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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我早就当海王了……”他话还没有说完,门外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用力带了出去。而他刚刚离开门的那一瞬间,门被重重阖上,他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就刚刚关门那动静,谁相信这是一个木门?恐怕他的腿都会被夹断。“你真是……”身后的声音咬牙切齿,“你怎么能用人的思维去想祂?你想死吗?”“赫?”他一转头,看到了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惊了。“你不是……”薛曲柠眼神瞟向门。“你猜到了?”赫依旧漂亮地不像人类,在火光中尤为如此,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汇来描述他,薛曲柠大概会用爱与美之神。和里面的怪物完全是两个极端。“里面的东西不完全是我。”赫用力抓住他的手,逐渐收紧,“一定要避开祂。”墨绿色的瞳孔收缩,因为情绪波动而变成了一条竖线,仿佛两块美丽的宝石。薛曲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以为我会这么问。但我其实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也没有温度,毫不畏惧地与赫对视,不躲不避。两人居然就这样紧张对峙起来。“一开始,你的出现就让我十分疑惑,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查不到你的来历,也找不到你什么时候成为家族的仆人。”“于是我又往前查,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事——你的出现可以追溯到农夫和公主时期。”薛曲柠双眸微眯:“你应该活了有一两百年了吧?一直当女仆不亏吗。”赫:“原来你之前说大材小用是这个意思。”薛曲柠点点头:“只要你想,你完全可以当主人,但是你没有这么做,我猜你应该一直在保护某些人。”“保护?”赫微笑,“想多了。”房门突然被敲地咚咚震响,动静之大,似乎下一秒就会把墙震碎。赫拉了一把他,低声道:“跟我出去。”薛曲柠皱眉:“这样下去房子会塌。”里面还有人,他们恐怕逃不出去。“你放心。”赫微微抬眸,一缕长发从耳旁垂下来,“过不了一分钟,他们全都会逃走,永远不敢再踏进这里一步。”薛曲柠妥协了:“好的吧。”赫弯了弯唇角:“得罪了小主人。”下一秒薛曲柠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为了逃跑效率而吃下了这个暗亏。想当年他跑三千米,他竖着上的跑道,横着进校医院,一千米体侧永远在4分44秒徘徊。跑步一直是他这个死宅的软肋。所以他还是不拖后腿了。赫将他带出去后,两人一时间没人说话,最后赫先开口:“去哪里?”薛曲柠弯着腰喘气:“往管家他们那边走吧,去接人。”他顿了顿,疑惑道:“你难道跟我一起去吗?”“你先换一下衣服吧,这套衣服不适合你。”赫盯着他身上的女仆装,目光深沉。“你穿着不挺好的吗,怎么就不允许我穿了?”薛曲柠奇怪道。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套男士装给他,甚至试图帮他换上,薛曲柠试图用男女授受不亲来拒绝,不过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他打了个冷战。“答对了。”赫说,“我不是女生,我和你一样。”薛曲柠抖着手,连声音都是抖的:“你是变态吗?”他绝对不是对女装爱好抱有任何偏见和歧视。而是他明明能感觉到,这人绝对不是女装爱好者,反而成天以女仆的身份自居,看起来还颇为享受,一口一个小主人,玩地特别开心。以他这十几年的经验来看绝对不正常。他随便将披风披上,焦躁道:“不换了,先这样吧。”赫只好遗憾放弃。果然,不多时,宅邸中的入侵者就全部跑了出来。侍从护着王子离开,回头看向宅邸的目光充满恐惧。他们已经分不清这几天是在做梦,还是他们真的出现了幻觉,亦或是看到了现实。“殿下。”侍从声音颤抖,“您觉得这一切……”他仔细看过去时,却发现殿下神情恍惚,却根本不是为了怪物而分神,而是一种着魔似的状态。扭曲疯狂的火焰似乎有直达精神深处的能力,将他内心深处那一点点欲.念放大到了极致,赤.裸裸摆在他面前。甚至放大到了一种他害怕的地步。【你根本不爱她】他听见自己在耳边说,【你只是不甘心那五十个金币】【和被玩.弄于手掌的屈辱】“不是的。”他喃喃道,“怎么可能。”“殿下!”侍从大叫一声,将他喊回过神。他摇摇头,双目赤红状态比之之前更加疯魔:“你们先走,把我的口信带回去。”说完,他一马当先,朝着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侍从仆人没有一个人赶上他。薛曲柠皱着眉,突然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他追来了。”赫“嗯”一声:“没关系,他会绕开我们。”薛曲柠询问的目光看过来。赫解释的时候,比另一个他更像冷酷的神:“他会陷入自己的臆想,永远无法摆脱自己编织出来的噩梦。”果然,马蹄到了他们身边的时候,赫将他拦在自己身后,拉斐尔赤红着双眼看了一会儿,就策马走了。“他会看到什么?”薛曲柠问。“不知道。”赫依旧没有流露出丝毫怜悯,“大概是延续之前他最后悔,或者没有完成的事吧。”拉斐尔的确陷入了这样的噩梦。或者对他来说,这算得上美梦。【名字叫瑞伊的女生跟他说,我可以跟你走,不过邪恶的巫师要抓我去试毒药,只要你愿意替我吃下那个带毒的苹果,我会亲吻你,即使你陷入沉睡,我也会帮你把毒苹果取出来,让巫师知道我们是真爱】【他答应了,陷入了沉睡】【最终他也不知道瑞伊到底有没有向巫师证明他们的真爱,因为他一直沉睡了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巫师站在倒地不起的王子身边,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右手拿着一个鲜红的毒苹果。“我本来打算让她吃的。”他摇摇头,非常遗憾,“但是居然被你咬了。”地上的人没有说话。突然,巫师眼中涌现出莫大的悲哀,似乎从他身上找到了同病相怜。“她特别狠心对不对?”他仿佛在自言自语,“是这样的……没错……你倒是让我想了个好办法。”他泄愤一般咬一口苹果,仿佛嚼的不是苹果,而是人rou。“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舍不舍得我死……”在逃亡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瑞伊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