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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冯氏的近身宫人都拖去审问时,冯氏已经卸了钗环,正准备睡下。她听得响动,从床上坐起,蓦地发出一声哀凄冷笑。风竹有些惊惧的看着冯氏:“会不会是陛下知道了?”风竹话音方落,便听门被人推开了,她愕然回头,只见是几个内侍进来了,她面定下来,眉头一蹙:“你们这是做什么,进皇后殿下的寝殿都不会通传吗!”内侍对冯氏行了一礼,道:“殿下,陛下差奴才们带您身边的宫人前去问话。”风竹面色一紧,回头看向冯氏。冯氏面色淡淡,不见什么怒色,但也称不上高兴:“所谓何事?”内侍摇头:“陛下的旨意,谁敢过问。”他说罢,小心道:“风竹姑姑奴才们就先带走了,殿下有什么疑虑,不如去问陛下。”冯氏闻言,冷冷扫了他一眼,复又看向风竹。风竹面有凄色:“殿下。”冯氏抿唇,紧紧握住风竹的手:“风竹,你……”冯氏说罢似狠下心来,将风竹拉在身后,对内侍道:“要问什么外面那些够你们问的,只风竹你们不许带走,我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内侍面有无奈:“陛下有命在前,殿下要抗旨,我们可是不行。”他说罢道一声得罪了,便示意身后内侍隔开冯氏,将风竹拖了出来。冯氏站在原地看着被拖出去的风竹,只觉的身子都僵了,直到内侍将风竹拖出殿门,她才反应过来,蓦地挥开了内侍,抬步便往外去。内侍犹豫一瞬:“殿下?”冯氏不理,越过他们,越过风竹,抬步往甘露殿去了。她一路气势无两,等进了甘露殿,看到沉沉坐在榻上的魏潋时,也依旧没像以往那样露出柔顺姿态。她知道这样不妥,但心却出奇的爽利起来。“陛下为何突然拿我的宫人?”她站在魏潋面前,垂眸问道。魏潋毫不在意冯氏那一点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他抬头:“你不应该最清楚吗?”冯氏不语。魏潋忽的一笑:“先是流言,后是我阿娘之死,你真当我不知道吗?”冯氏淡声道:“妾什么都没做过,这些事,陛下应该问陛下自己和七娘。”魏潋起身,垂眸看着她:“没做过?好得很。”冯氏眼睫微颤:“若论罪魁,不该是陛下和七娘吗?”魏潋眼神冷厉:“你如今是皇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得将那些陈年旧事抖落出来?如此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冯氏看着魏潋身前的龙纹,抬眸看他:“妾当皇后那日做了一场梦。”魏潋冷冷看着她,等她将梦说出来。冯氏双拳握在袖中,道:“妾梦到七娘乘龙而起。”魏潋神色一凝,复又沉声道:“找不到借口,竟都开始编造这些无稽之谈为自己开脱了?真是我的好皇后。”冯氏垂下视线:“陛下不信便罢了,可陛下难道不了解七娘吗,陛下觉得七娘安分吗?”“朕自然比你了解。”魏潋说罢,又道:“今日是论你的罪,你何必将阿熙扯进来。”冯氏蓦然后退一步,盯住魏潋:“为何不可,不都是因为她吗?我有何罪,我不过是为着陛下罢了。”魏潋淡声道:“那给阿熙下毒,你也无罪?”“陛下可有证据?”魏潋抬眼看向殿外:“一会就有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我一点都不冷第233章夜探冯氏闻言,情不自禁的随着魏潋看向殿外,天色已晚,远天之上,是再辉煌的灯火都照不亮的黑暗。她抬手抚了抚小腹,心中缓缓的定了下来。未过多久,便见泉石进来回禀:“禀陛下,皇后殿下的宫人已经招认了,那味七叶蕨,是皇后殿下命公主府中的阿枣添的。”冯氏听到那味药的名字后,没忍住,从唇角露出些嘲讽笑意:“陛下觉得妾是傻子,指使人用这么显眼的药?”魏潋淡声道:“但给阿熙下毒的不是你吗,你有了歹意,是什么药又有什么区别?”冯氏默了片刻,忽的怅然笑道:“陛下要定我的罪?”魏潋垂眸看她一眼:“你失德狠辣,败坏皇家声誉,自然是要定罪的。”冯氏盯住魏潋,问道:“陛下突然定我的罪,到底是因为我有罪,还是因为七娘想让我有罪?”魏潋不提魏熙,只道:“有罪当罚是事实,不论是七叶蕨还是寒水石,结果都是一样的。”冯氏蓦地睁大了眼,问道:“果然陛下什么都清楚,那之前呢,之前你为什么不处置我?”魏潋闻言默然,他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但他也不是蠢人,在季惠妃死因出来之后,就已经猜到了一切,但他当时思绪不清,便放任了。可眼下他却是不能再忍了,因为魏熙,也因为越发忘了分寸的冯氏。他垂眸看着冯氏:“数罪相加,你不配为后,回去等着旨意吧。”冯氏听了,面上挂出了浅淡的讽刺:“陛下这样顺着七娘,七娘知道了应当很欢喜吧。”魏潋神色一凝:“是你心术不正,与阿熙无关。”冯氏眉梢一挑:“七娘若是知道了,怕不会这样觉得了,今日是废后,明日是什么就说不准了。”魏潋神色淡淡:“今后如何,朕有分寸,不必你在这挑拨。”冯氏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之事,颊上微添了几分笑:“陛下和七娘,还用得着我挑拨?”冯氏顿了顿,又道:“为了害死阿娘的人,废了阿娘亲选的儿媳,阿娘在天有灵,应当不会快活吧。”魏潋冷声道:“阿娘不是你用来达成目的的借口,你不敬她,更是罪过。”冯氏声音柔柔的:“阿娘生前,我常伴着阿娘,自然忘不了阿娘,一时提及又有何错?”冯氏说罢,抬手抚了抚小腹:“阿娘在时,一直盼着有个孙儿的,眼下,陛下忍心让阿娘的孙儿,有一个被废的生母吗?”魏潋闻言一愣,垂眸看向冯氏的小腹,过了片刻,他冷声道:“你倒是好算计。”“妾不敢。”“朕不止你一个女人,将来也不止你肚子里那一个,你凭什么觉得朕会受你威胁?”冯氏微微一笑:“可妾若是被废,情愿在之前一死了之。”魏潋沉声道:“好得很,冯家你也不管了?”冯氏眼中有些苦意:“我与冯家,本就是互相帮衬不得,况且一个没落士族,还能差到哪里去。”魏潋不语,过了片刻,他对外面喊到:“宣太医。”冯氏闻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