦,对了,你是个没娘的孩子,自然无法知晓这些人伦之道!”她的一番话,几乎耗尽了她身上仅剩的力气,如今,全靠怒气支撑着。李棠卿扬了扬唇,上前几步,双手撑着床边,与侧福晋对视着。她的突然靠近,将侧福晋吓了一跳,她忙往后撤了撤身子,靠在了床头上。李棠卿扬着唇,紧盯着侧福晋那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色,“二娘倒是好教养啊!让卿儿这个孤女真是大开眼界啊!只是可惜了啊,二娘再好的教养,教出来的女儿,也只配入赘一个文状元!”她看着侧福晋开始泛紫的唇色继续道,“二娘不问问卿儿今日来还有何事么?卿儿啊,刚从义父那边过来,义父吩咐,让卿儿到二娘这里取一样东西!”“什么东西?”侧福晋警觉不是好事。她就知晓这个贱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怎会有如此好心来探望她。李棠卿笑着直起了身子,转头扫视了一眼房中笑着道,“掌管府上钱财的印章,不知道二娘放在哪里了呢?”“我不信!你这个贱人!少来哄骗我!”侧福晋闻言,心口一直闷着的怒火几乎化成了心头血。她一定是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