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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粉嫩的孩子怔怔的出神。看着他,心中就溢出满心的温软和欣喜,这是一条小生命,由她孕育,以后也会在她的眼前一点点的长大成一个俊逸的少年。她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抚摸,笑得眉目温软的一片,“宝宝,快点长大啊,妈咪以后就只有你了。”眼睛都还睁不开的软软rourou的婴儿朝她就咧嘴笑了。温蔓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这样从身体各个角落涌出的欣喜已经足以填塞顾泽给她的空虚。婴儿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温蔓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然后整个人都被拉得被迫站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顾泽要杀人的脸,前所未有的阴鸷和冷漠,她甚至觉得自己要死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她心里一慌,第一反应就是,“顾泽我们出去说,不要吓着宝宝。”都说女人生了孩子后眼里就只有孩子了,他娶的这一个显然就是极致了,以往她只会害怕,如今她只会想到会不会吓到孩子。顾泽唇上噙着冷笑,“是么?他一个月都没有,能懂什么事吓着他?现在死亡摆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知道害怕。”刚出生的孩子,一无所知。温蔓时不时的看着摇篮里的婴孩,软软的乞求道,“顾泽我们出去谈。”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臂,力气大得毫无疑问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掐痕,他眯着眼睛阵阵的冷笑,斯文的俊脸阴柔危险逼人,“你有胆子背叛我,难道你还以为你能好好的带着他过日子?”温蔓心里一惊,手指的指甲直接没入了掌心,她深深的吸气,脸色都是苍白的,音调微微的颤抖,“顾泽,你什么意思?”“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苍白又虚弱的女人,明明刚刚生完孩子也各种营养吊着,养来养去结果还是一天比一天要瘦,“偷偷的跟着我回公司,几次进我的书房,都是为了替战墨谦找那盒真正的录像带,是么?”他以为她会害怕,她确实很害怕,白色长裙下的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连唇畔都在颤抖,一双眼睛偏偏敢直视他,“是我。”声音的调子分明不稳,可是语气却笃定极了,“顾泽,我已经把带子交给战墨谦的人了。”她以为他会掐死她,她不怕他会心狠手辣的掐死她,她只担心她的孩子,他不爱她,也不爱这个孩子。顾泽一双眼睛渗出笑意,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你怎么会知道,带子还在我的手上?”她抿唇,将自己的视线移开,“没有带子,你以后拿什么威胁唐宁暖?对你这种人而言,握在手里的利益和真相远比虚无的爱情来得可靠。”有了那盒真正的监控录像带,唐宁暖在他的手里就是个永远的杀人犯,她一步都翻不出他的手心。他想要的女人他总会得到,从来不在乎过程是怎样的卑劣。“你既然这么了解我,又怎么敢背叛我?”她确实比他想象的要了解他,只是这样的感觉,让他心底的最深处隐蔽的泻出不满和怒意。坑深265米:所以,后悔爱上我了是吗(补更)温蔓被他捏得吃痛,脸都快扭曲了,她低喘着气息,努力的开口,“顾泽,我不过是做我该做的事情。”“你该做的事情?”他在她的耳边低声冷笑,“为了一群外人,算计你儿子的父亲,这就是你该做的事情?”温蔓忍住手臂传来的疼痛,“顾泽,你做人就永远是这样双重标准吗?”明明很痛,她却强忍着笑了出来,“你是商人也从小不在乎这世上的道德准则,也不懂良心两个字怎么写,我跟你不一样。”她看着他的眼睛,“我爱你甚至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那也不代表我不在乎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到底是怕疼的女人,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顾泽眸中的暗色愈发的深,他泠泠的冷笑着,覆着薄薄的轻蔑,唇息皆喷洒在她的耳中,“原来你是为了你自己的良心,我还以为,你只是憎恨宁暖。”最后两个字从他的唇吐出时,她的身子僵了僵。温蔓的漂亮是属于低眉顺眼的温软,正如此时,“顾泽,在情场上,我知道我的对手是你不是她,”她露出笑容,已经全然不似最初爱上他或者嫁给他那般小心翼翼,“在你面前,我已经认输了。”“呵,”顾泽低低的冷笑,手上的力道不断的加重,“所以你只是为了报复我?”“不是,”她道,“我只是想为我的孩子积德,为你赎罪,乐乐是我的朋友,我帮她理所应当不需要任何你以为的阴暗或肮脏的理由。”任何你以为的,阴暗或肮脏的理由。男人怒极反笑,“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阴暗肮脏是么?”她觉得自己的手骨下一秒就会被她拧断,她的唇色都白了,“在我心里,你是这样的。”难道不是吗?顾泽掐着她的下巴,眸中萧然的讽刺,“所以,后悔爱上我了是吗?”后悔?温蔓茫然,爱一个人,可以有后悔的余地吗?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后悔,嫁给顾泽,是她强求来的结果,嫁给其他的男人,也未必会更好,或者更差。她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眼中疼得已经开始闪烁泪花,“是不是我的手断了,能作为我偷了你的监控录像的惩罚?”她用力的呼吸,“如果是这样,你可以再多用几分的力。”跟她的宝宝比起来,断一只手不算什么。顾泽嘲讽的看着她,手上的力气却松了,“阴暗肮脏的男人还暴力不堪是么?”他还不至于对女人动手,尤其还是他自己的女人。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摇篮里睁着眼睛兀自流着口水的小rou团,一把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给推开,然后走过去俯身把婴儿抱了出来。温蔓一下便想起顾泽之前说的话,脸色登时惨白了,一直忍着没掉的眼泪也刷的全都掉了下来,“顾泽你想干什么?把宝宝放开。”男人太高,力气跟她也不在一个水平,温蔓试图去抢,却连孩子的衣角都碰不到,她只听到他的声音,“这一个月你需要反省,孩子我会交给专门的人照顾。”“不行。”她抓住他的衣角,用力的摇头,“顾泽,宝宝才刚刚出生,他不能没有我的。”与其说孩子不能没有她,说她不能没有孩子更合适。这是她唯一的重心,她刚刚还在想,她要亲眼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现在怎么可以,他才刚刚出生啊。顾泽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放心,一个月后他还好端端的活着,如果你能见到他的话。”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