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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程且吟说,“就是我在国外的工作结束了。今天回国,之后就一直住在国内了。现在刚下飞机,看这个时间您应该也还没有休息吧?我想问一下,时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的态度十分诚恳,语气也是彬彬有礼。江黎听在耳中,硬是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所以他也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傻子。实话实说的解答:“治疗一直在做,但是看起来没有什么效果。我的私人医生之前跟我说,如果用刺激疗法的话可能会更有效一点。但是我毕竟是个马上要跟他签离婚手续的人,我觉得用不用这种方法,不应该由我来做决定。”程且吟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回答:“那如果江总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时严去看看我的私人医生吗?他的嘴很严,我可以保证他不会把时严的情况告诉其他的任何人的。”他专门儿没有接江黎说的那个该由谁来做决定的话题,而是换了一种说法,以一种提议的方式做出了回应。江黎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也不会拒绝。两人约定了时间之后,也就相继挂了电话。而此时,江黎已经没心思再继续看电视了。身旁的傻子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在江黎起身之前,就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紧张的问他:“黎黎,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程且吟,”江黎并没有隐瞒他,说完之后,还像是担心他理解不了一样,又解释了一句:“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说的太多的缘故,时严已经懒得去反驳后半句了。他只是用力的抓着江黎,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黎黎你是不是又想把我赶走了?”“当然不会,”江黎摇头,“只是让你去做个检查而已,你不是一直觉得寒子衫是坏人吗?给你换一个好人医生,说不定你的病就可以治好了。”时严听着,手中的力道稍微减弱了一点。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个具体的。只能保持着那副紧张的表情,看着江黎。憋了好久,才从嘴里挤出来了一句:“那我可以不跟着程且吟走吗?”“这个是随便你的,毕竟我一直也没打算要赶你走。”江黎笑了。伸手去摸了摸时严的脑袋,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又用那种时严听不懂他情绪的语气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病治好了之后,还不愿意跟着他走的话,我会欢迎你回来的。”第二十四章我不想再看他失望了第二十四章我不想再看他失望了不得不说,有了程且吟的加入之后,时严的治疗效果确实是比之前有了很大的飞跃。也正是因为这样,江黎才更加清楚地体会到了自己和程且吟在时严心里的区别有多大。就比如程且吟可以说出那些能够刺激到时严的经历,而他唯一能想出来的求婚,估计对时严来说,都是人生之中滑落的一根羽毛,带不起一丝的重量。可是这个治疗虽说是有点儿效果,也不过是让时严平时的表现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常人”,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至于记忆的恢复似乎还有些困难,就比如又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时严在看到程且吟的时候,还仍然是把他当做了要抢他走的仇人。好在不管是江黎还是程且吟,都早就已经放弃了跟这个傻子说清楚他们之间关系的想法。程且吟平时的工作比较忙,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所以说是回国,但确定能见到时严的时间并没有太多,只是在偶尔的几个周末,可以例行公事的带时严去看一趟私人医生。除此之外,在大多数的时间里,陪伴着时严的还是江黎。秋去冬来。在北方的城市里,第一场雪下的总是那么的突然。好像天空还没有从秋雨的延绵中彻底抽身,纷纷扬扬的雪花就已经先一步冲破了云层,飘飘荡荡的将整个城市染成了一片纯白。就像是每一个小孩子一样,时严也很喜欢雪。这第一场雪正好是个周末,在雪还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江黎害怕他感冒,不让他出门。而雪停下的时候,早就已经“全副武装”等着出门的时严,立刻就像是一只脱缰的野马一样冲出了大门,跑进了他们家的小院子里。也不顾冰凉,伸手去团了一个圆滚滚的雪球。江黎此时也穿上了大衣,去院子里看时严团雪团。他自己不像是时严那么结实,稍微有些体寒,所以正常状况下,是绝对不会去主动碰这么冰凉的白雪的。好在这次时严也没有去邀请他。只是蹲在地上,自己一个人高高兴兴地捏了一会儿。然后将手中的团子献宝一样的举了起来。江黎凑头看过去,发现这家伙捣鼓了半天,是捏了两个小小的雪人。这雪人简陋的不行,就是一大一小的两个雪球上下摞在一起。时严指着那个稍微小一点儿的给江黎说:“你看,这个是黎黎!”江黎笑了:“那旁边儿那个是你?”时严用力点头。然后转身将那两个雪人肩并肩的放在了窗户外面的小台子上,他回头看向江黎,咧嘴笑道:“这个地方比较凉,也没有雪。这样他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了。”“一直在一起啊……”江黎看着雪人,没有再将剩下的半句话说出来。他想告诉时严,雪人这种东西,不管放在什么地方,等夏天到了,就会融化。总而言之不管什么样,它们都不可能“一直”下去的。江黎吸了口气,突然就觉得心脏的位置有些堵的难受。看着还在给两个小雪人做装饰的时严,他突然就觉得,这两个雪人就像是他和时严。总有完结的那天。江黎垂眸。时严却没有他这么多的伤感,过了一会儿就又笑着拉着他,说是要让他陪着一起去打雪仗。江黎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乖乖听家里话的优等生,他从来没有玩过这种放纵又“危险”的游戏。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手中的雪球几乎根本没办法砸中时严。然而比起他的这种不适应,时严显然就表现的厉害多了。不过他每次的攻击打中的都是不痛不痒的位置,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江黎那件红红的羽绒服上已经开满了白色的雪团花儿了。江黎在开始的时候,本来没有多少玩的心思。可是被人这样压制性的打了一会儿,他那点儿作为男人的血气方刚劲儿也冲上了头。最后反而是他抡着雪球追着时严满院子的跑,直到他不小心滑倒,时严冲过来扶他,两个人一起栽倒在了雪堆里,这个打雪仗的游戏才总归是告一段落。时严累的不行,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