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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优秀志愿者的帆布包。一如既往难挨的四个小时,唯一欣慰的是,李海芳的体重比上周涨了些。做透析前,医生让赵熙曜带着她去查个肝功能。吃药加透析,每个月都得例行检查。透析不到一个小时,李海芳睡着了,赵熙曜独自去检验科取报告。他不清楚什么谷丙,谷草转氨酶的意义,但他明白,一串数字后标红的指标一定不是什么好现象。他先一个人去找了主治医师。医生看了报告单也眉头紧锁,说肝损伤越来越严重了,得开保肝的药。最后开出的处方,合计金额那里,赵熙曜不敢细看,只匆匆瞥了一眼,攥紧了就往缴费处去。缴费的时候,收钱的工作人员照例说,银行卡现金均可支付。钱包里,两张银行卡并列,相互挤压地紧紧,被放在同一个卡槽。一个是自己攒钱的卡,一个,是钱玓不久前给的副卡。赵熙曜的手指停在钱包拉链的边缘,久久不动。“什么方式支付?”窗口的工作人员敲着桌面问他。“这张。”赵熙曜还是选择把自己的卡递过去,同时合上了钱包,紧握在手里。工作人员接过卡,从刷卡机上快速划过后退回来说,“钱不够。”仍然盯着幽蓝色的屏幕,手上鼠标点的飞快,语气平静地让赵熙曜无法质疑。“还有别的卡吗?”第二十章小望月钱玓回国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末了。这场差出的时间太长,横跨快两个月。项目完成的过程并不如期望中的那么顺利圆满,反复谈判考察,中途一度谈不拢要崩掉,好事多磨,拖拉了近两个月,也最终完成了基本指标。十一月末,正赶上培训机构的汇报表演,赵熙曜高年资一些的同事们都在忙着和学生冲刺艺考,挑大梁的任务,冷不丁落到了他这个来兼职的大学生身上。说是挑大梁,其实也说过了,只是一场舞蹈的主担,要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赵熙曜忙忙碌碌练了半个月,中途拉着韩朝给他指点过不少次,要上场的前几天还是忐忑不安。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业余,指导指导小朋友可以,真要在一众专业老师还有观众面前演出,心里只堪堪有四五分的底气。两个月没见钱玓了,说是在国外项目进度忙的焦头烂额,赵熙曜也心疼着。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这儿也顾不过来。钱玓并不知道赵熙曜还在忙着兼职,聊天时透露出的紧张烦躁,只当是大三学生的通病,没放在心上。按照他跟赵熙曜说的,估计还要四五天才能回国。但是最后关头,一切像是被上帝敲通了关节,顺利的很,今天就能回去。赵熙曜在舞台上彩排最后一次的时候,钱玓给他打了电话,彼时钱玓已经上了回国的飞机,关机的最后一刻想告诉他一声的,几个月没见,还怪想念的,想让落地就能见到他。但是手机放在赵熙曜羽绒服口袋里,此刻衣服晾在后台的椅子上,赵熙曜自然是没能接到。等整个忙忙碌碌的彩排结束,已经是中午时分,赵熙曜一边扒拉着盒饭一边点开手机,发现未接来电后回拨,也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他给钱玓微信留言说,今天有点忙,晚些时候打电话给你。晚上六点十七分,钱玓搭乘的班机降落L市机场,赵熙曜此刻正被化妆小jiejie摁在椅子上,描摹着最后一笔眉毛。没能在接机的地方看到想看到的人,钱玓莫名地有些窝火,赵熙曜能有什么事这么走不开,无非是上课还有搞他的工程实验,他不觉得这两样东西有能优先于他的权利。坐上助理来接的车之后,钱玓想也没想直接给赵熙曜去了个电话,赵熙曜此时正在上唇膏,他想说其实不用涂,但是禁不住化妆师说舞台效果,还是乖乖给涂了。赵熙曜接起电话的时候,语气很是欣快,“这个点了你怎么不睡觉啊。”“你在哪儿呢?”钱玓没搭理他的关心。“我在…嗯…我在忙。”赵熙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钱玓给他卡的时候,明说了让他别再去兼职,后来他查了一下卡的额度,额度大的让他乍舌。自己一直用那张卡付的医药费,但是兼职也没落下。他还是想给自己手里攒些余钱,等钱玓过生日了,给他买个礼物。金额不能等同,哪怕礼尚往来的仪式也好。他不想只收不还,这让他觉得自己谈这恋爱并不纯粹,就像是,像是被包养的。他赵熙曜有手有脚有脑袋,等大学毕业工作了有收入,再把这钱还给钱玓。“嘴唇不要紧抿着,自然点,抬起来。”化妆师提醒道。钱玓听到那边传来女生的声音,眼睛眯起来,语气不善起来,“你在忙什么呢。”赵熙曜一贯与他坦诚,他也不希望赵熙曜有一丝一毫瞒着他。“我…”赵熙曜觉得头皮发麻,太阳xue那儿突突突的直跳,感觉泰山即将崩于顶了。“我在忙兼职这边的事。”瞒到这个份上,索性和盘托出。钱玓揉着眉心,听了这话反而收起了语气里的锋芒,淡淡地像是在叹气,“在哪儿呢,我去找你。”虽然只差了五岁,但是钱玓的阅历比赵熙曜丰富的多,赵熙曜至今只能算是象牙塔里的摸爬滚打的熟练,但是真正险恶的生意场,刀光血影,无形硝烟,钱玓比他见过人性的更多面。自然也懂得赵熙曜固守的那份骄傲。只是在他看来,清白年纪尚无资本的这份骄傲,有些幼稚可笑,当然也不值得刻意针对。钱玓一脚一脚走上台阶,看着走道两边贴着的夸张海报,狭窄的楼梯上还散着没发完的传单,细碎的五颜六色的纸条延展成一条路,混乱的指向狂欢的门口。钱玓皱着眉头,推开了玻璃门。进入的瞬间耳际便被喧闹的巨大音乐声淹没。眼前是随着音乐节拍缓缓律动的人群,但是各有各的节奏,或快或慢。都是很年轻的人,在靠近门边的一小块空地,有个穿着墨绿色T恤戴着彩虹发带的女生被一小撮人群围着,跳着一个人的hippo,钱玓推门进来的时候,女生正好后退,直截的力道通过坚硬的玻璃门传递,直直地打到了女生的胳膊上,疼的对方一后退。“对不起。”钱玓也没想到进来会是这样的场面,他以为至少得是一个像样的礼堂,每个人有座位,台上的表演经过一次次地拉幕报幕才得以继续。“没事儿帅哥。”女生揉揉发红的胳膊,朝钱玓爽快地笑了笑,就往舞台走去。钱玓的穿着和在场的观众也很不搭。他刚从飞雪的国度回来,穿的是厚重的绒质大衣,里面混搭了一件条纹衬衫和高领的深色毛衣,下身是没来得及换掉的正装西裤,是商务休闲两便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