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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和看着李棠卿,有些讶然。如今她清汤挂面,与李夏更添了几分相似。二人跪在灵堂两侧,一时间只剩哀乐的声音在此起彼伏。很快,忙碌了一夜的珠兰身着丧衣跪在李棠卿一侧,一声未吭。府中嫡福晋过世,不止是府中子息,就连家奴丫鬟皆是一身丧服。索尔和府上,一时间只剩一片白色,就连院中的梨花,都似换上了丧衣。“三阿哥前来吊唁……”李棠卿听闻小厮的唱报,抬起头向门外看去。这还是她自灯会后,第一次见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只是眉间多了几许愁容。三阿哥烧完落地纸,与李棠卿的目光相视。本想冲她一笑泯恩仇的三阿哥,在见到李棠卿陡然转开视线后,笑容僵在了嘴边。他低头无奈的勾了勾唇角。没想到,她还在生气,这性子倒似孩童般记仇。大阿哥在对面,看着二人的小动作,额头青筋跳了跳。他心中烦闷,好似他还未到手的心爱之物,忽然有了旁人觊觎般有了危机感。“太子殿下前来吊唁……”小厮再次唱到。李棠卿有些好奇的抬头看去。民间传闻,太子品貌不凡,才高八斗,她倒想看看,是如何出众?索尔和和惠妃娘娘有些惊讶的对视一眼。太子向来将大阿哥看做眼中钉rou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太子殿下和大阿哥素来不和,此事人尽皆知。今日前来吊唁,倒让人一时间,摸不到根源。三阿哥看了一眼大阿哥,皱了皱眉,暗示他小心为上,大阿哥会意颔首。第五十二章断绝关系太子未戴英冠,沉稳的迈进灵堂。李棠卿有些讶然,她以为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必定年少老成,沉稳冷然。今日一见,才发现自己了解的太过片面。只见他玉树临风,气宇不凡,一举一动都似勋贵们的典范,不愧百官赞其有逸群之才。太子来到落地盆前,往火盆中添入纸钱。灵堂中一时间陷入僵局,众人半响无言。谁都没有料到,太子今日会来府上吊唁嫡福晋。一个身份尊贵的不速之客,让场上气氛霎时僵局不下。李棠卿的目光追随着太子,探究意味浓郁。“惠妃娘娘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身子要紧。”一阵冷寂过后,太子开口道。他来到大阿哥身旁,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喟叹一声。众人似乎这才醒过神来,毕竟要先摸清这位大神的目的,才能与之对策。“太子殿下公务繁忙,还能来吊唁内人,老夫感恩不尽哪!”索尔和神色悲痛的道。此时门外又来了一个人,此人正是正白、镶白两旗旗主罗巴哈纳的次子阿难答。烧纸吊唁逝去之人,家中长子不来,反倒让次子前来,这也是件耐人寻味的事。李棠卿挑了挑眉,看来京城的贵裔圈子,不似表面的平静呀!阿难答踏进灵堂,毕竟是年龄尚小的晚辈,对在场的众人挨个行礼问好。“索伯伯,哥哥营中有事,只能晚辈前来吊唁,还望索伯伯见谅!”阿难答向索尔和解释一番后,跪在落地盆钱烧纸。如此礼仪周到,倒比他大哥亲自来还要让人舒心。阿难答从旁边的竹篮中拿起纸钱,蓦然看到跪在一旁的李棠卿。他眼神犹豫,沉吟思索一刻后,双眸陡然一亮。“你,你,你是那天射箭的那个小jiejie!”处在变声期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激动的道。李棠卿眉头紧皱,自是想起了那日灯会上所发生的事。估摸着罗巴哈纳的长子今日没来,也是为了躲她吧。那日回府后,她就让浣枫去查探此人的身份,没成想,竟然是罗巴哈纳的长子。罗巴哈纳掌管正白镶白两旗,怪不得珠兰会如此低贱的祈求他的正室之位。“小jiejie?那日是不是你?”阿难答见李棠卿不说话,再次询问。那日她浓妆艳抹,与今日截然不同,如果不是他自小目力过人,险些认不出。阿难答这一喊,灵堂中的众人皆往这边看过来。大阿哥额头青筋跳了跳。“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您金尊玉贵,岂是小女子能够攀识的。”李棠卿垂头道。“不会!我自小目力过人!就连先生都夸我异于常人,怎么可能认错!”阿难答斩钉绝铁的道。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打趣道:“哦……我知道了!你定是不喜欢我,才会装作不认识我!”“你放心,咱大清朝的好男儿自是拿得起放得下!绝不会纠缠不休!”他拍着胸脯,自豪道。言罢他挪步到李棠卿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的面色,“不过,咱们可以做朋友啊!你不会连朋友都不想与我做吧!”李棠卿眉头紧了紧,压抑着烦躁的怒火。如今她只有装作弱势,虽然她一身武功,但是场上皆是京城的勋贵。听闻皇上的几位皇子,武功皆不凡,她硬来的话必定讨不到便宜,只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小女子不敢,公子真的认错人了!”李棠卿缩了缩身子,头垂的更低。大阿哥脸色铁青,如果今日不是外婆的葬礼,他必定将这个毛头小子扔出去!太子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将阿难答拉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人家不再纠缠,就要说到做到,莫要再戏眉说眼!”太子对于罗巴哈纳这个儿子,也有几分耳闻,传闻这孩子聪慧过人,奈何为人处事上,有些呆愣。就是一个愣头青!阿难答顺杆而上,反抓着太子的手臂,央求道:“太子殿下!我喜欢她,就是喜欢她!你不是可以赏赐么,你将她赏赐给我好不好?”太子见此,很显无奈,看来,这孩子还是个无赖!“赏赐个丫鬟奴婢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看上的这位姑娘,是索大人的义女啊!”“如果我将她赐给你的话,这就是赐婚了!既然是赐婚,得需要人家姑娘同意才行啊!”太子扫了一眼灵堂,接着道:“今日你是来做什么的?咱们今日提赐婚是不是不合时宜?你就不怕惹索伯伯生气,将你赶了出去?”太子一阵诱哄,阿难答稚气未脱的脸上染上了些许愁容。“也是,”他转身朝索尔和行了一礼,“索伯伯,侄儿失礼了……”索尔和叹息一声,无奈的道:“无妨,无妨!”最近时常感到疲累,果然是岁月不饶人。他周旋了一早上,已经有些累了。阿难答见索尔和未曾怪罪他,问道,“索伯伯,我可否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