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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一闪,他点了根短短的蜡烛插在妙芙小蛋糕上。双手合十,低头默念。“生日快乐啊,十九岁啦。”“希望明年能挣很多钱。”林汶快速说,“很多很多很多……”他不太爱喝酒,人家说他一喝完就爱闹腾,但今天总觉得不开瓶酒对不起这种气氛,半瓶下肚,林汶横躺在沙发上,手中捏着那个苹果手机。他看这手机都带着一些重影,自言自语道:“……你怎么不会亮啊?”白凡那天甩他一脸钱的样子历历在目,林汶也只有在此刻翻箱倒柜地拿出来感受一下。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在一个人的夜里想什么不好,想钱,想工作,想明天的早饭也可以,为什么他偏偏满脑子都是白凡。这种感觉太讨厌了。他翻了个身,拨通了号码,把手机贴在耳边。白凡接电话时候林汶都差点挂了,但接通之后,林汶率先听见的是对面嘈杂的声音。“……林汶?”很久不听见白凡的声音,林汶再听见时候还是怀念的。“嗯。”林汶说,“……你那边,好吵。”“朋友过生日,在酒吧里。”白凡似乎也喝了不少,声音有点懒,“怎么了……你……哎,别推我……”林汶说:“这样啊……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你了。”白凡顿了顿,忽然问道:“你这声音……是喝多了?你人在哪儿。”“在家里。”林汶又翻到肚皮朝天,“不多啊,才喝了大半瓶。这瓶子我能吹三瓶……”白凡似乎笑了一声:“说完了?”“还没。”“那你说。”林汶说:“……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就是我忽然觉得这句话说的真对……百无一用是情深……用在你我身上可真对啊。”“你对我没有情深。”白凡说,“我更希望做做合拍的炮/友。”“你看。”林汶说,“现在你还在决定我的思想。”“……你喝多了找我吵架的?”白凡说,“挂了吧。”“我是真的想你。”林汶说,“喝多了才敢打电话给你。”白凡没说话。“但是……喜欢你又累又没劲,算了吧,哈哈哈。”林汶用手指抹了抹眼角,“钱你给了我多少,我会还你多少。”“我去找你吧…”“别。”林汶说,“我在这儿住最后一晚,明天就搬走。还有……你朋友不是过生日吗?”“……”“替我和他说句生日快乐哈。”林汶说,“拜拜,白先生。”第21章第二天的下午。“当你经纪人的第一天就喊人家帮你搬家。”何诗明接过林汶手上的行李箱,“我来吧。”“不不不。”林汶摇头。何诗明啧声摇着头,强行从他手上接过行李箱。然后划拉着手机:“你选的房子,那么远?!浦东?”“是啊。”林汶说,“不算远吧……”何诗明撇撇嘴,拉着行李箱往前走。林汶抱着一个他得双手环着的箱子,一边用下巴摁着箱子的边缘:“我想离这边远一点儿。”两人把东西抱上租的车,秦若在驾驶座上等他们。何诗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问道:“离哪儿远点啊?”林汶没回答,秦若手搭在方向盘上,把安全带系好:“那必须是星阁娱乐了。”何诗明一脸懂了的表情:“哦……白凡。”林汶仿佛被戳穿心思似得有点气急败坏:“白什么凡啊?我想住浦东离市区远点儿怎么了?”何诗明跳上副驾驶,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秦若发动车子,打满方向盘出车库:“怎么着啊你,之前还‘白先生前’‘白先生后’的,现在终于想通啦,不想吊着人家了?”“啧。”林汶抱着手臂转过脸,不想理秦若。“这房子要退租吧。”何诗明说。“嗯,我和……我和房东说了。”林汶说,“下午他会来收钥匙。”……林汶前脚到了城市的另一头,后脚公寓楼下就停了辆颜色风sao的法拉利。白凡穿着一身剪裁妥帖的黑衣,戴着一个设计款的雷朋墨镜。汪均从副驾驶下来,对他点了点头,向前走去。白凡咳了一身,后背靠在车头上,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早上酒醒了,昨晚的事情可是一点都没忘。他打了林汶两个电话,一个关机,一个拉黑。白凡揉着额头坐起来,这阵子他确实忙得不可开交,昨晚狐朋狗友的生日,难得放松一晚上,却被林汶这个电话搅得有些没了气氛。后来为了忘记这烦人的感觉,白凡终于把自己灌了个不省人事。宿醉让双眼都浮肿,睡到了下午,白凡想来今天也无事,既然林汶不接自己电话,上门赔个罪就行了呗。白凡转身在车窗上理了理衣领和头发,看下自己。对自己容貌还是自信的白少是这么计划的,纵然对林汶昨晚的话莫名其妙,但按照以往的经验,姑且可以归结为无理取闹的范畴。这种时候,花花钱就行了。林汶似乎不喜欢他送真钱,那送个礼物好了。他喜欢吃东西,吃东西的样子跟个忙碌的松鼠似得,还挺可爱。那就带他去他最近一直想去的饭店吧。和他吃完饭就送他一块自己新买的宝格丽腕表。他肯定喜欢。然后,他们很久没见了,他也挺怀念林汶在床上的样子。自恋如白凡,对着车窗镜里的自己吹了个口哨。算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赔罪约会吧。十分钟后,汪均的电话来了。“少爷。”汪均说,“……林先生真的走了。”白凡夹着烟的手一抖,嗓子还有点儿哑:“东西都没了?”“要不……您上来看看吧。”汪均说。白凡脸色一沉,摘了墨镜,此前的那些旖旎思想顿时跟泡沫爆裂似得荡然无存。他大步走入了电梯,上了顶层。这房子是白凡和林汶说租的,实际上却是他的一处房产。他跨步进了屋子,看见汪均站在屋子的中央,屋内的东西都规整得干干净净,只是所有关于林汶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白凡不甘心,走入了房间内绕了一圈。“他……”白凡声音都变了个调,“他搬那么快?”“林先生本来也没什么东西。”汪均说,“之前他一直在医院照顾他父亲,一周也就回来两三次。”“父亲?”白凡说,“他父亲怎么来了?”汪均道:“来上海做个手术。”白凡没追问下去,他开始觉得这段日子自己真的不太关心林汶。“少爷,你看看这个。”汪均蹲在垃圾桶边,把一个酒瓶子拨开。白凡走过去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