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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找谁了:“不知公主准备在什么时候开学?”魏熙道:“腊月之前吧,先看看学子如何,等腊月放假时也好根据他们的情况安排调整。”魏熙说罢,似想到什么:“岳先生辛苦了,等书院做出成绩来,我定是会给岳先生在朝中讨个荣职的,便是其他先生,如果有想一展抱负的,我也是可以帮他们引荐的,毕竟入了我的书院就算是我的人了,我是不会亏待自己人的。”岳季泽心中清楚魏熙为何会说这话,无非就是担心有人不愿意来,借此增加筹码罢了,此举虽功利,但也算不得错,岳季泽不仅无从指责,还因魏熙这句话而略放松了些。眼前的昌乐公主年纪虽轻,但却是颇通人情世故的,书院在她手里,定是会有所成就的。魏熙和岳季泽商量了一番书院事宜,便挽着季昙的手将他们送到了二门外,又令公主府令将人送到正门外,魏熙既出宫建府,公主府该有的一应属官也是要有的,只她不喜欢让些摸不清底细的人来她府里指手画脚,故如今她府里的一应掌事皆是她从宫中带来的,公主府令便是由陈敬任着的。陈敬目送岳季泽夫妇离去,正要回身,却见一风采不凡,面容俊逸的男子向这边行来。陈敬停住脚步,那男子对他略一颔首,道:“我是奉沭阳县主之命来给昌乐公主送乔迁礼的,还请大人代为通传。”陈敬从那男子手中接过拜帖看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县主府里的人,只是我看郎君有些面生,县主事忙吗,为何不亲自来,我家公主今晨还念叨着要邀县主来赏晚菊的。”男子面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县主昨夜染了风寒,眼下还未起。”陈敬闻言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总是摆出了几分心知肚明的神色,他道:“那郎君就跟我来吧。”魏熙此时正偷得浮生半日闲,一个人卧在暖阁里,抱着琵琶,轻拢慢捻,不自觉的想起温绍延弹琵琶的样子,心想,让他去书院讲乐这一科应当是再合适不过了。此念头一过,魏熙弹着琵琶的手慢慢停住了,她有些没意思的将琵琶放下,却见陈敬带着一个青衣男子进来了。陈敬道:“公主,这位郎君是沭阳县主派来给您送礼的。”魏熙看着垂首行礼却不掩清傲风华的的男子,眉梢一挑:“礼来了,她这个送礼的人怎么不亲自来?”魏熙直道明了男子的身份,男子手一颤,终是道:“县主今日身体不适,还未起身。”魏熙掩唇一笑,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抬起头来。”男子闻言一滞,缓缓直起身子看向魏熙,只见这男子长眉入鬓,一双凤眼黑白分明,显得有些清冷,不是多惊艳的相貌,但通身气派却极佳,有一股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疏离之感,像是远山上的雪,白得清淡,冷得刺骨。魏熙啧啧一叹,若是她真收个这样的男宠,先不说那些御史会不会挑刺,单就她自己都会过意不去,眼前这人合该是要供起来的。魏熙有些佩服魏琬,这样的人都能搞到手。魏熙赞道:“真是一副玉为骨冰为皮的好相貌,你家县主怎么舍得让你过来?”男子神色不变:“我是因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来的。”他这话一出,魏熙神色当即就沉了下来,暖阁中气氛也变得沉寂了,陈敬瞥了男子一眼,缓步去将暖阁中的门窗都打开了。魏熙把玩着胸前发丝,淡声道:“要查旧案应当去大理寺,来我这有什么用。”“李承徽一手遮天,我去大理寺也是无用。”魏熙眸色微变,却仍是百无聊赖的神色:“李相公为国为民殚心竭虑,哪里无用了。”男子沉声道:“当年家翁便是被李承徽所害。”魏熙瞥他一眼:“李相公掌管朝廷法度,论罪惩处有何不可?”男子低低一笑:“眼下又没有旁人,公主何必如此做派,李相公如何,公主会不清楚?”“清不清楚的不必你管。”魏熙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头发,略坐直了身子:“可有一样,你得清楚。”“我和李相公交好,你来我这,就不怕我将你供给李相公?”男子反问道:“公主身为皇族公主,难道真能容忍一个外姓人执掌大夏朝政吗?”魏熙淡淡道:“这些事阿耶自有安排,用不着我来cao心。”男子看着魏熙宛如幽泉的眸子:“不用不等于不想。”魏熙没有矢口否认,起身往男子身前走了两步:“我原以为阿琬是个随性洒脱的快活人,没想到竟有这许多心思。”男子闻言张口想要说什么,终是哑然。魏熙也不再纠结魏琬的事,她抬起下颌,直视男子,虽比男子矮了许多,气势却是半点不输的,反而因着眼中的睥睨之态,隐隐压了男子一头:“你的事,去寻我那些兄弟们或许更合适。”男子摇头:“陛下态度暧昧,宁王又与李相公交好,往后如何我不敢赌,不过公主放心,十年我都忍了,也不急在一时。”“既能忍,为何不干脆等新皇即位呢,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不一定能容得下他。”男子眼里有几分不甘:“我不想我的前半辈子都浪费在复仇上,若是如此,我对不起阿翁的教导。”魏熙踮起脚尖凑近他,眼里的调笑之意不容忽视:“来我府里当男宠就不算浪费了?”男子往后退了一步:“县主说,投入公主门下,我或许有一展抱负的机会。”“她倒是替你想的周到。”魏熙心里有几分不爽,喃喃道。她说罢,将手负于身后:“能不能一展抱负靠的是你自己,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差事,很是清贫辛苦,单看你愿不愿意了。”“是何差事?”魏熙道:“我准备开一家书院,教授那些无学可上的贫寒贱业子弟们,眼下阿耶已经准了,只是还缺能在书院长久授课的先生。”男子听了魏熙这话,没有先说答不答应,反而赞道:“公主此举堪称是未雨绸缪了。”“分明是我心善。”魏熙说罢,又问道:“你可愿意?”男子对魏熙俯身一礼:“自然。”魏熙将男子虚扶起来:“既然是书院里的先生,你住在我这就不合适了,你可有住处?”男子摇头。魏熙笑道:“看来是我多问了,阿琬定是不会亏待你的。”男子蹙眉解释道:“我与县主不是公主所想的那样。”魏熙挑眉:“你不喜欢阿琬?”男子面上一派清冷:“县主对我有恩。”魏熙闻言嗤道:“亏阿琬对你这么好。”男子神色不变:“公主为何不说县主是为了您呢?”“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