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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起身,从袖袋儿里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送到范大人面前的案桌上道:“范大人,这些拿去请兄弟们喝杯酒水去吧,大热的天儿,劳烦各位兄弟跟着折腾了一小天儿。”“贾赦实在过意不去,本该亲自做东,只是无奈身上有伤,家父怕是正在府中担心,贾赦就先告辞了。”范大人那就差直接让人放鞭炮恭送他离开了,可把这个祖宗送走了!他是亲自将贾赦等人送出去,看着贾赦上马车,安全出了自己的视线,这才松了一口气的。到了这里,范大人写了结案陈词,又让人好人做到底的给这个呆呆傻傻的,被李氏起名柳湘盼的男孩儿更换了户籍,从新成为柳毅和李氏的嫡长子,事情就算是彻底完事儿了。北静王作为证人签字之后也离开了,其他人这才带着自家的孩子,跟范大人说了些话,又留下“酒钱”,也跟着离开了。衙役出去轰赶了围观的百姓,关了衙门大门之后,范大人也没从后面离开,反倒歪戴着管帽瘫坐在椅子上,可见是累坏了。北静王回到北静王府之后,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几乎是将自己的书房砸了个稀巴烂也没有消气儿。他咬着牙道:“好一个荣国府,好一个贾家,贾赦,你等着,咱们走着瞧!”只是,没等他部署下去,小太监就到了北静王府宣北静王进宫,北静王不敢耽误,维持着贤王的样子,赶紧跟着小太监进宫,只是他心里却很是忐忑。北静王被带到了慈宁宫,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皇帝坐在首位,太后满脸怒意,眼角还带着泪痕地坐在皇帝旁边。皇帝的左下首位置,坐着的正是太子殿下,地上跪着的是皇长孙,只是这时的皇长孙,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好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儿一般。北静王心里就是一咯噔,昨日宫里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得到消息就去给柳彪收拾烂摊子,回去之后光顾着生气,也没问过,今儿一早又直接被叫进了宫。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北静王笑着行礼道:“微臣叩见太后娘娘,叩见皇上,见过太子殿下。”说完,虽然没有被如往常一般嗔怪他多礼,让他心中不安更甚。但还是努力维持平静,然后带着调笑地说道:“沛儿这是做了什么,惹得皇祖父生气了,说说,叔叔帮你求情。”太子嗤笑道:“求情?北静王还是想想怎么给自己求情吧。”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沓口供扔在北静王面前。北静王抖着手,强笑着捡了起来翻看,越看,浑身越是僵硬,前边儿是他勾结鞑子私下协议合作的书信,然后就是鞑子帮着送来的人害死太子妃的证据,以及他陆陆续续安排到皇孙殿下身边的奴才的口供。皇帝看着瘫软的北静王,淡声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北静王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这会儿反倒镇静了下来,他问道:“这些显然不是短时间内能查到的,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皇上看了一眼太子,太子笑着接话道:“就从你们自作聪明,利用柳彪和废后那两个蠢货,命令水鑫嫁祸太后和北静王府,意图将北静王府摘除然后蛰伏起来的时候。”只是太子并没有说的是,皇孙身边的人,他是昨天连夜调查才知道的。北静王苦笑一下,然后道:“三年前就开始调查,这些证据怕也早就到手了吧?”太子点头道:“不错,不然孤怎么会在回来的时候,只是跟老四和老七要了水鑫一家人之后,就放了过去?”“孤就算是再信任老四和老七,拿他们做左膀右臂,也万不会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心里毫无芥蒂的重用。”北静王叹气,他当初还感叹这个太子过于心慈手软,白白浪费了他一步好棋,竟然没有让他们反目,原来却是他已经暴露了。太后却目眦欲裂地问道:“三年前就知道了这事儿,你们却如今才告知哀家?”皇帝不屑道:“早点儿告诉你,让你用先帝给您的的那块儿免死金牌保下他?或者是前些天让你选择,到底是保下你的老情人的后人,还是保下你的侄孙?”先皇因为生前的一些误会,害的嫡子胎死腹中,对太后是有愧疚的,所以,临终时给了太后一块儿免死金牌,以免日后皇帝对太后出手。太后猩红着双目道:“皇帝好算计,利用甄家彻底废了哀家手里的金牌,这才对水家出手,难道皇帝就忘记当年你登基时,水家的付出了吗?”皇帝道:“若非如此,你当年替甄氏做的那件事儿,朕能容得下你水家这么久?免死金牌,朕若是想要废弃,还真不放在眼里。”“你水家也不过是朕留给逸风的出气筒罢了,只可惜,逸风太高傲,实在不屑于搭理,朕这才一直懒得动,正好也能留给策儿练手。”说到这儿,皇帝又是一声冷笑道:“太后娘娘这会儿怕是在心里骂朕是个白眼儿狼呢吧?”太后同样冷笑道:“难道不是吗?哀家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竟然觉得你是个好的,重情重义这才扶持你。”皇帝笑道:“朕确实重情重义,只是,却不是对所有人都如此,朕向来讲究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逸风对朕一片真心,毫无所求,所以,朕同样真心相付。”“而太后你既然是因为利益投资,那朕自然也是如此,若你和水家当真安分守己,朕倒也真的不介意让你们一直好好的,与你做一场母慈子孝的戏给天下看,只是你们所求超出了付出,朕就只能收回了。”北静王这会儿没心情听太后和皇帝掰扯,他盯盯地看着太子问道:“这么快对我出手,并不是你原本的计划吧?”太子点点头道:“确实,因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又想动不该动的人。”北静王叹气道:“原来如此,真没想到太子殿下是个这般体贴之人,对他稍有歹心,你就要立即将其扼杀。”太子温柔地把玩着手里的扇子笑道:“孤不是父皇,舍不得他受到丝毫的委屈,恩侯也不像他父亲那样聪慧,是个直肠子。”“所以,他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横冲直撞也罢,蛮不讲理的发泄也好,孤只要保证他的安全,就会静静地看着。”皇帝怼完太后,转身又道:“放心,你那个惹祸的祖宗,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太子笑道:“恩侯性子直,却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更不是主动挑事儿的,没人招惹他的时候,他还真的懒得搭理人。”皇帝呵呵一声,又看向坐在地上的北静王道:“你可还有什么说的?看在当年你祖父和父亲先后救驾有功,朕会给你留□□面的。”说着,拍了三下手,外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