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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冷心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君老弟看上他,真是活该受罪。”冷北枭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洛明澈叹了口气,却道:“你这话不对。若不是望舒把他那小徒弟放到心上了,就你们那点拙劣的伎俩,他连来都不会来,更别说真跟你动手了。”语毕沉吟片刻,又道:“他如今肯陪你们做完这场戏,只是想顺着他小徒弟的心意,不愿戳破罢了,若这还叫心冷,天底下还有谁的心是热的?”“好好好,热热热,那感情好,君老弟也算得偿所愿了。”冷北枭懒得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只知道顺着媳妇的话说准没错,接着讨好似地凑过去,哼哼道:“好蘅芜,他打我,我疼。”“你连我都打不过,做什么要去触望舒的霉头?若不是他留了手,凭你打得人家徒弟一身伤,今天就别想完完整整地走出去。”洛明澈虽气他擅作主张办出这等傻事,可看这傻鸟可怜巴巴,却到底心疼了,拉起他的手走到一旁坐下,低下头道:“给我看看。”回绝尘峰的路上,君长夜一直安静地伏在月清尘肩头,有急促的风自耳边呼啸而过,他却恍若未闻,只听得到自己和对方的心跳声,急促的,有力的,逐渐融合在一处,纠缠到密不可分。咚,咚,咚。君心似我心。君长夜忽然就有点可惜自己已经清醒了,否则,必然能借着酒劲闹上一闹,把这几天来一直折磨自己的疑问通通问个清楚。然而面对着月清尘冷肃的背影,再加上自己理亏在先,君长夜还是不敢造次,只把头埋在他肩上蹭了蹭,讨好似地轻轻叫了声:“师尊。”话音刚落,君长夜就觉得在背后托着他的手一松,像是要直接把自己从半空中扔下去,慌乱中心中一震,忙大声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开玩笑,他才不相信自己方才做的那套戏能骗过师尊的眼睛,还是老老实实认错来得妥当些。感觉到托着自己的手重新紧了紧,君长夜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却又听对方慢条斯理道:“你该叫我什么?”霎时间,千百种念头在心中翻腾不已,君长夜在相公娘子等rou麻腻歪的称呼中挑拣了一下,还是眼一闭心一横,鼓起勇气道:“清……清尘,我真的错了。”“这就对了,”月清尘轻轻笑了起来,“每次你叫我师尊,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不如的败类。”特别是在做某些激烈运动的时候,这种背德的负罪感简直到达了顶峰。但君长夜就好像把这当成了某种情趣一样,每次都要这么叫,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二人之间的联系一样。可是……月清尘眸光暗了暗,心中突然涌起些近乎的愧疚的感觉。难道自己就这么让他缺乏安全感吗?感觉到背上的人蔫头耷脑地不说话,又回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月清尘蹙了蹙眉,纵身落进梅坞的院落之内。他将君长夜稳稳地放下来,接着走过去拉开屋门,回头道:“我去拿点东西,你先进来。”在走进那扇门之前,君长夜心中有无数的猜测,可等真见了那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却还是实打实地怔了一怔。他从不知道师尊会做菜,因为无论在绝尘峰还是在魔界,月清尘表现出来的模样,从来都是出离于世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永远高高在上。这一点,哪怕被困在魔宫最为狼狈的时候,也不曾有丝毫改变过。君长夜曾因此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揣摩,都靠近不了月清尘。但他不愿意逼着师尊去改变,因为觉得自己喜欢并欣赏的那个人,有资格去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立身于世。他可以等,等到师尊愿意对自己坦诚相待的一天。若一直等不到,那就一直等下去。月清尘出来的时候,就见君长夜正紧紧盯着那桌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做出来的菜发愣,不由故作轻松道:“怎么,不敢吃?”说实话他许久未曾下厨,心里也没底,要是待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偷偷拿出去倒掉吧。君长夜闻言扭头看向他,如梦初醒般,却忽然又垂下眼帘,低低道:“是你专门为我做的吗?”他成年后的声音其实低沉动听,只是话语中带着些微的颤音,患得患失似的,显得有点孩子气。“嗯,”月清尘不动声色地将手缩进袖子里,走到他身边道:“冷北枭下手没个轻重,你的伤不要紧吧?给我看看。”他自然知道君长夜自愈能力好得惊人,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将对方的注意力从那一桌让人心虚的菜和自己藏在袖中的手上移开。月清尘自以为藏得很好,不料君长夜一抬头,刚好看见他的动作,当即一把抓住那只藏着东西的手,奇道:“那是什么?”月清尘本也不好意思玩这种小孩子把戏,见他发现了,便也不再藏,只打开手掌,将手中托着的东西拿给君长夜看。那是一黑一白两枚指环,中间以细细的红线相系,黑者如漆色夜空,其上遍布星光,竟是把整片星河都包罗其中;白者则如朗月清霜,细细看去,那些光亮分明是当年在广寒宫中见过的,真正的月华光晕。“在我的家乡,”月清尘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君长夜的脸颊,有点艰难地开了口:“若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想要……求为道侣,都会去买一对这样的指环,作为定情信物。若他爱上的那个人愿意带上其中一枚,就说明……”“说明他愿意做他的道侣,是吗?”君长夜语气急促地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亮得惊人。“是啊,听说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就去广寒宫摘下来,放在这指环里了。”月清尘眉眼间含了点似有似无的笑意,用这笑意藏住了心中局促,轻声道:“以前说过的不算,若再选择一次,长夜,你还愿意吗?”话音未落,却骤然落入一个极温暖踏实的怀抱里,怀抱的主人眼圈有点泛红,一字一句在他耳边重复道:“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月清尘一点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举起那枚月白指环道:“手伸过来,我给你带上。先说好,这红线是去月老那里求来的,一旦带上便会消失,再不能解开,你就可就生生世世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