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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解大清律法!”三阿哥从大阿哥身上转开头,看向上方的皇上。大阿哥听闻三阿哥所言,目光嗖的落在他的身上。皇上沉吟一瞬,点了点头,应允了他的请求,宣了娄海义进殿。娄海义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剩下一些疤痕。他跪在御书房门内处,啰嗦着身子,不敢言语。他虽然是知府,却是偏远地区的知府,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得见天颜。皇上核对了三阿哥上奏娄海义的所作所为,娄海义对所犯罪名供认不讳。三阿哥不说,他自然不会傻到将他向墨家的人购买火铳企图造反一事说出来。虽然明知自己难逃一死,但是大清律法中对于罪名严重,穷凶极恶之徒施以极刑,就算是死,也有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死法。娄海义最终被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皇上听闻三阿哥一席话,知晓边境的重要性,在为苍梧选取新任知府上谨慎了许多。三阿哥得了皇上恩准,行礼告退准备前往各大边境。大阿哥却依然默不作声的跪在龙案前。皇上见此,揉了揉眉间,梁九功见此忙放下手中的蒲扇,为皇上揉肩缓解疲劳。“胤禔,朕知晓这一路辛苦你了!朕即刻下旨,封你为直郡王如何?”皇上温声询问大阿哥。对于这个儿子的极宠由此可见,就连封官加爵也要询问一下他的意见。“皇阿玛!”大阿哥抬起了头,看向上方,脸上的憔悴令皇上见之心疼不已。“儿臣经过苍梧一行,对许多事愈加看淡,”他双手撑地,低下头说出了心中的恳求,“儿臣想求皇阿玛恩准儿臣出京,儿臣想要出去游历!”“哦?”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帝王之术往往能够看清事物的本质,“胤禔为何会有此感想?”他眼眸微眯,怀疑之心已起。“皇阿玛,儿臣此次去往苍梧,一路上见识到了普通百姓的生活!儿臣向往那种没有宫墙,没有栅栏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倾听鸟语,闻遍花香!那种缓慢静逸的生活,是儿臣心中所向!”大阿哥言语间尽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他虽然游历是假,但是归隐田园,却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心愿。“九功!”皇上闻言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沉声吩咐梁九功,“去将我的尚方宝剑拿来,赐给胤禔!”梁九功应声领命,轻轻的将手中的蒲扇放下,撩开珠帘进了里室,将尚方宝剑取来,双手托举着丞到大阿哥面前。大阿哥看向面前金色镂空嵌红宝石的剑套,抿了抿唇。“皇儿既然想要游历,这是好事!”皇上坐在上方,威严的声音响起,“游历可以增加眼阔,更能磨练心智,朕赐你的尚方宝剑,是为了让你在游历之时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更为了你在紧要关头能够独善其身!”皇上眼眸染上了笑意,“皇儿,莫言忘了,皇阿玛还在你口中高高的围墙与栅栏里面等着你!”大阿哥抬头看向上方的皇上,复又看向面前的尚方宝剑,心中一时间酸涩难当。第一百三十一章煞费苦心大阿哥向皇上叩了一个头,接过梁九功手中的尚方宝剑大步离去。梁九功看向大阿哥的背影,稀疏的眉毛拧了拧,“皇上,老奴觉得今日有些反常啊!”他声音尖细,拉着悠长的调子。皇上同他一样看向大阿哥的笔直的背影,叹息一声,“九功为何有此一言哪?”梁九功偷偷扫了一眼皇上的神色,太监独有的声音响起,“今个儿天气有些不正常,连带着大阿哥的言行也有些不正常!还有三阿哥,也是有些反常!”梁九功细细分析。他能在皇上身边侍候多年,自然深得皇上信任。虽说伴君如伴虎,但是当今皇上却最喜欢说真话的人。尤记得皇上向他感叹过:藏着掖着的人,心中必然有鬼!所以梁九功多年来适时的向皇上直言不讳,这一点深得皇上喜爱。“孩子大了……”皇上罕见的面露沧桑之色,“总会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和想走的路!龙生有九子,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不能同一而论!”他摆了摆手,示意梁九功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梁九功见此连忙转移话题,“皇上,奴才去给您泡一杯参茶来?”他轻声小心翼翼的询问皇上。“不必了,朕有些乏了!”皇上合起面前的奏折,揉了揉眉心。梁九功见皇上欲起身,连忙迈着轻巧的步子上前搀扶,“皇上今个儿去哪里歇息?”皇上闻言脚步顿了顿,沉吟思索了一瞬,“去钟粹宫吧,朕有许久未见惠妃了,不知她身子是否已康健!”惠妃娘娘自从大阿哥去了苍梧之后,便称病不愿见他。皇上虽然知晓惠妃对他心中有怨,却不愿拆穿她,由着她的性子便是对她极大的宠爱。皇上抬起手揉了揉鬓角,他确实亏欠惠妃太多。惠妃多年来掌管后宫事物,后宫虽然终年不见大事发生,每日里却都有一些的鸡毛蒜皮的繁琐小事让人费心伤神。她辛苦了这么多年,而他,却不能给她一个皇后之位。胤禔虽然身为皇长子,太子之位依然不能给他。从苍梧一行来看,胤禔也确实是难当大任。身为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冲动!梁九功提起放置在角落里的罩灯掏出袖子中的火折子点燃,走在皇上身侧刚好能为皇上照路,又不会先行皇上一步的距离,身子微微向前探出头,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大阿哥手中拿着尚方宝剑走出了御书房,此时太阳西斜,太阳的周边围绕着一圈七彩光圈,美得诡异。如果此时钦天监的那群老古董在,定然会高呼祥照!大阿哥勾了勾唇,什么祥照,只是要起风了而已。他大步往宫外走去,却看见三阿哥等在御书房的拐角处等他。他站在阴凉的地方,虽然衣衫不洁,却难以让人心生反感。他身上脏乱的衣衫令人见之害怕衣衫上的泥污会玷污了他纯净的灵魂。“三弟有话要与我说?”大阿哥走到三阿哥面前顿住脚步。三阿哥抿了抿唇,看了看大阿哥的面色,犹豫了半响,觉得有必要跟他坦白。他向皇上请求巡视边境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大阿哥起疑,与其被他怀疑,倒不如趁早坦白。他思虑了一会最终开口道,“大哥!我在苍梧说的话,不是为了激将你!”他正色的看向大阿哥,心跳如鼓。“什么话?”大阿哥心中不好得感觉愈加强烈。相识多年一起玩耍长大,大阿哥对三阿哥的了解如同三阿哥对他的了解,他早就发现三阿哥有些不对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