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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好像还真的把他给拐走了。“难道我jiejie一眼就看出了颜以轩对我有意思?”叶臻提出了一个非常震撼的假设,把他自己都给吓傻了:“不会吧,我当年才十五岁,不是,就算颜以轩有这个想法,我jiejie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冷静点,事情肯定不像你想的那样。”“还能怎么样?!”叶臻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掏出手机一通cao作。“我和我姐见一面问问清楚,妈的,你帮我请个假吧。”“哎——”张羽杰试图拦人,但是根本拦不住,叶臻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冲出了会客间。“草。”张羽杰伫立在会客间里,抬头四十五度望天,默默地思考一会儿颜以轩来砍他的时候要怎么求饶比较好看。……叶晴在结婚以后为了照顾孩子便辞去了工作,经常在家待着,随时都能见面,不过因为不可抗因素,她和叶臻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叶臻打电话的时候气势汹汹,等到真的站在叶晴家门口的时候,瞬间就怂了。那啥,他就这么来会不会不太好,是不是应该买点什么东西……就在叶臻纠结要不要现在下楼去买点什么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进来吧。”叶晴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在门口待着不动一样。“姐……”叶臻蔫蔫地叫了声:“我都没带什么东西来,姐夫在吗?”“带什么东西,你是我弟弟,他不在,进来吧。”叶臻被带着进了门,紧张兮兮地在沙发上坐下,所幸他姐夫确实不在,侄女也去上学了,家里就他jiejie一个人,说起话来没什么顾虑。“说吧,出什么事了?”叶晴问。“没没没,没出什么事,都挺好的。”叶臻下意识回答。“你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呃……”叶臻眼神飘忽。在电话里他当然气势十足,但那多半是对着张羽杰的气势,一时上了头,自然底气十足,等见到真人,一句话没说呢腿就软了。叶臻属于典型的对外横对内怂的人格,不管他在外面多牛逼,回了家照样是孙子,父母就不说了,他比他jiejie小三岁,这点年龄差放在现在完全不算什么,但放在小时候,差半岁就差好大一截的时期可就厉害了,反正叶臻从小就怕他姐,基本上他姐说什么他都点头称是,从来不敢说半个不字。他们唯一的分歧点是他姐夫,不过最后叶臻也还是妥协了。“是不是你和祁封出了什么问题?”叶晴的第一反应就是叶臻和祁封吵架了,毕竟她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段关系,但是,就像叶臻没有对她的婚姻置喙一样,她也没有给叶臻的选择施加太多的压力。“没,啊也不是……”叶臻开始犯难。他和祁封确实出了很大的问题,但这不是他今天来找叶晴的原因,所以他第一反应是否认,否认过后才发现情况不对。当着他姐的面说谎,难度系数太高了。“说吧,你和祁封,到底怎么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叶晴嘴里说出来,却有着十足的压迫力。叶臻没办法,这是他姐,他从小到大就没对着他姐说过半句谎话,于是只好老老实实道:“我发现我和祁封不太合适,所以就和他分手了。”“只有这样?”叶晴看了叶臻一眼:“你和他分手以后,还在林氏工作吗?”“……没,辞职了。”“我就知道。”叶晴叹了一口气:“你就是这样的脾气,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呢?”叶臻:“……”不不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确实是辞职了,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和祁封分手了,而是更复杂的原因……解释又解释不清楚,叶臻只能含泪认下这段说教。“不过,其实我也没资格说你,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忍一忍就过去的。”叶晴露出个微笑:“我准备离婚了。”叶臻:“卧槽!?”一时间,叶臻连自己上门的目的都忘了,当场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他激动地站起来,带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被打翻,一下子浸湿了整块桌布。叶晴静静地看着水滴顺着桌沿落下,没有收拾的打算,只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她依然是笑着,只是那笑容根本到不了眼底。“是不是他对你不好!”叶臻怒气冲冲,满脸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能冲去和人拼命。“坐下,像什么样子。”叶晴淡淡地说。“哦。”叶臻一秒变怂,不仅乖乖地坐了回去,还抽出纸巾垫了垫被打湿的桌面。“不用管了,今天晚上我就提离婚,等闹完了再收拾。”叶晴说。“那我留下。”叶臻说。“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可是……”“没有可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态度强硬地拒绝完叶臻以后,叶晴软下了语气:“现在还没到过不去的时候,要是有用得上你的时候,我会开口的。”叶臻抿着唇不说话。“好了,别闹脾气了,重点还是你的事情,你现在怎么样,有地方住吗,新工作呢,还有钱吗?”说到这里,叶晴突然想起了什么,留下一句“你等我一下”就窜进了卧室,连个辩解的时间都没给叶臻。叶臻:“……”人生为什么这么艰难。很快,叶晴就从房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叶晴打开盒子,一只翡翠手镯躺在天鹅绒面上,沉静又沉重的血色在镯面上化开,像是能吸走魂魄一般,瞬间为这配色寡淡的屋子点上浓重的一笔。叶臻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从未见过这只镯子,但见到这只镯子的瞬间,他却突然想起来,他曾从他人的口中了解到这只镯子的存在。“别人送给我的,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直没舍得拿去卖了,现在正好用在刀刃上。”叶晴把盒盖一关,盒子塞进叶臻手里:“你帮去吧,我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钱,万一值钱就卖了吧。”叶臻一时间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他想说他不缺钱,他想让叶晴多考虑一下她自己,但是,也正是这一瞬间,由于这只手镯的出现,他心中那个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疑惑达到了巅峰。“姐,你认识颜以轩吗?”叶臻问。“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叶晴回答得很自然,完全不像是作假。“姐,你说实话好不好,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