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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曲柠则不是,他看似很随意在抽,但是目标很明确。观察了好几轮,他终于发现,薛曲柠似乎在按顺序抽取第3,5,1张,并且重复这个规律。一轮结束后,男朋友突然撒手,遗憾道:“我输了。”他手上只剩下两张牌。一张大鬼牌,一张小鬼牌。薛曲柠也忍不住用赞叹的语气道:“你最近还是离我远点,你这运气太差了,别传染给我。”顾飞文有些笑不出来,虽然他知道抽鬼牌的传说不可考,但现在情况怪异,只能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多想。薛曲柠洗牌的时候看了一眼顾飞文,默不作声站起来,摆手道:“你们先玩,我去一趟洗手间。”他离开后,黄河远脸上的笑突然消失,面无表情的看着顾颖和顾飞文。顾颖低着头收牌,而顾飞文则头皮发麻。他依旧看不出黄河远有什么问题,只觉得这恶意来的莫名其妙,而且并不是在针对他。就像一个阀口,突然失去开关控制,里面的脏东西无差别倾倒出来。此时薛曲柠也不好受。他洗了一把脸,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并没有如他所料清醒过来。351,这个数字传送过来的信息心惊胆战。男朋友有问题。突然所有被他强行忽略的疑点都冒了出来,没有名字,莫名其妙来的喜欢,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在连自己都怀疑的时候,为什么会毫无保留信任男朋友?此刻他可以肯定,还有另一个自己存在,也许是过去的他,也许是未来的他,或者就是现在的“他”,在想尽办法给自己传递信息,而这些信息是靠被困在这里的自己无法获取的。而结果正如他所想。只有自己最清楚自己会用什么手段破译数字。从水中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突然一悚。自己那个诡异的男朋友,就面无表情站在自己身后。薛曲柠没有动,他虽然说不上害怕,但也说不上不怕。他此刻才能认真看出,男朋友完美无缺的脸是用多个五官拼起来的,像多位雕塑大师的毕生心血拼凑在了一起,破开幻象后只觉得无比怪异。他慢吞吞地洗了手,动作没有丝毫慌乱,而“男朋友”也没有动作,依旧面无表情地,将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就当薛曲柠转身的时候,突然毫无预兆地跌入一个怀抱。刚刚还在门口离他很远的“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借着身高优势将人死死抱住,一点一点收紧。薛曲柠的脸一点点变白。“柠柠、柠柠……”那个怪物呓语一般在他耳边重复。“我的。”他扬起怪异的笑,“我的……”薛曲柠忍着骨骼位移的剧痛,勉强咬牙出声:“你是什么东西?”他能感觉到怪物的手脚都在变长,像蚕吐出的丝一样,抚过他的腰腹,后颈,逐渐将他包裹起来。最后怪物极尽轻柔地吻在他的眉心上,然后一切归于黑暗。……薛曲柠猛地睁开眼睛。“我们已经多久没停靠了?”顾飞文的脸色很难看,坐在他对面的地方。薛曲柠突然站了起来,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径直走到餐车车厢的某一个座位上,弯腰从夹缝中抽出一张牌。翻过来一看,一张梅花A。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1616:13:37~2020-08-1823:59: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文遗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文遗、旺仔牛奶糖20瓶;x_舞幽12瓶;陌路离殇、雪生10瓶;39484145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2章虽然薛曲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张牌立刻让他意识到,恐怕他身边人有问题。再猜测大胆一点,恐怕他现在处于一个副本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的,也没有相关记忆——这张梅花A是黑色的,他记得自己曾经听死党提到过,某些占卜流派也会使用扑克牌作为媒介,黑色梅花有相当不明朗的寓意,比如梅花8代表霉运准时光顾,梅花A则代表身陷困境。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沉迷迷信,通过这个方法预测自己有没有烂桃花。所以他几乎瞬间能够反映过来这张牌中代表的信息。顾飞文走到餐车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喃喃一句:“我是个绝世天才。”顾飞文:“……”他走到薛曲柠所在的餐桌对面,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只有两个乘客,而且离他们很远,是本土居民,看起来目前对他们没有攻击性。窗外的景色依旧没有变化,一片沙海。餐车包间内的空调似乎开的比较大,温度比之前的车厢低不少,乘务正站在尽头的吧台处擦拭玻璃杯,鼻子眼睛仿佛都是雕塑做的,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这是玩家大部分会养成的习惯,首先判断环境的危险性。然而一切正常,他于是把目光又放回薛曲柠身上:“你找我过来干什么?”他觉得很奇怪,薛曲柠刚刚不直接叫他,而是借着玻璃反射的光,在刚好只有他能看到的角度,对他做口型,不仅让他来餐车包间,而且让他一个人来。“我有点不放心我meimei。”他皱着眉头,已经微微有些焦虑,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薛曲柠被他听到自己自夸也没有尴尬,一本正经道:“我们现在应该在副本中。”顾飞文正咬着一根烟打算过过干瘾,闻言烟掉到桌上,心脏瞬间疯狂跳动起来。“……什么时候?”他哑着嗓子,声音也放轻了很多。如果他们在副本中,那么那些乘客和乘务就不是普通居民,而是可以杀人的。薛曲柠摇摇头,将刚刚从座位缝中抽出来的纸牌。“梅花A?”顾飞文反问一句。“代表身陷困境。”薛曲柠说,“我曾经接触过一个很小众的占卜流派,而且经常接触这张牌,恐怕只有我能在看到这张牌的第一时间,就知道它传达的信息。”“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肯定,这张牌是我自己留给我自己的。”他把自己在哪里找到的这张牌说了一遍。顾飞文皱了皱眉:“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相信。”薛曲柠:“没关系,我没打算让你相信,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顾飞文觉得一张牌说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