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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傻子。至于时严那边儿,在离开了这栋公寓之后,直接去了地下车库,然后一脚踩了油门,狂飙回了他在郊外的那栋别墅。这就是前段时间他变成傻子的时候,天天和江黎住的地方。也是他之前和江黎商量离婚的时候,唯一要的一套房产。按照刚刚江黎的意思,基本就是说在离婚协议签订之前,他也不能去别的地方住了。好在还留着这唯一的一套,不然他堂堂公司总裁,怕是要无家可归流落街头了。时严在心里自嘲的想着,一边停下车子,拉开车门,带着他的饭盒走了下去。从那天在医院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这个房子了。不知道心里是在怕还是在担心,他只是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当初时严说不要这栋房子的心思了。时严又皱了下眉毛。一路就这样走到了门口,他抬手却从兜里面摸钥匙的时候,视线随便的往旁边扫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两个依偎在外边儿窗台上的雪人。“这个地方比较凉,也没有雪。这样他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了。”自己当初说过的那句话,重新在脑海中响起。现在雪人确实没化,也确实还依偎在一起。可惜照着捏出来的原型已经分崩离析,甚至连见面好好说话的资格都没了。满满都是讽刺。时严心头那种堵堵的感觉再次加深。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拧动了手上的钥匙,逃也似的推门而进去。进门之后他哪里也没去,就拎着他的食物,径直走去了餐厅。好在这地方随时都会有人来清理卫生,倒是不会出现一阵儿没人居住就飞灰满天的情况。时严把食物放在桌上之后,打开盒子开始往嘴里扒着吞咽。明明是挺好吃的食物,此时却味同嚼蜡,让人难以下咽。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根本不敢承认自己在想什么。三年以来一直被他刻意忽略无视,甚至最后慢慢演变成了仇视的感情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压的他心脏生疼,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时严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嘴里的饭菜。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他喜欢的人是程且吟。明明是偷偷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对象。哪怕除去他变成傻子之外、追到手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那也是他心里最纯净的白月光才对。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区区替身所代?没错,江黎是个替身。也只是个替身。时严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这样说着。说着,然后啪嗒一声,一颗眼泪就砸进了他的饭碗里。眼前都是江黎笑眯眯的跟他说做的饭真好吃,一脸满足的像一只小猫咪一般的模样。时严想着,手指也不自觉的用力捏成了拳头。“啪嗒”一声脆响,之前他看着好看嚷嚷着一定要买的塑料筷子在指尖硬生生断成了两截。断口的尖角刺入掌心,疼,却赶不上心口半分。时严狠狠地吸了两口气,然后转身去卫生间清洗已经染了一片血红的手掌。结果走进去之后,视线就撇到了一旁躺在垃圾桶里的那两只小黄鸭。上面倒是没有其他的垃圾杂物,也正因此,才让那两只黄澄澄的溜圆过分明显。时严的呼吸再一次乱了起来。他弯下腰,想伸手过去将小黄鸭捡出来,却在触碰之前又停下了动作。就像寒子衫说的,是他选择的程且吟。他喜欢程且吟,也只喜欢程且吟。所以江黎……时严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直起身,收回视线。面色冷漠的将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起来。他和江黎既然不曾真的开始,那么这样结束,也挺好的。第三十章我还在加班第三十章我还在加班时严洗完了手,又去找了纱布把手掌包扎了一下。然后就控制不住再一次回到厕所里,盯着垃圾桶里的那两个小黄鸭。盯了十来分钟,他终于没控制住自己,伸手过去,将小鸭子捡出来,也没管自己刚刚包扎好的手,就这样直接把小鸭子放到水龙头下冲了起来。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可以放下江黎,但是这些买回来的东西是没有错的。没必要把气撒在这些东西上面,这样是浪费。江黎最讨厌浪费了。时严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洗鸭子的手猛的抖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得了神经病一样。因为看着这两只鸭子,他又有点儿想把它们扔回垃圾桶里了。而没有给他实施的机会,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着响了起来。时严就像是得到了一个逃跑的机会,将鸭子直接扔进水池里,然后随便擦了洗下手,就将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打电话的人是程且吟。明明应该是很希望看到的名字,可事实却是在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时严控制不住自己的将眉间原本就皱紧的痕迹又加深了几分。甚至有点儿不想去点接听了。可是这终究也只是想想。他又像是在洗脑一样的,跟自己说了很多次他喜欢程且吟,才调整了一下呼吸,按了还在震动的手机上那个绿色的小电话按钮。下一秒,程且吟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和江黎习惯的那种成年人的沉稳不一样,程且吟的声音总有种跳脱的活泼。就比如此时此刻,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问话,用他的语气说出来,也能显得很有活力。他说:“阿严,今天还要加班吗?”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时严脸上那种憋屈又难受的情绪撤下去了一点儿,眉间的皱痕也微微抹平。再一次将情绪调整之后,他开口说出来的,却是一句:“今天工作还有很多,估计还是得住在办公室了。”“怎么又是住在办公室啊?明天是周天了,你好歹也得休息一下啊,”程且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高兴。他说,“就算是工作忙,你都连续加班这么长时间了,不管工作能不能做完,你身体要受不住了啊!”时严听他说着,那种烦躁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还是先处理一下比较好,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工作了,我如果跟不上公司的进度,以后会很麻烦的。”程且吟是个演戏唱歌的,对这种一板一眼的工作没有多少了解。所以时严这么说了,他也只是不满的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劝对方不要工作,而是在略作停顿之后换了个想法:“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去陪你一起加班。这样我也可以看着你,防止你不好好吃饭?”程且吟说着,似乎还觉得这个决定不错,甚至开始说起了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