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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令人迷惑了啊。其实他们四个碰到一起,就是几分钟前的事。说是意外也好,说是缘分也行,在森林里盲目摸索的他们,恰好就在这里撞上了。四个人,来自四个不同方向,就在刚才两个猎人对话的地方,走了个迎头碰。谁知道还没等他们彼此打招呼,就听见了远远走来的脚步声。还不止一个。敌我不明,四人二话不说,先上树。也幸亏有下山虎的[胶水侠],往高处树枝上一甩一粘,分分钟带着他们悠荡上去。来的就是射箭的猎人,和那个跟着他的闯关者。之后被称为4号的男人就出现了。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只看见4号猎人在矮个背后挥了一下手掌,矮个就被割了脖子。然后就是数箭齐发。猎人们的攻击力,洞察力,甚至连直觉,都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雾更浓了。明明之前爬上树顶,还看得见远山,现在只剩一片白茫,根本辨不清方向。四人暂时还没有下树的打算。刚刚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看见猎人,虽然是单方面的,但有太多的信息需要消化。“那个4号,到底怎么攻击的?”下山虎百思不得其解,“他离了有两米远,那么挥一下手,根本碰不到对方脖子。”“应该是风,”探花一手抱着树杈,一手举起横向挥了挥,“手掌带起的风。”探花这一动作,让下山虎又想到了刚刚被杀的闯关者。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守关者杀人,却是第一次目睹这样残酷的杀法,更让他悚然的是,4号猎人当时的神情。看着从切断脖颈喷溅出的鲜血,对方不是漠然,也不是冷静。而是在欣赏。静静的,甚至带了些享受。“他们和之前的守关人都不一样。”范佩阳迅速在脑内将信息处理完毕,沉声开口,“前三关的守关人,无一例外都表现出‘面试官’特征——观察,筛选,考核。他们的所有行为都围绕一个导向,优胜劣汰,为下一关输送更强者。”“但是刚才那俩不是,”探花低头看下面,尸体已经消失了,血迹却仍刺眼,“他们在找乐子,为此甚至可以欺骗闯关者。”【忘了说,你不是我的猎物,是4号的,所以很遗憾,我带你去了终点也没用。】弓箭猎人对已经死去的闯关者说的这句轻飘飘的话,透露的信息令人错愕,更令人愤怒。第166章往左走or往右走┃“这个不用文具树,用我朴素的第六感就能告诉你答案。”“除了态度和行为倾向之外,这一关的守关模式也发生了变化。”探花开启头脑风暴,进入高速分析状态,“之前关卡都是一个守关人,就算有联合守关的情况,也是新守关人代替旧守关人,而不是两个一起出现,”他说着看向范佩阳,“对吧?”3/10的孤岛求生中,VIP和崔战、周云徽他们汇合后,代替卡戎的潘恩就在别墅登场了。虽然卡戎和潘恩属于两个不同的守关人,但因为联合属性,经历过他们中任何一位的闯关者,都可以彼此交流,所以拥有自己信息渠道的甜甜圈,能打听到其他队伍考核内容,并不让人意外。“嗯。”范佩阳认可地点一下头。“结伴出现,这是守关模式的第一点变化,原因未知。”探花继续道,“第二点是他们的战斗力大幅度提升,这和前面一二三关守关人能力阶梯型提升方式完全不同……不过,也可能是前面守关人都保留了实力,而到了这里,再没有‘保留实力’这种要求,但是为什么突然就可以使全力了,我想不通,这就像给了我们一张完全超纲的考卷,压根没打算让我们活着通关……”“第三,也是我最在意的点,他们刚才的交谈中提到了‘申请的时候,要签安全知情书’,听起来就像……就像他们不是来工作的,而是来冒险或者体验的,所以关卡运营方需要他们签免责条款……”“但这里的运营方究竟是什么鬼,那两个人口中提到‘他们精着呢’的他们,又是谁啊——”探花一口气说到缺氧,成功在头脑风暴里把自己逼疯了。下山虎和大四喜听得云里雾里,原本还愧疚自己跟不上学霸的思路,现在看着抓狂的探花,忽然觉得,做学渣也挺好。“你提了三点,每一点落到最后,都是‘原因不明’。”一直耐心听完的范佩阳,给出自己的想法,“这些也许能给我们以后闯关或者分析这里的运行模式提供思路参考,但对于眼前的关卡,毫……”他想说“毫无用处”,可话却在第一个字这里就戛然顿住。这四个字触发了一些早就被他遗忘在脑海深处落灰的记忆。那是很久之前的某次公司高层重要会议,身体还没查出问题的唐凛,作为财务总监,自然也参加。直到现在,范佩阳都记得那一天各位高管的糟糕表现,糟糕到他甚至怀疑自己整个高管团队昨天晚上是不是背着他搞了什么嗨翻天的团建活动,以至于今天大脑还没上线。每一个他抛出讨论的问题,都得不到任何建设性意见,每一个他质疑的关键点,都得不到清晰明确的回复,最后他干脆不问了,直接让他们自由发挥,结果每个人都阐述了一堆乍听高端实则无用的废话。忍到最后都没发飙,是他能给这帮人的最大温柔。可是指望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可能的。每个糟糕透顶的发言,都各有各的愚蠢,但归到最后都是那四个字——毫无用处。对解决问题毫无用处,对判断抉择毫无用处,对公司发展毫无用处。他将这些认知完完整整传递给了与会众人。毫无用处,也成了那一次会议出场频率最高的“关键词”。当然,“关键词”是他给的定义,要用唐凛的说法,这四个字是他在每一位高层同事心上捅的刀。“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会后的傍晚,唐凛来到他的办公室,坐在他的对面,语重心长。“他们的责任是给公司带来利益,我的责任是给他们发工资。我完成了我的,他们没有完成他们的,你还要求我用虚假的话来顾全他们脆弱的自尊心,”范佩阳摇头,“没这个道理。”那时的唐凛坐在斜照进来的夕阳里,明明是无奈苦笑,却也被落日余晖染上一层温柔:“你还觉得你亏大了?”“当然。”范佩阳说,“他们没给我带来收益,还带来了我财务总监的批评。”唐凛单手撑着头,没好气看着桌后面的他:“不是批评,是建议。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稍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