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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着声喊:“哥哥饶我,哥哥。”再后来,谢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太爱沈执了,又不得不克制自己,生怕被沈执发觉自己爱他。越是克制越是情难自禁,想尽方法地睡他,各种姿势地上他,照死里狠做,甚至想在沈执身上留下永远无法消除的记号。可谢陵就是舍不得,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他爱沈执爱得刻骨铭心,为其肝肠寸断,痛苦不堪。可沈执好像不通情窍,只是把他当哥哥,寻常连句情话都不说。谢陵想听他说情话,哪怕是“哥哥饶我”也行。于是每一次几乎都是下了死手地狠狠做他,想让他离不开自己,想让他依赖自己,沈执也不负期望,每每意乱情迷时,嘴里总是能蹦出几个好听的字眼。这也是谢陵最开心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从里至外,完全得到了沈执,他好想给沈执一个美好的未来,好想跟沈执一辈子在床上恩爱,在床下甜蜜。余生所有的事情都想跟沈执一个人做。可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脱离了谢陵的人生轨迹,他不是没想过彻底放弃沈执,可舍不得,太舍不得了。怎么舍得对沈执放手!沈执这个小骗子,偷了别人的心,居然毫无所知!谢陵恨不得把他捶死,可终究心疼地将人圈在怀里,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耳语道:“阿执,哥哥喜欢你。”可沈执不信,他从来都不信,半个字都不信。沈执的心好像是石头做的,无论谢陵怎么捂,就是捂不热。他好恨啊,恨不得剖开沈执的心,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谢陵曾经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自己到底想不想再遇见沈执。可无论多少次,他都很肯定地回答自己,想。不仅想,还想早一点遇见沈执,把他当个宝贝捧在手心里疼宠长大,并且告诉他:“哥哥是真的爱你,你长大后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哥哥”。可沈执却说:“若有来世,我再也不要遇见你!”想来年少情深最是难以忘怀,谢陵不敢说自己此生有多风光霁月,又有多正直热忱,也不敢说自己是个好人。他的贪念全是沈执,至始至终都是沈执。可初时沈执不知,后来沈执不信。好像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段经历,初时对什么事情都信以为真,后来发现事情真真假假分辨不清,于是不再相信任何事情,最终历经千帆才知,世事本无常,假假真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沈执应该也是这么想的,爱与恨从来由不得他选择,他所能做的就是把别人对他的爱,十倍百倍的奉还。可谢陵不需要他这么客气疏远。回忆到此时,谢陵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低头亲吻着沈执的眉眼,悄然道:“阿执,哥哥爱你。”沈执没睡熟,听见此话笑着回应他:“弟弟也爱你。”谢陵勾唇浅笑:“皇上金口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能欺了臣。”沈执回道:“再是皇上又能怎么样?回来还不是要被哥哥按在床上狠做?中书令大人才是金口一言,驷马难追,我此生是望尘莫及了。”谢陵好笑道:“皇上此言差矣,明明是皇上睡臣,怎么能说是臣睡了皇上?倘若被朝臣们知晓,臣怕是百死难辞其咎。”“什么死不死的?我顶顶讨厌你说生啊死啊的,我不准哥哥死!”沈执猫儿似的,往谢陵身上紧贴,抱紧他的腰,低声道:“哥哥,谢谢你带我走上正途,让我看见了光明。”“心里有光,无论身处何地,头顶自有一盏灯塔引路。阿执,我愿你此生风光霁月,不受仇恨所困,明媚张扬。”第90章番外2阿湛听闻宫人道,阿湛被沈执找了过去,说是正被罚跪在勤政殿门口。谢陵微感诧异,阿湛如今是废太子,养在他的膝下,由他教养,一直以来都很乖巧,不知哪里惹得了沈执不快。也来不及多问,直接往勤政殿去。离得老远就看见阿湛跪在台阶上,衣衫略显凌乱,早上明明才换的干净衣服也滚得皱巴巴的,倒像是跟人打架了。正攥着小拳头不停地抹眼泪,一见谢陵过去了,哭得更凶了。谢陵问他:“发生了何事?”阿湛不吭声,只是扯了扯他的衣袖,脸上哀求的意味甚浓。谢陵又问:“你不说实话,臣没法帮你。”阿湛脾气硬,死活不吭声,谢陵没了法子,遂抬腿踏进殿门,沈执正在书案后面批阅奏折,冕旒上的琉璃珠子垂至肩头,眉头微蹙,似乎还生着暗火。“发生了何事?皇上怎么罚阿湛跪在殿外?”沈执抬眸,眼睛一亮,一听此话,蹙眉道:“此子不好教养。”谢陵道:“何出此言?”“他同宫人们打架被我当场抓到,还咬了我一口。”沈执将衣袖捋了起来,果然雪白的腕子上两排深可见骨的牙印,“他终是恨我的。”谢陵缓步上前,轻声道:“阿湛不会成为下一个元祁,我保证。”“哥哥,我是怕他成为下一个阿执!”沈执攥着谢陵的手,略迷茫道:“我害怕他成为下一个我,我在他身上隐隐能看见我的影子。哥哥,你说元祁留这个孩子下来,是不是在报复我?他想看看我坐在皇位上,究竟会怎么对待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谢陵不知此局如何解,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沈执一直以来都无法释怀,何谈原谅,即便没有迁怒阿湛,可阿湛是废太子,自出生起,命已经定下了。未来等待阿湛的结局究竟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可谢陵知道的是,这个世间不能再出现下一个阿执了,有一场悲剧,已经足够了。不能再祸害到下一辈了。“哥哥,我不是没想过把阿湛交给十七养育,可十七因元祁的死,对我恨之入骨。他自然会好好照顾阿湛,可同时必然要培养出下一个复仇的工具!”沈执将顾虑如实吐出,实在不愿意看见后代自相残杀了,“哥哥,我真的很害怕。”谢陵略叹口气,伸手抚摸着沈执的头发,轻声道:“阿执别怕,我当初未能及时把你引入正途,乃我一生最悔最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阿湛再走你的老路。”沈执这才放下心来,让谢陵先把阿湛带回去。阿湛跪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根本就站不起来了,一直抽噎着哭,谢陵看他可怜,将人抱了起来,预备出宫。恰好在玉华殿门口,遇见沈墨轩带着妻女入宫。沈墨轩的女儿如今已有五岁,生得粉雕玉琢,穿着粉色的裙子,一笑两颗小梨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