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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走的事,还当场磕头认了黑哥当老大,愿为犬马。就这样小蛮子留在了黑哥身边,他说话要cao着一口难听的普通话,要不大家都听不懂他说什么。他对黑哥跟别人也不一样,张口闭口就是“成兴哥”。小蛮子的普通话还是走样了的,平翘舌扯得那叫一个费劲。有时候听他叫急了,跟叫成亲哥是一个动静。为此周围的兄弟们没少嘲笑小蛮子。小蛮子长的白白瘦瘦的,身量又瘦又小跟鸡仔似的,不过脸长得好,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弯弯的鼻梁红红的小嘴儿。还特别喜欢穿破洞低腰的牛仔裤,屁股都在外露三分之一,让一群老爷们都替他燥得慌。那会谁都不知道他喜欢男人,见他往黑哥身上凑,也只是觉得他跟黑哥投缘,表忠心罢了。黑哥长开之后,就有小太妹往身上凑了,他是饿得狠了来者不拒。人年轻又猴急体力又棒,让一群野猫很是过了瘾迷得不行。黑哥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除了在自己的歌舞厅里找找小姐伺候,几乎都不怎么待见那些野猫了。而每次黑哥跟小姐搞一块,小蛮子就会吸点粉儿去跳舞,一边跳一边扒衣裳,腰和屁股扭的比女人还浪。还真有人迷了心窍上去摸他,他也不恼火,贴着人家继续跳,浪的没边。只不过都抱上了刚要脸对脸啃上,小蛮子就清醒了,逮着人狠揍一顿,几次三番周围的人都知道黑哥手下有个神经病,发`sao还不许人碰。黑哥对小蛮子这样也很烦恼,小蛮子各处都挺衬他的心,他就差跟小蛮子结拜了。自己的兄弟老是搞这样一出,外人都编排他,自己除了上火还有点心虚。要说小蛮子真是兔儿爷,那么他看上的肯定是自己了。小蛮子闹完第二天就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该吃吃该喝喝。黑哥被他搅和的也不想找小姐了,开始寻思着给小蛮子开开荤。他想小蛮子就算是兔儿爷,也肯定是被逼的。长的俊的穷人家的孩子,不都这样么?那些个唱戏的哪个是自愿的?说不定他尝了女人就能回头了。黑哥向来是想什么做什么,当晚就往小蛮子屋里塞了俩小姐,结果半夜小蛮子架着把菜刀跑到他屋里来,捅破了那层若隐若现的真相,让黑哥不知所措。小蛮子说他第一眼就相中了蔡成兴,要不才不会留在这个鬼地方几年。他说他不能阻止蔡成兴找女人,但是蔡成兴休想以后再像以前那样打发他。黑哥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幕,没说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小蛮子扔了菜刀扑到他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纠缠着也睡了。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黑哥逼不得已看着小蛮子对着自己发情撩拨,却还没能走到最后那一步,人就没了。头几年黑哥经常回想,如果小蛮子一直黏在他身边,他俩能不能长久,会不会一直一起享受现在的好日子。想着想着就觉得憋屈,索性把这些回忆都束之高阁。那是他刚开始折腾青菜的时候,累是累点,不过来钱快又安全,一干兄弟都萌生了收手“生意”的意思。只不过你愿意退别人未必愿意让你如愿。强哥闻讯后设局要做了黑哥。虽说事先想到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这样惨烈的黑哥迸发出滔天的恨意。他几欲冲上去都被小蛮子按住拿刀的手。小蛮子自己护着黑哥拿着刀子迎了上去。直到最后他到死还死死地掐着黑哥的虎口,不让他去动刀子。警车来的时候满地都是鲜血,黑哥的人一个都没有走,看着他们的老大抱着一身是血的小蛮子泣不成声。那家伙到最后留下句“还没和你睡过我真不甘心”,黑哥愣是抱着尸体上了警车,谁都不能让他松开手。从那以后黑哥再也没进过局子没犯过事儿,强哥判了了五年出来之后黑哥也没收拾他。此刻黑哥坐在这里,觉得怀里空荡荡的。他手上的茶杯提醒着他,这不是当年小蛮子在他怀里变冷的时刻,可是黑哥还是忍不住打颤。他一点都不想走进这里一步,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多事接了连山村的电话多管这档闲事。张正先去跟顾同通过气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戾气和悲伤交织在脸上的黑哥失神的样子,那是他从没看见过的神色。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征兆:暗恋的人在自己对面缅怀什么,还没等他打断黑哥的思绪,安书记就推门进来了,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大意就是这种时候留黑哥在这里是怕事不够大吗?安书记上前拍了拍黑哥,黑哥猛一回神杯子差点摔了,他看了眼安书记辨认了好一会才发现这人有点印象。黑哥大爷似的站起来伸伸懒腰,“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村支书跟小师父?”他看都没看张正先一眼。安书记急忙安抚要炸毛的黑哥:“你先回去吧,你情况有特殊,这事不好掺合,也掺合不了了,放心吧小和尚吃不了亏。”安书记迅速地扭头看了一脸不高兴的张正先一眼,“小张不懂事,不该把你留这的,我这就送你出去。”张正先第一次打断了安书记:“我去送他吧,来的时候他就差点跟XX闹起来,我正好回头再去顾同那一趟。”说完又拉住黑哥虎虎生风地往外走。黑哥看着眼前这个别扭的条子,心里膈应极了,这么多年来还没人再近过他身呢。他翻了几个白眼脚下还顿了几次,前面那个呆货都没反应。黑哥忍不住说了句:“哥们,你心情不好?松开我手成吗?”转过来的脸上居然是委屈的表情,要不是黑哥看人多了还真看不出那床板脸上的表情。“松开手成吗?”“不成。”委屈的床板脸说罢就把脸转了过去,继续拉着他往前走,一路上被无数人瞩目,这感觉真他妈的糟透了。黑哥想,我就知道这人不是正常人。把黑哥送到他车前,黑哥站稳了刚想挣开钳制自己的手,结果张正先先撒手了。不过接下来张正先径直摸向他大腿外侧的口袋,屁话没说手就伸进去了。他左摸又摸,摸出来一个苹果一个掉漆的诺基亚。他拿起那诺基亚给自己震了个铃,皮笑rou不笑地对着回神的黑哥说,留你个电话。黑哥说别,那个号不是我的,我有名片。他刚想把印着他对外电话的名片摸出来,就看见张正先满脸的失望和垂在身边握紧的拳头。黑哥想见鬼了我怎么想起来小蛮子了。他大手一挥说:“算了,那个号我不关机,没事别打,有事……有重要的事才准你打,那是我救命的电话。”他摸出一根烟,咬着滤嘴口齿不清地说:“陈师父这事我就不问了,老安也说了我管不了,有结果你告诉我一声啊。”张正先点点头。黑哥拉开车门潇洒的背着身挥了挥手:“我走了。”张正先蠕动着嘴唇刚想说什么,结果喝了一肚子的尾气。陈青还是被顾同看着,这差事顾同连抢都不要抢。要说起来还真没几个人愿意跟他打交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