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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英勇强悍,永不言败。对于这个评价,哪怕是一直视他为眼中钉rou中刺的正道都没有人反驳。更有人说,哪怕全魔修都弃械投降,萧垣也绝对是站到最后的那一个。事实证明,他们错了,还错得很离谱。从看到天阶高手意识到自己跑不掉之时,萧垣就麻溜地放弃了抵抗,甚至为表诚意还献出了自己的魔核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耍什么花样,其态度转变之迅速,连本想借机收拾萧垣一顿的秦轩之都愣了半晌。“看不出,堂堂魔尊,骨头倒是挺软的。”秦轩之阴翳地看着他,冷冷开口。萧垣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秦轩之死死握紧的拳头:“不然呢?让你狐假虎威趁机揍老子一顿?”他说这话时声音中的嘲讽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全身上下都溢满了有本事你就动手的嚣张气焰,生怕气不死秦轩之一般。秦轩之果然被气得不轻,然而却也不敢真的动手。萧垣猜得没错,秦轩之此前确实是想趁萧垣与那黑衣人对战的良机废了他,可他万万没想到,萧垣竟如此懦弱,连反抗一下的胆量都没有,直接就放弃了挣扎。他倒也想直接对萧垣出手,可没有蒙面人的助力,正面对战,他还真打不过这姓萧的。萧垣已经明确表示让他们处置了,秦轩之不认为黑衣人会为了他的私人恩怨而屈尊降贵去跟一个地阶的后辈动手。因此他这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明明萧垣才是处于劣势地位的那一个,却依旧有本事气得他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不过秦轩之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恢复了正常,只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萧垣,而是看了那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一眼。黑衣人看了看方才萧垣给他的东西,点了点头,淡淡道:“确实是他的魔核没错。”秦轩之这才放心,古怪地笑了一声过后,同黑衣人一起押着萧垣向风息岭深处走去。萧垣还挺自觉,他们让他去哪就去哪,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优哉游哉的看得秦轩之越发烦躁。然而事实上,萧垣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般轻松。秦轩之不急于收拾他的原因无非有俩,要么是他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不和萧垣计较,要么,就是他知道,萧垣得意不了多长时间。前者显然不太可能,而后者……萧垣心下一沉。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风息岭的内部。刚一进来,就传来了无数凶兽的强悍气息,虎视眈眈地瞧着他们,地阶玄阶不计其数,萧垣不由得瞅了那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一眼,好奇他打算怎么进去。虽然此人是个天阶,但如此数量的凶兽,对他想必也是个不小的阻碍。不过出于一种奇妙的直觉,萧垣认为他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果不其然,黑衣人掏出了一块造型奇特的牌子,看上去似银非银,又或者是什么奇特的金属,一拿出来,岭中的凶兽就好像都看不见他们了一般,迷茫地左右看了看,便又纷纷散开了。萧垣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衣人手中的物件,感受着其上所笼罩的一股玄妙的气息。这股气息让他感觉到了熟悉。但并不是他曾经遇到过,而是他曾接触到一个与这极为类似的东西——三十三年前,幕迟用于囚禁他的那个法阵。萧垣记得,那法阵是由无数个奇特的符文组成,他并没有见过这种符文,那上面的隐隐散发的法则信息却一度让他忌惮无比。不同的是,眼前的令牌针对的是这岭中的凶兽,但幕迟的那种,却是针对着某些冥冥中他看不见的东西。师弟是从哪里习得的这个符文?萧垣微微皱眉。一行人继续向内走去。这里的灵气浓度已然达到了神遗大陆的百倍有余,黑衣人戴着面具看不出什么异常,但身体却明显出现了一丝带着兴奋的紧绷,萧垣知道这紧绷意味着什么。那是某种谋划多年、压抑多年之事即将完成,才会出现的、兴奋到了极点的紧绷。秦轩之也很兴奋,但他的兴奋又与黑衣人不同。萧垣看着他频频望向自己的目光,抽了抽嘴角。这明明是知道自己要命不久矣,激动又兴奋的目光。还真是个变态,师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被这种人看上。草!不对!这姓秦的他妈原来是他情敌!老狗逼!各怀鬼胎的三人很快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口深不见底的泉眼。泉眼内,晶莹剔透的银色泉水缓缓流淌,美不胜收,萧垣见状却是瞳孔骤缩。那不是泉水,那是……由浓郁到化成了液体的灵气所组成的,灵泉。泉眼外围,极致的灵气有如实质,萧垣丝毫不放弃这难得的机缘,身体自发地开始吸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修复起先前跌落的修为,同时飞快地观察此处地形。这是一个没有植被的山谷,只有一块又一块凸起的小山包可以藏身,泉眼的位置位于山谷正中,而泉眼的上空,则悬浮着一柄锥和一个环。萧垣默默地念出了今日辰时自林雪儿那里知道的,它们的名字。七星锥和太乙环。六大天阶法器中,从未现于人世的两把封印类法器的名字。繁复的法阵以两把法器为中心,蔓延了整个风息岭的上空。难怪,风息岭没有风。因为整个风息岭,都是法阵的一部分,没有它的允许,就连风也进不了这里。可偏偏,人却能进。萧垣嘲讽一笑。在这里守护的,是两头修为无限接近天阶的凶兽——这是因为天道规则的束缚,哪怕它们是兽,也突破不了天阶的屏障。它俩好像看不见几人似的,埋头睡觉,一点反应都没有。黑衣人看着泉眼,眼中露出痴迷,他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似乎是在努力调整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半晌才开口道:“都准备就绪了吧?”秦轩之点点头:“他们马上就带着东西过来,至多不过一炷香。”“那就好。”黑衣人略松了一口气。“都到这里了,他可以交给我了吧?”秦轩之眼中闪过兴奋的,嗜血的光,冷冷地看着萧垣。萧垣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傻逼,一侧头,却看到了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类似于嘲讽的东西,不过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秦轩之。但很快,那丝嘲讽就消失不见,快得好像萧垣的错觉。“先等他们过来,确保万无一失,那东西取下来之后你又驾驭不了。”话音落下,黑衣人直接席地而坐,闭眼不再搭理他了。一炷香过去了。没人过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