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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刻出来的。我起初还纳闷,谢家的孩子,怎么能同我元家的孩子生得如此相像?直到我发现了一些秘事。不知谢大人可有兴趣?”谢陵收了剑:“愿闻其详。”“请!”元殊将人往内殿引,二人对立而坐,直接开门见山道,“想来,即便我不说谢大人也查出了元瑾的身世。不错,元瑾就是我父王的种!但我真的没想到沈执也是。”说到此话,元殊还笑了一下:“我知道元祁做事狠辣,但没想到这么狠。想来沈执在他眼里,还不如街头的乞丐,哎呀,我父王若是知道,他的种在京城受此等屈辱,不知是何反应。也许会动几分恻隐之心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谢陵平静道:“你若只说这些,本官便没什么可同你聊的了。”元殊话风一转:“不知谢大人可听过双生蛊?”“愿闻其详。”“双生蛊乃元氏一族失传已久的秘法,据说被种下双生蛊的人,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往往被种蛊的人,会和另外一个人共享生命,不过也不能这么说罢。”元殊顿了顿,破天荒的敛起了笑容,“被种蛊的人要承受另外一个人所受痛苦的十倍,就像是影子,如果主人死了,那影子也得死。可影子若是死了,主子充其量就是少了个承受痛苦的人,对自身没有任何影响。我起初只是以为二人有双生感应,后来才知,此等感应早就被元祁破解了。也难怪罢,元祁舍一保一,但又不够心狠,若是我啊,绝不会让两人同时活着。”谢陵攥紧拳头,连嗓子都哑了:“然后呢?”“然后?沈执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所以元瑾疼,他就更疼,直至疼死为止,永无止境。但从外表来看,什么事都没有。”“我想知道种蛊的过程。”元殊愣了一下,很微妙地察觉到了谢陵的情绪变化,饶有趣味地望着他,笑容满面道:“听闻,双生蛊要从小种起,往往需要将被种蛊的人倒吊起来,在脖颈上开一个小洞,这样一来,浑身的血液倒逆,痛苦不堪,等全身的血流了一半,再接入另外一个人的血,把蛊虫从伤口里推进去,让其在血管里逆着血液上涌,直达心脏。”“这时候还是不能将人放下来,必须要等蛊虫在其身体里存活了,当然这个过程也痛苦不堪,而且必须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完成。如果他半途中死了,另外一个人也会受到反噬。”元殊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一件极小的事情,“如果被种蛊者期间昏迷了,会被人想方设法的唤醒。当然,这些只是传闻,毕竟我没有试过,也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也许会更残忍罢。哦,沈执试过了,应该终身难忘罢,你不如回去问问他,也许,他愿意告诉你呢?”只听“啪”得一声,谢陵硬生生地将手里的杯盏捏成了碎片,鲜血混着茶水将衣袖打湿。密密麻麻的血点爬满了眼珠子。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位兄长竟然能对弟弟下这么狠毒的手,更难想象那么小的孩子,居然被人当成牲畜,倒吊起来放血种蛊。应该是很疼的罢,疼到沈执半个字都不愿意说,其中的屈辱若非亲身经历,怎么能感同身受?那么小的孩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谢陵还记得,自己也曾为了一点小事情,就将沈执倒吊在房梁上,他当时满脸屈辱,眼泪簌簌往下掉,应该是想到了极痛苦的事情。他应该毕生难忘,可又永不愿意提起。可笑自己半点不知情,还那么欺负沈执。甚至钳着他的下巴,将自己硬塞进去。那么小的一张嘴,根本塞不进去。唇色寡淡且薄,有好几次沈执都伏在一旁干呕了,自己也从未想过放过他,甚至还想着换个姿势。依时间推断,沈执来谢家之后,不可能被人抓去种蛊,也就是说,自己未遇见他时,他已经受了那么大的苦。既然元祁能对一个小孩子下那么重的手,那当年沈执十三岁了,已经是个翩翩少年了,岂不是要承受更多!比放血中蛊更痛苦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倘若,三年前沈执遭受了更加残忍痛苦的事情呢?痛苦到沈执跪下来跟他求死。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其实当初元祁可以有别的方法的比如说放过沈执,把沈执远远地送出京城但前面也写了,沈执发现这个双生感应后,立马对元瑾采取了疯狂报复,通过自伤来伤害元瑾。然后被元祁发现了,元祁暴怒,直接用了最残忍的方法,将沈执困在自己身边。阿执小时候其实并不是特别乖巧懂事善良,他只是疯狂想得到元祁的宠爱,拼命表现。因为没有亲人嘛,可能就是太依赖元祁,太想受到关注了,有时候做事有点极端。所以受到极大的精神压力或者是伤害时,不管对方是谁,都会主动攻击,防止自己受到伤害。嗯,所以,就解释一下,阿执为什么第一次拿发簪刺谢陵眼睛,第二次刺他喉咙,算是一种求生自保的本能罢。第54章我认输了元殊叹道:“传闻非虚啊,沈执果然是你的逆鳞,我不过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你就痛难自抑。如果沈执还受过其他更痛的伤害,你岂不是要当场杀人了?”此话一出,二人面前的桌面瞬间崩塌,谢陵周身的内力仿佛煮沸的开水,将殿内的陈设摧得一片狼藉,他缓缓站起身来,眸色前所未有的冷冽,上下唇一碰,森然吐出一句:“元祁必死!”“哈哈哈,好极了,看起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元殊抚掌大笑,等笑够了才道:“我父王同先皇后是有几分真情的,宁王府的大门永远为沈执敞开,只要他愿意回来。”“永没有那一天!”谢陵转身就走。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雨,秋雨来得又急,将满池的红莲打得花枝颤动,寒风吹开了窗户,哐当哐当的响。昨天晚上,谢陵纠缠了他半宿,几乎把他弄死在了床上,原本肩胛就疼得厉害,如今手腕上也被勒出了一片青紫。白玉般的双手伤害累累,有的地方还被指甲挖掉了一块,露出鲜红的rou,虽然早就涂了一层伤药,可仍旧是疼的。浑身上下更是不止一处疼,好像整个人都要碎掉了,原本就纤瘦的腰肢断成两截似的,稍微动一动,就抓心挠肺的疼。沈执抱膝缩在床上,下巴抵在膝头,时不时地抬眸望向门外,暗暗期许着今夜谢陵会来。可是等了半宿了,连个鬼影都没瞧见。要是换了往日,谢陵早就来了。也许,今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或者是累了,想休息一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