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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所言,我都懂!”“可是卿儿,你有没有想过了解我一分呢?”他对她视若珠宝,而她却总是言语冰人,尖酸刻薄。本不是尖酸刻薄之人,奈何要对他如此防备?自从儿时的那个梦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怪胎,经常陷入那个梦中无法自拔。小时候经常还会半夜惊醒!可是,自从遇见她,他才发现,这条孤独的路上,不止他一个人!李棠卿再次饮了一口酒,心中隐隐的怒火,也随着酒入喉而蒸发。她有些慵懒的垂下手臂,看着圆月中的暗影道:“我为什么要了解你?你再好,再坏,与我何干?”她一直将自己视作一个局外人,从来没有想过融入他们的生活。等到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她就会离开这里,去为夏家村的人报仇雪恨。也许,会丧命也未曾可知。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至今还不知道。她接着道:“人生匆匆,身边的过客数不胜数,初心却不能变!”“人呐,总是渴望重活一世,可是重活一世又如何?只不过是背负更多的东西!”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在最初就葬身火海,无需为哥哥的伤势挂怀,也无需背负这一切。可是又能如何?她既然重生了,就不能懦弱,她必须要让自己披上盔甲才能战胜一个个难关。大阿哥抿了抿唇,如果他知晓,李棠卿今日的话不是比喻,而是她的肺腑之言的话,那么在日后,就不会伤她那么深。他蹙眉看着李棠卿道:“卿儿,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自从她回府,他就知道,她是有目的的。李棠卿闻言,笑了笑道:“大阿哥认为我要做什么?如果我说……”她指着屋檐下方的索尔和府接着道:“我要这索尔和府邸上上下下鸡犬不宁,你也要帮我?”大阿哥一把抓住她抬起的手腕,道:“卿儿,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为了过去毁掉了自己的以后!”外公这些年在朝廷颇有根基,如果卿儿当真如此做的话,只能是以卵击石。李棠卿嗤笑一声道:“大阿哥,小女子呢,只是来府上探望义父的,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小女子就会离开了!毕竟,这里又不是小女子的家不是!”大阿哥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的蹙起了眉头。卿儿的手,如同毫无温度的死人。他扫了一眼李棠卿的衣着,不悦的道:“虽然如今是春日了,但还是要穿着棉服,卿儿手如此冰,就不怕着了风寒?”第四十九章告密李棠卿陡然收回了手腕,连饮了几口酒。桃花酿虽然适合女子饮用,但还是有些烈。她不觉半壶酒下肚,面色稍许红润。大阿哥看着天空中漫天的繁星,轻吁叹气道:“没成想外婆这就走了……”“我和她的感情亦师亦友,如今她忽然走了,我宁愿相信,她是参透了佛理飞升了……”“卿儿,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第一次到京城吗?”李棠卿扫了眼微醺的大阿哥,轻声道:“嗯。”“卿儿为何没有早一点来京城?”这样就可以早一点认识她,早一点看清一些事,不用煎熬了那么久。相见恨晚,大概就是如此吧!他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他只知道,他想要保护她,想要看见她。李棠卿蹙眉看着他,这就醉了?大阿哥依然在絮絮叨叨“卿儿,我不想当皇子,如果可以,我更不想成为皇室之人!”“可是,好多事,不能自己,就像你……”“我不能控制我不去烦你,明明知道你嫌弃我,看见我会烦闷,可是我还是想要看见你……”大阿哥把手中酒壶中的酒一口饮尽,“我们都是礼教下的人偶,被现实束缚着!有时候,我特别羡慕贫民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大阿哥摇晃了两下身子,将头靠在李棠卿的肩膀上,不再言语。李棠卿身子微僵,却没有把他推开。曾几何时,在娘亲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这种心情,渴望一个肩膀,渴望有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只是她等来的,是索尔和无情的驱逐。当年的索府繁华可见一般,京城中的高门大户,谁人不想要和索府攀上关系?就连府中的家奴都借势盛气凌人。娘亲性子温婉,在府中地位尴尬,才会惨死。她从腰囊里掏出那枚象征着府中地位的印章,看着印章,眼光有些迷离。她一直想要这枚印章,从她小时候,就见侧福晋和嫡福晋争夺它。娘亲也是因为这枚印章丧命,如今她得到了。可是,又能如何,娘亲却再也回不来了。嫡福晋已经死了,侧福晋卧床不起又失去了乌林株这个心腹,也如同一个废物。又能如何?娘亲可还能回来?她有时候也会痴想,她重生了,那么娘亲会不会在一个她不知道的角落也获得了重生呢?她心中明白,这些只是她的妄想!如果娘亲重生了,她定然会四处寻她。李棠卿把手中的印章放回去,如今,索尔和岁数大了,生怕自己晚年不保,收敛了好多。她就算把他们都杀了,也换不回来娘亲的命!她一直明白这个事实,可是,她想看到她们悔恨的神情,想看到她儿时记忆中那一个个倨傲的嘴脸上挂满惊恐,那才是一种报复!让她感到痛快的报仇。黑夜中,星光下,屋顶上,一红一白的身影相交在一起。两个人明亮的眸子,和这夜空里融为一体。这一夜,有人把酒放纵,有人为亡魂守灵,还有人彻夜难眠。侧福晋见晚饭不是乌林株送来的,随口问了问木枝。木枝结结巴巴的给她解释了半天,见侧福晋听懂了之后,轻吁了口气,却没成想,侧福晋将床前的饭碗直接掀翻。guntang的饭菜泼在了木枝身上,木枝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挡。碗盘夹杂着菜饭,泼在了木枝的手臂上,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木枝脸色发白,不知是吓得,还是痛的,她不敢吭声,忍着痛收拾起了地上的碎片。侧福晋如同一个疯婆娘般大喊大叫“那个贱人!贱人!”她的脚从被子中探出,一脚将木枝踹倒在地。木枝如同一个哑巴,又好像早已习惯成自然。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继续捡着地上的碎片。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推开,珠兰脸色发白,慌乱的推门而入。珠兰扫了一眼地上的木枝,径直走到侧福晋身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