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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同源的戾气聚为一体,奋力冲破了阻碍,沿着戮刀刀身拼命向上,附在了路刀手心里缠绕的伏羲琴弦。*彼时,远处的仙界,旧时的东山,取回了记忆的新生偃师临时造出了一把粗糙的琴身。“你当初为了修补东昆的剑脊访遍了山川,取了燧人火和扶桑木为熔铸材料。”东山再起低头看着他手中逐渐成型的琴身慢慢说,“真庆幸你找到了扶桑木,补好了东昆后还有存余。”偃师没有吭声,指尖泛着过度透支灵力的灵纹,动作快得化出了残影。那把曾经的伏羲琴是远古时仲亚两位父神一起做的,本身是把神性极高的灵器,这么仓促之间要让他做出一把具备神性的琴难得要命,所幸只配一根琴弦,否则估计得取龙脉和朱雀心羽并入不可。“抱歉,时间实在仓促。我用一千年的时间化而出形,再蓄了两千年光阴的灵力,涉天地时也很快就将力竭,我的机会只有一次。我需要等青龙先苏醒,商榷出对策并加以实行,还有戮刀东昆的修为等等,一切条件都难以聚齐。这次是唯一的时机,我只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你记起所有,还要帮我做琴身,真的很抱歉……”卢偃眼底全是血丝,一边疯狂造物一边漠然地听着,对面前这个亚的虚影没有半点反应。就在此时,轰鸣声从魔界方向传出来,几乎响彻了天地。卢偃的手一顿,低头又加快了修造速度。东山再起转头看过去,在龙和刀的嘶鸣声里听见了夹杂在其中的微弱呼唤。穿过数千年,甚至数万年,那声音依旧如此熟悉。他怔了片刻,旁边的偃师忽然也吼了出来:“好了!!”东山再起低头,一把仿造了七分的无弦伏羲琴身塞到了他怀里,卢偃的手鲜血淋漓,染红了琴身边角。偃师冷冷地盯着他:“伏羲琴造好,这罪该你赎了,父神。”第82章劫后混沌。“由善入恶容易,由恶趋善太难。”“天地生灵善恶相生,并不分明。但善易弘扬,恶难磨灭。自生灵而出,其心便生妄欲之念,这二者并存,持有平衡。”黑雾如河川溪流般被放逐出魔都,宛如从潘多拉魔盒里放出的阴暗。路刀死守着本源,靠着刀上龙脉捍卫本智。白龙运灵支撑整个新阵的运转,巨大的爪子紧紧抓着地面,龙身之下两阵交叠。一刀一龙处在天地戾气狂乱的阵眼,透支了灵脉,继而抽本源,咬牙与地下的众魔对抗。处于风暴之中意识不到时间尺度,他们只觉得仿佛镇压了千百年一样漫长,仿佛身躯都化成了磐石,变成了僵硬的雕像。与仲魔抗衡之中,路刀撑得艰难,唇齿间无意识地磨着温浓的名字,用这条龙来抵抗。白龙眼睛里一片混沌,灵纹流淌过每一片鳞片之间的缝隙,攀附到他眼角,戾气也如蛆附骨地顺着他裂开的灵纹粘上来。魔与神对立,大部分魔难以受神感化,大部分神却容易受魔同化。神在九天上,以最高视角守护族下的众灵。神保持断情绝欲,维持天道指向,神本该是完美无缺的守护者、善与强大的代名词,他们与恶绝缘。——原本该如此。然而好笑的是引流出去的那些戾气里,大部分是当年诸神自身的恶。更好笑的是,白龙感知到了那些神的恶,它们也来撕扯他的灵智,想让这条龙沦为戾气的温床。因为在这引流途中,它们发现降了神格的白龙不再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楷模,这家伙心里也潜藏着恶念。那你这家伙还装什么?来和我们一同沉沦啊,放下那个枷锁一样的身份,来放纵,你会发现怎样的痛快!诸如此类的声音在白龙识海里此起彼伏,诱惑得很。他将戾气不停引流出去,也有戾气在被驱逐前拼了一口气来恶心他一把,都在想方设法地把他带进沟里。起初他沉默着引流戾气,任由它们喧嚣,后来他也撑得困难,有些暴躁起来。本源里的小青年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环绕的黑雾爆粗口:“滚!谁跟你们一样缺德!?”知道自己有传染病是一回事,知道后还恨不得多传一个人那是另一回事,缺德缺大发了。谁没有想做坏事的时刻?只是有的沉沦付于实践,此后不可自拔地积少成多,自己从良民成了铁窗汉,非但不愿思过,还转头怨天尤人责怪全世界,巴不得更多的人来和自己同流合污……恶念源源不绝,何其险恶。白龙不为所动,继续引流戾气外泄,头顶龙角因透支隐隐出了裂痕,但悍然意志在镇,此身便稳如泰山。被引流的戾气哀嚎,逐渐被分散、被撕裂,好不容易聚合而化出的群体意识被一点一点拆解。失去了抱团取暖,剩下的到底是些不敢见其天日的阴暗残影。最难捱的时刻熬过去,白龙喘息着收尾,眼前一片暗红,看不清楚周遭,只能凭直觉感知戾气的程度。那么多戾气经流过身边,那么多嘈杂的声音,他感知到众多,最在意的却没有出现。没有长易,烛龙未仰也没有。而剩下的唯一撼动不了的戾气团凝聚在路刀的刀下,其它的,已经悉数驱逐出去了。两条灵力凝造的输送通道在天边慢慢消失,黑雾被驱往两个方向,等待被稀释,被消解。抓进了地面的龙爪缓慢地挣出来,血丝从无数鳞片之间淌出,温浓慢慢化了人形,疲惫不堪地半跪着。他把额头抵在路刀的后背上,嘴巴一张血便从唇齿间溢出,整个人透支得体表的灵纹裂开,白衣不成样子。温浓一咳,血不小心溅到了路刀后背上,路刀体表温度瞬间上升。“嘶——真烫。”他咕哝了一声,人却往路刀身上靠。他眼睛看不见,感知到的事物反而异常敏锐,有一道影子正在往这里赶,来得很及时。路刀的手一直在发颤,地下的古魔被成功分解,他的识海空了一大片恶念,但压力也没有减弱。缠在手上的琴弦勒出了伤口,整把戮刀全被仲的戾气包围撕扯着,镇得很艰难。温浓的手忽然从后环抱住他,像是看不见一样,慢慢顺着他胸膛向上摸索,最后停在他嘴唇上,鼓励一般。路刀张口舔了舔,而后用獠牙咬上了。温浓另一只手也伸出去,顺着他胳膊而去,按在了路刀握紧刀柄的两手上。“可以了。”他凑在他耳边说,路刀颤栗着拔出獠牙,却没想到他说的可以不是指这个。温浓抓住路刀的手,不容置疑地带着他将戮刀拔了出来。路刀猝不及防,吓到破音了:“温浓!”“乖宝,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温浓小声说,“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