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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了,恼得面颊绯红。宝珠看他已然恢复往日的神采朝气,且那霸道习性不改,心中甚是欢喜,笑着对他道:“是这位赵大家救了你的性命,快快向赵大家致谢。”景渊有点怀疑地看着长姐口中的“赵大家”其人,见那女子云鬓花颜,长得娇艳不可方物,双眉蹙起道:“我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她救?怎地我自己却不知道。”宝珠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赵梦娘道:“对不住,舍弟不太懂事,请你不要见怪才好。”赵梦娘秋波流转,望了一眼景渊道:“这也算不得什么,世界上多的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我若是施恩望报,岂不是自找不痛快?”宝珠晓得赵梦娘一贯说话如此,笑了一笑。景渊却听得这话分明说的是他忘恩负义的意思,心里不由打起鼓来,难道她真的有恩于自己不成?便拿眼睛望了望宝珠,希望她能告诉自己真相。宝珠却同赵梦娘说起话来。“这一次若不是梦娘帮忙,我弟弟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情希望梦娘帮忙,还请为我姐弟二人保密,不要让人知道我弟弟身体中的蛊毒解了才好。”赵梦娘笑着道:“这何须你说,我一贯不是个爱说闲话的人。你只管放心就是了。”宝珠道:“梦娘的大恩,我记在心上,梦娘从今后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得地方,只管告诉了我,我定不会推辞的。”赵梦娘不由呵呵地笑了起来,流波巧笑,眼波欲活,似笑非笑地看定了宝珠。宝珠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不解道:“梦娘何故发笑?”赵梦娘此时方道:“并不为别的,只因为你小小年纪,却唤我的闺名,让我觉得新奇。”宝珠这时候才察觉自己的称呼有些问题,只因为从前这个称呼用惯了,一时没注意,竟然在话语中带了出来。但是一时之间却并不想改这个称呼,便笑着道:“难道梦娘不喜欢我这样称呼你吗?”赵梦娘笑着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很少有人这样直唤我的闺名。除了……”说到这里,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跟她倒是挺像的,若不是鬼神之说太过荒诞,我几乎要以为你是她的转生。”那带着探究和茫然的眼神望着宝珠,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什么?宝珠微微一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神鬼之说虽然荒诞,但也未必不存在。”赵梦娘听她话中有话,微微疑惑,停了一会,不由自哂笑道:“即便真有鬼神,也并不值得敬畏,世上不平之事那么多,也不见鬼神来管一管。”景渊在旁边听长姐和这个叫“赵梦娘”的女子一问一答,觉得很是莫名,不过听他们话中的意思,自己大约真的承了这个赵梦娘的恩情,他自认为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因此这时候见两人停住了话头,便很有担当地插话进来道:“如果你真的有恩于我,我是不会忘记的,以后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找我就是了。我是武乡候府的冯景渊,天下间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说到后面颇有些沾沾自喜的意思。赵梦娘听他如此大言不惭,笑眼弯弯地对宝珠道:“你这个弟弟同你可一点也不像。”宝珠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赵梦娘又笑嘻嘻地对着景渊道:“你说天下间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我眼下却有两件事情请你帮忙,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这句话算不算呢?”景渊拍拍胸脯:“自然是算的,随便你说什么事情。”赵梦娘唇角微勾:“那么,你听好了。这第一件事情,你能让死人复生吗?”景渊一愣,他自然不能令人死而复活,说话就有些支吾:“这个……”赵梦娘却又紧逼着问了一句:“第二件事情,你能让雨天放晴吗?”景渊一时间无言可答,脸面上也有些过不去。抬眼看赵梦娘笑吟吟望着自己,便有些恼道:“你拿这些人人都办不到的事情戏耍我!”赵梦娘仍然是笑模样道:“若是人人都可做到,我又为什么要请你帮忙呢?”景渊无话可对,气哼哼地把头撇在了一边。宝珠一旁看着,阴沉的心境也开朗了些许。从浮梦楼出来,坐地仍然是来时的马车。☆、第三十七章不信景渊坐上马车仍然闷闷不乐:“那个女人真是可恶,不过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宝珠妙目一转,笑着道:“她可不止长相好看而已。”景渊撅了撅嘴不满地道:“难道你还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别的好处不曾?”宝珠笑看景渊道:“最起码,同她拌嘴,你没有讨到半分便宜。”这个……好像是事实。景渊承认了这个事实后,心上更加不痛快了,嘟囔道:“会拌嘴算什么好处?”宝珠这时候却正了正脸色道:“接下来,我要同你说一件事情,请你仔细听好。”景渊很少见到长姐这么正颜厉色,一时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不过因为宝珠的影响,所以他那张粉妆玉琢的小脸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倒颇有些深沉的样子。宝珠开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日要带你来见那位赵大家吗?”景渊一脸茫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那里。宝珠接着又问道:“你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晓得吗?”景渊的头上顶了两个大问好,不确定地道:“晓得,我记得刚刚小丫头们说我的坏话,我叫人打了她们板子,其中有一个小丫头没有熬过,死了。”宝珠摇头叹息道:“不是这样。”景渊不明白:“怎么不是这样,我记得很清楚。”宝珠道:“那已经是七天前的事情了。”景渊愕然:“七天前……”难道他不小心睡了七天吗?人说一梦千年,他这是一梦七天……似乎有些不合情理。他何时变得这般贪睡了?宝珠继续道:“你七天前杖责了小丫头之后因为刺激过度,所以精神失常,不是痴痴呆呆就是疯疯癫癫。”景渊忍不住反驳:“胡说,我才没有刺激过度,更没有痴呆疯癫。”怎么在长姐口中,自己像一个胆小怕事的孩子似地,虽然当时自己确实有被吓到,但是吓到痴傻,怎么可能呢?他只是有一点点被吓到——而已。宝珠点头道:“的确,你并不是因为受到刺激,而是因为有人给你种下蛊毒,恰巧在那一天那一刻发作了而已。而今天,我带你出来,正是为了找人为你解蛊。对这一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景渊张大了嘴巴,他的心神都放在了宝珠说的那句有人给他下蛊上,他有点儿不能相信:“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