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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的慕挽歌撑了撑头,手杵下巴,似笑非笑接话,“而后便有传言说洛妃在入宫前便与我爹行了苟且之事,身怀有孕入的宫。”“风辞你可是猜测洛辰脩与我是兄妹?”她笑得很是不以为意,打了个呵欠后,又笑道,“你当洛王是什么人,当年若非他谋划,洛妃又如何能在皇帝默许下降孩子送出宫,还让皇帝心怀愧疚,这么多年洛妃圣宠不衰,洛王从一个世族公子,短短几年便封为异性王,如今执掌兵权,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风辞默然。他就是想说这个,可他根本没机会说,她早已知晓一切,他只是自讨没趣。慕挽歌又打了一个酒嗝,手掌撑着桌面,挣扎了站起身,踉跄了一下。风辞静静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往外走,像是真的醉了。可她说的话却不是醉话。“你只查了洛辰脩的娘,为何不顺道查查我娘,她在嫁给我爹之前便已怀有身孕,不满七个月诞下一女婴,便是你眼前的我……”“……”风辞怔怔望着她歪歪斜斜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站立,背对着他,纤瘦的背影透着一股子倔强,默然听她说着话。“流言蜚语于我而言无所谓,我孑然一身,无所顾忌,可你方才所言却可能害他性命……风辞,你是我最信任之人,当我求你,莫要再针对他,也请守住这个秘密。”风辞怅然,摇头轻笑,“你竟为了他求我,那我倒是想知道你让我守住这个秘密,除了对天下人,可还包括他?”扶在门框上的手紧了紧,慕挽歌未曾回头,“就算要有一个人来戳穿这个秘密,那也该是由洛妃亲口与他说。”言罢,她抬步跨过门槛,步子虚浮深浅不一,晃晃悠悠往最左边那间屋子走去。风辞望着敞开的房门,喃喃自语,“他究竟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可惜,他说什么,慕挽歌已听不到。风辞负手立于原地,不由得忆起三年前与她相识的一幕幕,她救他父亲一命,他愿供她驱使,可她说只需要四年。他听命于她,只需四年而已。三年过去,她却甚驱使他做什么,即便有也只是一些轻松跑腿的小事,由他亲自出手的也只有火烧聚宝楼盗走醒魂玉一事。四年之期已不远,他曾想着将她拐走的,现下终究是不能了,她连机会也不给他。一句“你是我最信任之人”便将他所有的奢望捏碎,同时也是在暗示他,莫要辜负了她的信任。原来,她并非迟钝,只是她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洛辰脩罢了。这厢,墨隐将洛辰脩安置好,扭头让身后候着的婢女送盆水来,婢女应声离开,墨隐又转过头,洛辰脩睁着眼,除了面色红润外,瞧不出醉意,眼底一片清明。墨隐讶异,“爷,您没醉啊?”洛辰脩面无表情。“醉了。”墨隐:“……”爷,您这样算不算是睁眼说瞎话。洛辰脩确实醉了,只是醉得不是很厉害,脑袋昏沉沉的,意识却是清醒的。他捏捏眉心,吩咐墨隐,“速去请王妃前来,便说我醉得厉害。”闻言,墨隐眼角微抽,心下无比唾弃自家爷,可谓是是厚颜无耻到了极致,可着劲地折腾王妃呢,这样能折腾,总有败露的一日,非得被王妃好好收拾一通才会服帖。墨隐腹诽,爷这姻缘一波三折的,一年前好不容易将心仪女子娶进门,这洞房花烛夜便分离了,凯旋途中,只因恍惚的一眼,瞧见一张相似的面容便独自追上去,差点儿连命也丢了。爷这好不容易才将王妃给拐回来,却日日在折腾,没过过一日安稳日子。墨隐一面同情自家爷,一面往屋外走,遵爷之命去将王妃给骗来,可不能让王妃与那风少主把酒言欢了。一心二用的墨隐闷头走着,在房门口差点儿撞上慕挽歌,随侍在慕挽歌身侧的灵璧眼疾手快,推了墨隐一把,斥道,“眼睛盯着脚背,走路不看路!”灵璧用力不小,墨隐一个趔踞后退,不防被身后的门槛绊倒,摔了个四仰八叉,倒进了屋里。“哎哟!”墨隐浮夸地哀嚎一声,正欲装可怜博取同情,抬眼对上灵璧火气腾腾的目光,他识趣住嘴,利落从地上爬起,诚惶诚恐告罪。“属下一时心急,未曾留意,还望王妃恕罪。”见墨隐如此卖力,灵璧无语抬头望屋檐,慕挽歌失笑摆手,“行了行了,与你主子一个德性,装也装不像,瞧着眼睛疼。”墨隐讪笑,“王妃也是墨隐的主子……”“马屁精。”灵璧轻哼。墨隐也不在意,忙挪开身子,默默退到一旁让出道来。慕挽歌往床的方向望去,对二人摆了摆手,“你们在门外候着。”墨隐忙不迭点头应声,然后退到屋外。慕挽歌拍拍脸,遂才抬步跨进屋里,此屋是风辞特意留给她歇息的,与洛辰脩成亲前她倒是时常来此蹭吃蹭喝,若是夜深了便在此留宿,但与洛辰脩成亲后,她甚少来此,来了也不曾久留。此时洛辰脩躺在她的床上,在她走近时,他幽幽睁眼,一脸傻笑,朝她伸手。“阿挽,我没输。”慕挽歌有些气闷,拨开他的手,坐于床沿,侧目望向他。“慕家军的兵符已在你手上了,便是那日我送你的平安扣,你要好好保管,爹不在了,如今这世上只有爹的副将慕征识得此信物。”闻言,洛辰脩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支起身坐好,自身后抱住她,埋头狠狠咬了她的耳朵。“愿赌服输,你别想甩开我,生生世世,想都别想!”“嗯。”慕挽歌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好气又好笑地斥道,“你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洛辰脩愤愤哼一声,手上微微使力,将她按倒在床上,随即翻身压住她,俯身吻她。“你若不听话,我便时时咬你,看你还敢不敢……”第64章洛辰脩的吻不疾不徐,轻柔极具耐心,手避开了她的伤处,轻按住她的手臂,而后往下,与她的手相握。轻缓的吻落在她的耳边,痒痒的,慕挽歌笑出声,偏头躲避,另外一只得自由的手抬起推了推洛辰脩的脑袋,嗔道,“莫要闹了,门开着呢……”闻言,洛辰脩僵住,叹了一口气,松开她,坐起身后,捏着眉心,懊恼道,“此处怪气怪味儿的,闻着难受得紧。”慕挽歌也坐起身,白他一眼,“毛病真多,我怎就闻不到,这屋里从来不燃香的。”洛辰脩眉头紧锁,有些烦躁,歪头瞧她时又无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