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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呜咪呜~”小猫又蹭了蹭元宝的下巴,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它很喜欢你。”盛朝说。“真的吗?”元宝睁大了眼睛。“对啊,元宝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元宝抱着小猫,一边轻轻柔柔地摸着它的后脑勺,一边苦恼地说:“我不会取名字诶,要是我取的名字它不喜欢怎么办?”盛朝道:“你可以先想一个你很喜欢的名字,然后试着用这个名字叫它。”“嗯......那叫你蛋糕好不好?”元宝握着小猫毛茸茸的爪子,期待地问。回应他的是小猫软软绵绵的叫声,“喵喵喵”的叫声像是在说好。猫如其名,蛋糕真就像奶油蛋糕一样松软,洁白如云的毛发蓬松,眼睛大而圆,温顺黏人,一直跟在元宝身后,元宝坐下就跳进他的怀里。林溪云到达时,元宝正抱着蛋糕玩耍,见到他就兴冲冲地把蛋糕举起来给林溪云看。“mama你看!这是爸爸送我的小猫咪!它叫蛋糕,它好~~可爱!”“喵呜喵呜~”这只叫蛋糕的小猫咪也配合地叫了起来。林溪云微笑道:“那你要好好照顾它哦。”“嗯嗯!”林溪云掐着自己的掌心,走了进去。别墅里的布置和四年前没什么改变,仍然是记忆里的样子,转过玄关,穿过客厅,长条的大理石面餐桌上摆着早就准备好的生日蛋糕。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回来,现今却浑不在意地拉开凳子,一如之前做过的许多次。盛朝正帮着元宝点燃蜡烛,布偶猫就依偎在林溪云脚边,温热的身体微微起伏,像是察觉到了林溪云的僵硬。林溪云把蛋糕捞起来放在膝上,撸着它耳后的毛。蛋糕呼噜呼噜的,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好了,元宝去把灯关上吧。”“好~”餐桌上方的顶灯熄灭,残阳透过落地窗扫到地面,烛光莹莹,随着气流跳动。元宝合掌,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微翕动,虔诚地许下自己四岁的生日愿望。盛朝坐在林溪云对面,在昏暗的光线里,愈发显得他眉眼深邃。他定定看着不敢直视他的林溪云,倏忽如流星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一闪而过。但容他细想的时间并不多,他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呼啦——元宝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好啦!我们开始吃蛋糕吧!”顶灯重新打开,林溪云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林溪云温柔道:“那元宝自己来切蛋糕好不好?”生日蛋糕还是有些过于甜腻了,元宝喜欢吃甜的,不仅自己的那一份吃得干干净净,还解决了大半个蛋糕,最后肚皮吃得滚圆,不好意思地打了个饱嗝。林溪云全程心不在焉,只胡乱吃了几口饭,元宝一吃完他就放下了筷子。林溪云起身欲跟着元宝去客厅看电视,盛朝却在背后喊住了他。盛朝慢条斯理地喝着汤,说:“元宝说今晚想睡在这里。”林溪云:“行,那你好好照顾,我等下自己回去。”“你现在就走?”“不,我——”盛朝掀起眼皮看了林溪云一眼,碗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淡淡地说:“那留下来吧。”出乎盛朝意料,林溪云并没有拒绝他。盛朝说是这么说,但选择权还在林溪云手上,他原以为林溪云把元宝哄睡着就会离开,谁知他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出来时,林溪云的车还好好地停在车库里。林溪云坐在三楼的露台处,藤质小木桌上摆着几罐冰啤酒。夜风习习,别墅区建在半山腰,厚重的夜色下,远处的树林连成漆黑一片,在夜风的吹动中如波涛般起伏。虫鸣入耳,月色透过云层只在木地板上留下一小片光斑。脚步声渐近,盛朝顺手从桌上开了罐啤酒,他背靠着栏杆,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林溪云放下了手中的啤酒,“不敢不答应。”“你对我倒是了解。”盛朝不置可否,“我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也不是了解你,只是总结的经验而已。”盛朝饶有兴致道:“经验?什么经验?说来听听。”林溪云:“不能喝酒,准确地说是不能当着你的面喝酒。”“当着你的面喝酒总会发生些不太好的事,每次都是这样,好像已经成了什么定理。”冰凉的水滴顺着盛朝的手掌留下,从手肘处滴下。盛朝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挺早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林溪云回答说。十一年前的最终标记并非意外,而是盛朝有意诱导。林溪云的酒里掺有微量诱导发情的药剂,与John打算喂给林溪云喝的是同一种类。盛朝准备了很久,几乎考虑到了方方面面,虽然他也曾怀疑过林溪云是否是真的一无所知,却因为林溪云太过自然的表现而放了心。林溪云说:“那天不是我的发情期,所以我才一直以为是我喝醉了,完全没有考虑过发情这方面。你应该以为我的发情期和其他的Omega一样吧,不会固定在某几天,但我不是,我的发情期一直都很规律,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算当时因为发情不清楚情况,醒来稍微想想就清楚了。”盛朝自嘲般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可是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知道。”“和你说有什么意义呢。”林溪云垂着眼,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何况当时我已经打算在下一次发情期让你标记我了,只是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但是“本打算”和“诱导”是两回事。“你难道就没有恨过我?”林溪云低着头,似乎是扯了下嘴角,“这不像是你会问的问题。”“行,那我换一种问法。”盛朝问:“你真心实意地爱过我吗?”云层散开,月光倾洒而下,木地板上好似落了一层霜。林溪云久久不言,睫毛如蝶翼颤抖着。盛朝定定地看着林溪云,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他一字一句道:“你真心实意地爱过我吗?”盛朝的目光如有实质,让林溪云无处可逃,林溪云低声说:“我一直都是真心的。”这是婚礼上盛朝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林溪云许下的承诺,却在今天被林溪云不经意提起。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夜风吹起盛朝的衣角,风变大了。盛朝好像叹了口气,他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很冷吗?”林溪云愣了下,然后摇了摇头,“还好,不是很冷。”这却是答非所问了。盛朝想起了下着暴雨的那天,林溪云明明冷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