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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屋内投屏可以监视任何一个房间,我一天24小时看着他,只要有一个还乡团的过来串门儿,就能知道他的态度了。”说到这个房内投屏,南歌就一言难尽:“这种监控模式也就在关卡里,在外面分分钟让人告到破产。”郑落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男人间互相这么看,他虽然觉得别扭,但可以忍,反正你看我我也看你,不吃亏,但放在女人身上,这玩意儿就太丧心病狂了。“你别睡卧室了,睡训练室,”郑落竹立刻给自家伙伴献计献策,“我转了好几遍,可以百分百确认,训练室不在监控范围内。”训练室是暴露文具树绝对实力的地方,这里显然并不希望闯关者们知己知彼。不过闯关者们本身,也不希望自己的能力人尽皆知就是了。南歌也转了房间,知道训练室没监控,但郑落竹声音里的着急,还是让她心头暖起来:“放心吧,床垫,被子,枕头,床头柜……能搬的我都搬进训练室了,如果不是床太大,我能把整个卧室搬空。”郑落竹:“……”永远不要小看女人敏锐的洞察力和彪悍的行动力。“那就先这样。”唐凛说,“这几天就是自由活动休息,霍栩和丛越那边的观察交给我,一旦有情况,我们再进行下一步,”说着他又看向竹子,“你回你的,这边有我们。”郑落竹已经极力隐藏想尽快回现实的急切了,但他想,可能不太成功。“嗯,”他朝自家队长郑重点了一下头,保证道,“我快去快回。”VIP在集结区的第一次小会,到此结束。四人回到电梯里的时候,郑落竹才想起来问:“每个队不是六到十人吗,我们为什么只组六个不组十个?人多力量不是更大吗?”电梯开始往上走。唐凛望着变换的数字,说:“人心是最难猜的,非要日久才能见。现在组陌生人,观察再久也是赌,赌错一个,我们五打一,还能挽回,赌错五个,五打五,那就是灾难了。”郑落竹没想到唐凛连这些都想了。脑补一下,如果组五个霍栩……靠,人间惨剧。六人队,挺好。电梯在四楼停,竹子下。九楼停,唐凛和范佩阳一起下。就剩南歌,孤零零在空荡轿厢里怀疑人生。范总不是住十六层吗,跟唐总在九楼下是个什么节奏?相比南歌,唐凛淡定多了,因为范佩阳在整个会议过程,注意力都是飘着的,就差在脸上写“走神中,勿扰”了。这种情况在范佩阳身上很少见,他是那种前一秒还在处理其他事,后一秒都可以迅速切换状态的人,所以唐凛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到房间,唐凛直接带范佩阳去了训练室。不管聊什么,他都没有让别人远程围观的习惯。训练室很大,大得两个人站在其中,都感觉发空,说话稍大点声,就总觉得有回音。唐凛没往里走,关上训练室的门后,就转过身,单刀直入:“现在可以说了吧,刚才你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底想什么呢?”范佩阳都跟来了,唐凛就默认对方想聊。没想到对方第一句是:“心不在焉这个评价我不认可。整个会议从头到尾,我都记得清楚,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复述一遍。”唐凛无奈叹口气:“行,你没有心不在焉,你只是没有百分百专注。”范佩阳点头:“这个评价比较客观。”“……”唐凛不说话了,就看他,看他什么时候能领会,自己想下逐客令的心情。好在,范总还不算太迟钝。“我去找白路斜了。”他说。这个直奔主题来得太突然,唐凛有点懵:“白路斜?”后面本来还有“你找他做什么”,可话到嘴边,唐凛就想起了神殿里,范佩阳听见白路斜文具树时频频侧目的情景。一霎了然。唐凛看向范佩阳的目光了,多了一丝复杂。范佩阳没去费神猜对方是否明白,因为他本就打算和盘托出的:“我想去了解一下,他的[孟婆汤]在cao控时能不能看见目标的记忆,如果可以,或许能对你找回记忆起到一些效果。”唐凛静默了一会儿,问:“结果呢,他看得见吗?”范佩阳摇头,平静道:“看不见,就和cao控其他文具树一样,选定目标,执行,仅此而已。”唐凛试图从男人的脸上、眼睛里,找到一些情绪,可是范佩阳藏得太深了,他看不透。如果是刚进地下城,不,哪怕是水世界那会儿,对着这样的范佩阳,他都会本能地得过且过。看不出就不看了,大家都不提,模棱两可地和平相处,省心又省力。可是现在,他想要弄明白。或许是得摩斯的神殿考核,把那些过往记忆都撕开了,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也让他彻底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提,就不存在了。“你很失望?”唐凛静静地看着范佩阳,问。其实这不该是个问句,可是陈述句太冰冷了。“是。”范佩阳坦然承认,“我以为他就算办不到,至少也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熟悉的语气,让唐凛恍惚间,好像又回了公司办公室,他眼里忍不住泛起一丝笑:“你没当面批评他能力不足吧?”“忍耐住了,”范佩阳说,“毕竟是我有求于人。”唐凛:“……”果然还是差一点把对方当员工。“白路斜那个人太古怪,没必要的话,还是少接触。”唐凛思来想去,还是多说了一句。如果是别人,他不会多此一举,范佩阳也不需要别人来提醒他小心,但是白路斜自带的邪性劲儿,实在让他不说不放心。“古怪吗?”范佩阳倒不觉得,“极度任性,自负,漠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以及骨子里带的攻击性,除了这些,没什么其他了。”唐凛:“……你还想要什么。”一个集齐这么多重恶劣性格的少年,都能召唤地狱神龙了。“他讲话还挺有意思的。”范佩阳说。这句夸赞来得没前言没后语,听得唐凛有点懵,很自然问:“他说什么了?”范佩阳回答:“他说我一直在说‘我想’,‘我认为’,‘我觉得’,问我有没有问过你……”唐凛:“问我什么?”范佩阳看进他的眼睛,目光直接而霸道,像要往他心里闯:“唐凛,你想找回那些记忆吗?”那些可能都是让人不开心的,可能会把现在关系都毁掉的过往,想找回来吗?这个问题唐凛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可是被范佩阳问,却是第一次。这个话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