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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的手指趴在透明的隔膜上,低低的喃道,“小瞳瞳,你一定要好起来,很多人都等着你好起来,你好起来,哥哥嫂嫂才会好起来。”她看着那rou丸子一样的一团,心尖蔓延出酸痛几乎要将她淹没,如果站在门口另一端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定可以看见她红了眼圈。身形修长气息冷漠的男人抬脚就要走出去,手臂被人死死的拽住,“不能过去,顾安西在那里。”冷漠的眸注视着女人的背影。顾安西,顾睿的meimei么。看背影就能看出是个很年轻的女孩,长长的发垂直腰间从围巾倾泻出来,发梢的那一截微微的卷着,她穿着浅灰色的大衣,气质雅致,手指摁在玻璃上像是在自言自语什么。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手臂搂住了女孩的肩膀,女孩没有挣扎,反倒是侧过脸朝他笑了笑。男人身侧有人顺口问起,“那是顾家二小姐的男朋友吗?”一道女人笑着道,“好像是的呢,也不知道是谁高攀上了顾家的小百合,至少得少奋斗很多年。”易北看着搂着怀里原本在怔怔出神的女孩,温柔的道,“你哥哥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怎么了安西,你很喜欢小孩吗?”她的眼圈都是红的,闻言轻轻的笑,“嗯,还好吧,我只是担心她,嫂嫂如果知道瞳瞳的情况估计会很伤心的。”易北看着她很难过的模样,伸手将她搂入怀中,顾安西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安慰声,“会好起来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别太伤心了,昨晚一整晚没有休息,回去休息吧。”顾安西没有拒绝,男人搂着她的腰并肩的离开了。无忧一直睡到中午的时候醒来,她的意识仍旧有点迷糊,睁眼的动作也很缓慢,“醒来了吗?饿不饿?”低沉沙哑的嗓音很温柔,还带着极其罕见的小心翼翼。无忧看着附身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他的衣服很干净,也不似早晨那样狼狈和落魄,她的眉心无意识的蹙起,没有说话。顾睿看着她像是又要垂下去的眼皮,再度开口出声,“你mama可能要下午才过来,你想喝粥的话我去给你买点好不好?”她闭着眼睛,半响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嗯。”顾睿的手指落在她的额头上,亲昵的道,“你等十分钟,我很快回来。”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依然嗯了一声。顾睿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苍白淡漠的容颜,忽然想起好几个月前他因为她总是哦字打发他而生气,可那时候她眨巴着眼睛,有几分隐蔽的俏皮的意味,似乎是存心招他生气。如今无声无息的仿佛对他没有任何的兴趣,顾睿直起身子帮她掖了掖被子,“那我出去了,你再休息一会儿。”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复他。十分钟后等顾睿拎着一份小米粥出现的时候,唐乐乐已经在喂无忧喝粥了,他进去的时候刚好听到无忧哑哑的问道,“妈,不是让你晚上来吗?你还煮了粥有没有休息好啊。”唐乐乐耐心的一勺子一勺子喂着她,“你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兴许是看到顾睿推门进来了,她淡淡的道,“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照顾比较放心,乖,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来。”顾睿看到唐乐乐的动作,悄无声息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然后走过去,低沉的嗓音彬彬有礼,“妈,我会在这里照顾无忧,晚餐我会给她做,您昨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唐乐乐手里的动作不停,看也没有看顾睿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还是不用了,顾总你这么忙,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忙到忘记给她喂饭,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需要调养,我会亲自看着。”顾睿自然是明白唐乐乐在讽刺他,也不在意,只是微微加重了语气,“不会,在她的身体痊愈之前,我会一直守着她,”他顿了顿,“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昨晚是我不对,妈。”唐乐乐在喂粥和说话的时候其实一直在观察无忧的神色,从头至尾她除了张口喝粥,几乎没有任何别的变化,连眼睛都未曾流露出感情和情绪。顾虑到无忧的心情可能不好,唐乐乐和顾睿都没有多说什么,无忧喝完了一碗粥,她牵起唇角笑笑,“妈,您回去休息吧,不用一直守着我,有事我会给您打电话。”唐乐乐看了眼一直沉默的男人,还是点点头同意了,“那好吧,我回去睡一觉晚上再过来,有什么不舒服的你直接找你季叔叔,他都会帮你解决的。”无忧微笑着点头,“知道了,妈。”唐乐乐走后,病房里就剩下了死寂般的沉默,顾睿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长裤,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和外面的是深灰色的厚实风衣,细碎的短发垂在额前。他走到床前,一只手撑在靠着抱枕的女人身侧,眼眸极深,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渊,薄薄的唇瓣动了好几次都未曾发生。无忧的视线从男人凸起的喉结转移到他的脸上,淡淡的语调很随意,“小诺怎么样了?”坑深547米:你这次是要判我的死刑吗顾睿立即皱起了眉头,“无忧。无忧看着他的模样就失笑了,眼眸微微眯起,唇畔勾起的笑容很少玩味,嗓音仍旧沙哑,“我关心我的表姐,怎么这么意外呢?”他下意识的道,“无忧,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小诺无关。”顾睿原本的意思是,昨晚他并不是因为小诺才没有回去的,可是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话有袒护小诺的意思。但是女人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对淡淡的笑了,“我知道,是我人品太差了么,你说得很清楚了。”她歪着脑袋,眸色很静,唇角撩起几分笑意,“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想清楚要说什么了吗?”顾睿看着她同样苍白的笑容,低低的笑,“是不是说完了我就要出去了?”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唇畔亦是染着笑意,“你这次是不是要判我的死罪了?”女人的眉目间掠过无奈,这样的无奈就像他在面对他她任性耍脾气时一般,她像是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跟他争论,也许是刚刚生完孩子没有力气,也许只是单纯的没有心力,“顾睿,你到底想怎样呢?”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很长,显得有点凌乱,他俯身就抱住了她的身体,“无忧,别这样跟我说话,我知道你生气,你想怎么骂我都可以,是我不对。”他一遍遍的这样说,就像她昨晚在电话里一遍遍的求他回来。直到他意识到她的沉默没有再说话,无忧才浅浅的道,“顾睿,女人不可能因为同一个理由生气很多次或者委屈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