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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想法。”“看来是池塘太小,留不住金鳞。”秦冕不露愠色,反而耐心问他,“还差几个签字?”“就差你的了。”池一鸣补充说,“你们这里根深蒂固无法改革的旧时代工作方式和与之矛盾的自以为现代化的管理体制,真的毛病不少。秦总一定知道弊端,只是你坐在高处,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碍不着你,和你的奖金。”秦冕不以为然,“国内现状如此,私企国企各有偏重,公司不可能只考虑员工喜欢什么。”“员工都喜欢钱啊,这个问题不用考虑。”池一鸣见秦冕痛快签字,心情舒坦便多了说两句,“不过有信念更可贵,可惜秦蔚走得着急,不然秦总可以听听你弟弟的意见。”秦冕笔下一顿,“秦蔚去哪里了?”“西……”池一鸣突然想起什么,抓了抓耳朵,“具体我也不清楚,我还以为秦总你知道呢。”秦冕将签过字的扉页往他面前一推,其间不经意抬眼皮又多看他一眼,“字签好了,可以让财务优先给你结算。不过我猜你也不在乎这几个小钱,等不及的话拿到手续就可以离开。”池一鸣爽快道谢,都要转身了,又突然站定回头。“还有事?”秦冕话中不捎情绪,未添修饰的眼神,懒散中透着点佻薄。男孩大胆朝何亦瞥去一眼,“也没什么。就是要走了,有个事情想跟秦总确认一下。”秦冕昂头仰在老板椅上,翘着腿,等他说下去。“虽然不晓得你跟白鹿有哪方面私交……”池一鸣既不绕弯也不委婉,“可我猜在秦总心里,像他那种身份的人,你是看不上眼的,对吧?”这人临走,还留下一句不清不楚,没头没尾的半截话。待池一鸣带上门出去,怪异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何亦清了清嗓子,走到方才男孩停留的位置上,“看来消息极可能是真的,白先生兴许就在西北。”秦冕不置可否,面色却比先前稍沉一些,“秦蔚走之前跟你说什么了?”“他什么都没说……哦,不过提了一句,他说年假没了,怕您生气,让我替他先斩后奏。”秦冕不屑冷哼,“上半年旷工两个月的人还知道自己没有年假?”他刚摸出打火机,何亦就掏出盒香烟搁在他手边。“我其实不太相信白鹿人在那边,就算是他亲口说的也不能全信。”秦冕开窗点烟一气呵成,使劲儿吸上一口吐出满嘴云雾,“这个时间点,他没有理由突然跳出来。”何亦深以为然,“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秦总若是没有时间,我可以替您过去看一眼。”秦冕摇头,“我没说不去。”咬着烟尾狠狠又吸两口,才将香烟杵灭,“先前说到哪里了?你说那个顾致顺也找到了?”“是。”何亦将两页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放在秦冕手边,“也是这两天的事情。不过若是白先生已经找到,还有必要单独约他出来见个面吗?”秦冕微微皱眉,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外边听到的消息是:顾致顺跟梅老板闹崩才被借口丢去皮包公司。这人一时气不过又想不开便出国‘散了个心’。可是他究竟去了哪里,又要去多久,就再也没人说得出来。秦冕找他半年找不到人,可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就回来了。还几乎跟白鹿同一个时间。秦冕出国跑了一个多月,昨日凌晨才下飞机。正是时差倒得顿乏之际,委实无力再想更多。他松开哽在嗓子眼上的那口气,“先订机票,你跟我一起过去。”“可是秦总。”何亦赶忙提醒他,“明日是季先生大寿,要不等明晚过了再去?”他当然知道找人这种事情,去晚了跟不去一样。可就是这么凑巧,所有的事情正好撞一块儿了。秦冕没立刻回应,闭眼陷入沉思。几分钟后,他抓起桌上的座机听筒,单手拨通季昀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对方的管家,他说时间不太方便,恳请秦冕晚些时候再打来。可晚些时候拨过去时,便再也拨不通了。天将欲雪,这两日空气里湿度极大。没有暖气的室外,寒意像长了张嘴,隔着厚重衣料都咬得人疼。秦冕不得已,只得披上外套,亲自出门。季先生似乎早有准备,待秦冕到时,他已经收拾妥帖,在书房里等他。头发花白的男人盘腿跪坐,面前已然摆好一副将走未走的残局。秦冕脱围巾时无意瞥到一眼,十分诧异,“季先生刚才可是与人在下棋?”正好有风撞上窗户,‘砰砰’几声闷响,不择生冷想分一杯屋内温热。“转眼都三十年了,你看这屋里哪里像有外人?”季昀垂着眼,秦冕站着的角度正好看不清他的脸。男人以掌心将棋盘抹开,手背虬扎的青筋鼓起,似是好用了一些力道。无辜的棋子‘叮叮咚咚’落地,不被人疼似的发泄着不满。季昀见秦冕已经走到身侧,便冲他打了个手势,“这几天身体不好,睡得不辨昼夜。方才梦中竟梦见个解法,才强打精神坐起来比划比划。既然秦先生来了,不如陪我这个无用的老人家再来两把?”更漏声声,皆是棋子落定的清粹。书房里静默,只不时两声咳嗽突兀。季昀患有慢性支气管炎,一到冬天就会加重。秦冕瞥了眼季昀喝水的白玉杯,才总算捻到沉默中那一丝精贵的话头,“自打认识季先生以来,我认为世上最稀罕的东西,无非是盛世的美玉,乱世的黄金,以及季先生的请柬。而这三样东西,今晚在这间屋子里,都齐了。”三两语寒暄不多,在空沉的夜晚并不显得聒噪。季昀揉了揉酸软的腰腹,“秦先生今日找我,总不会专程来讽刺我平日里吝啬,舍不得花钱办那些个花样吧。”“怎么会。”秦冕解释,“季先生向来不在意形式上的热闹,您也不需要靠那些东西积累名声。我只是个人好奇,您三十年都不曾搞过这些,为何今年特殊?”“你是觉得七十岁还不够资格?”季昀走棋动作一顿,挑起一只眼皮看他,“人生如寄,你可知道一人只有一个七十?还有多少人活不到七十?”音色疏漠却攒着股劲儿,像卡了几颗冰渣子。“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冕总错觉今晚的季昀与往日不同,可又说不出这感觉何来。他轻皱眉头,“看来是我口无遮拦,让季先生想起一些不愉快的旧事,莽撞了。”秦冕是知道的,季昀有过一个儿子,三十年前卒于车祸。季昀一声叹息,兴许是身体抱恙,没跪多久便换了坐姿,“有话不妨直说。”秦冕颔首,又规矩赔了个礼,“季先生愿意请人,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可实在不巧,我这边肘侧生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