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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简单。王洛水率先认出了人:“愫姨。”她从座位上起身,颇有些讶异地发现余愫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场合,上去寒暄的同时,疑惑的目光朝着孟忍冬投去,无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孟忍冬看见了她的眼神,却并不回应,只很轻地摇了摇头,似是不想解释,然后在王洛水的旁边坐下,又特意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想要递给余愫,被对方轻声拒绝了。王洛水左右看看,一时间觉得很有些玄幻,仿佛自己左右两边都被好友包围了——自打楚南星的事情出了之后,言溪跟她们都不自觉地走远了,对她很有些怨怼,她感到有些无辜,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去看楚南星的时候,在疗养院和言溪碰上,对方远远地朝她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若是这情况放在以前,王洛水或许还会费心地解释一下,探究一些这背后的缘故,但是那一刻,不知怎么,她很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既觉得言溪这人是非不分。又觉得楚南星的性格太执拗,落到这下场又可怜又应了命。于是沉迷工作了一段时间,不愿再去折腾这些支离破碎的友谊,这次过来看纪愉她们的演出,纯属心血来潮,看看她们在出道之后的表现跟当初在节目里比起来如何。谁知遇上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王洛水指尖在膝上点了点,看向右边的方向,见到司恬手上拿着的应援牌,猜到她是纪愉的粉丝,率先出声道:“方才认错了,不好意思。”司恬摇了摇头,眼睛小小弯起:“没关系,我和孟总本来就长得很像。”王洛水听出她跟孟忍冬关系匪浅,不由更好奇了一点:“哦?但忍冬的亲戚我多少也认识一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王洛水。”司恬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总算记起来为什么这人眼熟了!啊啊啊这就是当初做的导演啊!孟忍冬的好朋友!只不过一直没怎么出现在荧幕前,所以她看过资料之后就给忘了。她这什么记性!司恬很是懊恼了一阵,才出声道:“王导,久仰……我,我叫司恬,不是孟总的亲戚,唔……算,算是朋友吧?”王洛水笑了一下,有种仿佛看到另一种性格孟忍冬的既视感,但正因为司恬和孟忍冬说话风格、表情、体态都不同,她很容易就能将这两个人分开。于是她和司恬客套了两句,转头去问另一个方向:“什么时候多了个有趣的朋友?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孟忍冬也知道她最近忙于工作,她们这些朋友很久都没聚过了,见王洛水似乎对她和司恬的认识感兴趣,稍加思索,才回道:“机缘巧合。”王洛水:“???”这怎么还咬文嚼字起来了?她还待再问,台上已经有主持人出现,后排的观众席是山呼海啸的声音,都在疯狂喊着自家的名字,在这种情况下,除非在对方的耳边大声喊叫,否则是无法让人听清自己的话的。王洛水懒得折腾,干脆窝回椅子里看演出。……Dream9开场的是她们在节目里成团的那一首,哪怕当初综艺的余热已经散尽,如今许多的电视节目都跟风做起了选秀,可是这首歌依然能轻易将现场的气氛调动起来,瞬间载入火热的模式,坐在前排的司恬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举起自己手里的一个三角形小旗子,用力地挥舞了起来。场子火热起来,Dream9的团舞却一个比一个更燃,气氛渐入佳境的时候,司恬都想站起来跟着蹦跳,然而她旁边坐着的王洛水、孟忍冬、余愫等人一个比一个更冷静,若是她贸然蹦起来,实在是显得太奇怪了。司恬逐渐坐立难安。还是对团舞比较有抵抗力的王洛水抽空瞥了她一眼,见到她涨红的脸,还有压在嗓子里的应援声,不知怎么突然在一个纪愉solo秀的高潮点,跟着后面的尖叫声一起喊了一句:“纪愉!厉害!”司恬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瞬间站起来化身尖叫鸡:“啊啊啊啊啊啊啊!!愉愉mama爱你!!!”跟着观众席一起嗨了半分钟,司恬心满意足地靠回座椅里面,一直到这一支舞蹈结束,场子里稍稍停歇的功夫里,她长出一口气,已经忘了自己旁边坐着的是谁,转头想和对方分享纪愉刚才的精彩表现——一扭头。正对上眼底带着点宽和笑意的王洛水。司恬那些彩虹屁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不知为什么,逐渐地感到耳根有些发红,暗暗发誓下一次还是融入姐妹们的氛围里比较好!再也不要坐第一排啦!看出对方莫名其妙地羞赧,王洛水礼貌地挪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给司恬的害羞火上浇油,只是总忍不住地琢磨,时不时地往旁边看一眼,努力收住自己看稀奇的目光。……孟忍冬没有注意到好友今天的反常。她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纪愉吸引,闲下来的时候,都在注意余愫的状态,怕她不能适应当代年轻人追星的狂热,被场馆里的动静吓到,好在余愫一直都很平静。听见耳边那些疯狂叫着“纪愉”的动静,余愫的内心也很是震撼。一方面,她被纪愉在舞台上的表现力支配,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喟然,原来这孩子,让南星不住地嫉妒的、让怀德已经忘却的孩子,已经这样优秀了,哪怕没有家庭,她一样能收货很多很多的喜爱。余愫忍不住有些黯然地想:这时候自己出现,是合适的吗?……纪愉还不知道孟忍冬今天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样的礼物。她在后台换衣服,准备自己接下来的独舞,化妆师将她脸上的妆卸掉,忽然又问了一句:“纪老师,我今天有个想法,咱们试试吗?”纪愉仔细听完,可有可无地点头。她半阖着眼睛,等待对方在自己的脸上创作完毕,起身往候场的地方走,等着上一场表演完的队友们出来,擦身而过的时候,凌澜拍了下她的肩膀:“加油!”纪愉笑了一下:“好。”剩下的队友们都过来和她拥抱,知道这是纪愉最近治疗期间的第一次单人演出,无声地鼓励完之后,纪愉往舞台上的方向走。整个场馆告别了先前的激情和喧嚣,像是突然被寂静所覆盖,纪愉逆着光往前走,看不清台下都坐着什么人。可是忽然间,有一个声音从前面冒出,距离她很近很近:“纪愉!加油!!”因为声音特别高,声线有一点点的变调,纪愉一下子没辨认出来这究竟是谁,只觉得耳熟,然而场馆里的气氛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