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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放大的心跳声,就是一遍遍重复播放的,这句话。少年用一切努力,一切小心翼翼掩盖的,不幸。就这样被光明正大地揭开,话语像一支沾了毒药的利箭。一箭直中最脆弱之处。“没钱怎么了,没钱也比有人没本事结果偷别人的东西要好。”“我说你天天关心我什么时候不来实验室是干什么呢,原来就是趁我不在偷数据的,”赵熙曜暗暗握紧了拳头,“我说你傻不傻,你光有那一两次数据有什么用啊,你不知道参数一调,原来数据都翻盘么。”“你拿着一两个月前的数据,还不知道我重做了很多实验,修正了很多参数吧。”赵熙曜语气淡淡的,看着周启气急败坏的脸。“原作鉴你抄袭真的太简单了,只要把证据寄送到出版社,我不信你的论文能顺利发表。”……………分割线………………早上开完组会,赵熙曜勉强说服自己继续做下面的研究。但是午休的时候,那些混乱的思绪还是扰的他心神不宁,索性跑到实验楼外面的小花园枯坐着。日积月累的研究成果,就这样被盗取,他感觉整个人都像被凭空挖去了一大块。他其实是吓周启的。他没把握能为自己平反。盗用数据这种事,实验室团队之间并不少见。绝大多数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无处伸冤的。他的论文尚未发表,周启的也在复审,就算提交到出版社也不一定就能鉴定抄袭。而且论起先后来,周启还是在他前面投的稿,很大可能是自己的那篇要被退回。正在伤神的时候,同组的师姐握着两杯咖啡走过来。“还在为周同学抄袭的事伤脑筋?”师姐递给赵熙曜一杯,在他旁边坐下。“谢谢师姐,确实有点头疼。”赵熙曜接过咖啡,捧在手里暖着。咖啡很烫,只有握着外圈的隔热层才刚刚好。但赵熙曜觉得心里翻涌着难受,只想有些尖锐的疼痛,来戳破当下自己麻木的认知,所以他握的是底部,等着灼热的钝痛来唤醒自己。“项目你还得接着做,论文那边别太担心了。汤教授不会坐视不管,你每天的付出,和周启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只要没发表,就还有转机。”师姐安慰他说。赵熙曜正想说什么,但目光一转,看到了三两个人。“来来来,两位同学看这里。”其中一个拿着相机的人朝他们喊着。镜头对准,赵熙曜下意识地挤出微笑。瞬间定格。第二十四章既望2照片抓拍的很巧,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学生们,在环境适宜的花园里谈天,丛丛灌木后面就是光辉气派的L大实验楼。领导觉得这张照片很不错,能体现L大自由、开放、包容的科创环境。两个学生的仪态也很好,看起来严谨踏实,还很上镜。于是,稍微调了调大小,就挂到了L大官网的首页上。基金会年末要结算,对学校进行新一轮的评估。负责制作PPT的秘书想不出要用什么图片作为第一张封面,看到官网的这张照片时,觉得很合适。于是,钱玓在进会议室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赵熙曜的这张照片。他是提前到的,落座就一直看着屏幕上笑的舒展开朗的人。看的很久很久,久到准备讲演的职员觉得不对劲,以为老板觉得不妥当,匆匆换下了照片,改用简单的白色封面。视觉暂留的原理说,眼睛看到的影像消失后,印象仍会停留0.1-0.4秒。员工手忙脚乱地把照片撤掉,换成纯色的空白,钱玓仍觉得那张笑脸仍然浮现在眼前。没必要撤,也不是什么大事,合影而已。钱玓心想。但他没出声阻止。钱玓目光转回了手上这份报表。看上去与往常别无二致。会议中途,他借着抽烟的空隙拨出去一通电话,无人接听。被迫挂断后,他顿了顿,点开了一份全新的通讯录,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把消息发送出去了。……………………………………………………………………赵熙曜的考试周基本过去,仅剩最后的选修科目在一周以后开考。汤教授找他谈过话,劝勉几句后,惋惜之余隐晦地表示,他这篇论文还有挽回的余地。自从上次开完组会以后,赵熙曜备份数据越加小心,每次录完数据都加密锁在文件夹中。存在U盘里的,也放在随身携带的书包夹层。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考试周加上论文的事,赵熙曜和钱玓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这天他在学生会处理事情的时候,和钱玓久违地见面了。赵熙曜正在协调寒假本院系支教的事宜,办公室的门没关紧,透着小缝。他核对支教同学的电话号码核对的太专心,连钱玓站在他身后都没发觉。“1785……”钱玓敲了敲桌面。赵熙曜抬头,对上钱玓戏谑的双眼。“你怎么来了?”赵熙曜很是意外,很少在学校看到钱玓。“基金会对接,一点小事,刚从你们校长那儿来。”钱玓今天穿了一身格纹大衣,里面是熨帖的深色西装,不是重要的场合,所以没有打领带。他侧身坐在办公桌上,随手拿起赵熙曜的杯子把玩。“行。等我把这份名单核对完。”赵熙曜点点头,不握鼠标的那只手轻轻覆盖在钱玓的手背上,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屏幕。钱玓看着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刻意反过来握住,赵熙曜感觉到了,朝钱玓安抚地笑笑,又继续工作。钱玓默不作声地弯下腰,低头挡住屏幕,追逐赵熙曜的唇。赵熙曜一开始以为他在逗自己,躲了两下,才察觉不对劲。钱玓发现赵熙曜在躲,索性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来同自己接吻。“这里…是学生会办公室……不能…”赵熙曜试图把钱玓的手拉开,但是他胳膊悬空,没有借力点,“钱玓……放开我……”钱玓今天好像着了魔,捏的赵熙曜很疼,好像固执地要证明什么一样。但是学生会办公室不是别处,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如果在钱玓家或者是在私密的随便什么地方,赵熙曜都不会拒绝。可眼下这个时间地点,赵熙曜绝不能任着他来。“钱玓……你放开我!”赵熙曜腾地站起身,冲破钱玓的禁锢,双手撑抵桌面。身后的座椅被反推,向后滑了好远,砰的一声,撞到了后面的盆栽。赵熙曜气喘吁吁地瞪着他。钱玓仍然衣冠楚楚,一点慌乱也无。声音更是冷的仿佛同谈判桌上的对手谈话,“赵熙曜,我不认为你有对我说不的权利。”“你今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