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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毕竟他一辈子好名,不然也不用辛辛苦苦伪装,如今却被毫不留情揭穿自身真面目。说不定已经被史官记载到了帝王起居注中,从此在青史上留下荒诞一笔。偏偏现在的他却连张口辩驳都做不到,察觉到殿内群臣落在自己身上的古怪目光,他憎恨的眼神死死盯在四皇子身上。直面皇帝冰冷的眼神,四皇子挑了挑眉,兀自笑得开怀。他慢悠悠拉长语调:“父皇不必太感激了,若不是儿臣揭穿真相,只怕您稀里糊涂传位给了太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害呢。”“嗬嗬——”这句提醒再次引爆了皇帝心头的怒意,难言的憋屈感让他胸口发闷,只感觉胸中一股郁火越烧越旺。他想要挣扎,身体却不听使唤。胸口不断起伏,最终一口鲜血喷出,双目圆瞪,直挺挺躺在了榻上。“陛下!”“父皇!”群臣惊呼了几声,太子更是心虚。但他们却也顾不得去查看皇帝的情况,因为他们本身便身陷囹圄,不得做主。“为了让父皇九泉之下不孤单,太子三哥你便下去陪他吧。”轻飘飘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看押太子的禁卫毫不留情挥出了屠刀。太子的身体软软倒地,飞溅出的鲜血染红了白玉雕琢的梁柱。殿中三公九卿目睹着这血腥的一幕,看向四皇子的眼神愈发惊恐。四皇子无动于衷,眼神中甚至还带着满满的欣赏,他兴味的目光移向群臣,满脸期待着好戏开场的笑容。“嗯,现在的朝堂还是太拥挤了,我以为这里只需要剩下一半的人就够了。”说着,他随手掷出手中匕首,当的一声落在地上,匕首上未干的血迹狰狞而冰冷。殿内群臣面面相觑,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何等荒唐的要求?偏偏,望着满殿携刀佩剑的禁卫,以及诸多禁卫簇拥中的四皇子,他们却不敢吐出半个不的字眼。生死间有大恐怖。性命在前,斯文扫地,一切交情和利益都是空谈。这一天,皇宫中血流成河,许多死里逃生的大臣往后许多年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一切,都还有一种沉浸在噩梦中未能醒来的感觉。倘若说此前他们构陷政敌、背后捅刀,都不过是上下嘴皮轻飘飘一碰,自然有其他人去执行,那么这一次他们就是真正rou搏上阵,直面死亡的血腥和恐怖。从此,这群人在暴君的高压之下可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无论对方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都不敢有半个字违逆。实在是心中残留的恐惧印象太深了。·雍京城外,渌水之滨。歆华公主悠悠醒转,视线所及便是微微泛出鱼肚白的天际。“……我这是怎么了?”她隐约记起自己似乎在宫中被人敲晕了。目光迷迷糊糊四处看去,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草地上,而一道熟悉的人影就站在身旁不远处。天青色长袍如空山染黛,乌木般的发丝肆意披散在身后,青年清隽的侧脸在清晨朦胧的雾霭中看不分明,只隐约露出优美动人的轮廓。如明月隐于雾中。歆华公主神情痴然,如坠梦中。全然忽略了自己被绑紧的双手和双脚。直到青年清越的声音将她惊醒:“交代清楚吧,你的来历。”歆华公主错愕不已:“什、什么来历?”“你并非此世之人吧。”歆华公主敏锐地注意到对方的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彻底僵住,之前的痴迷爱慕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警惕。清醒过来后,歆华公主才注意到自己被捆住的双手双脚。她神情更加惊恐。“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眼看对方还试图敷衍过去,楚肆轻笑着摇了摇头。原身记忆之中,楚肆早就发现了这人的诸多破绽。譬如,起初这位歆华公主是名满雍京的才女,写出的几首诗词都让原身楚遇之赞叹不已,其中的思想意境与楚遇之不谋而合,让他大生知己之感。于是他并没有抗拒这位歆华公主的靠近。然而,接触一段时间之后,楚遇之却失望地发现,这位公主其实连诗词最基本的韵律都不通,又怎么可能写出那样的传世佳作?他怀疑这些诗篇真正的作者另有其人,只是几次委婉试探,歆华公主都没有坦言实情。这让楚遇之对歆华公主的人品极为失望,原本的热情就淡了下去。之后一桩桩事更是彻底打破了楚遇之对歆华公主的印象。表妹一家上京,在丞相府中暂住。楚遇之无意中发现歆华公主对表妹陆盈盈怀有极深的恶感,在背后几次三番警告陆盈盈不要纠缠于他——这完全是在污蔑他的人品和表妹的名声。陆盈盈意外去世之后,楚遇之更是发现其中有歆华公主的手笔,从此,他对这位公主产生了极深的恶感。而楚家世代簪缨,丞相位高权重,楚遇之对歆华公主的不喜又是明明白白,表面上要塑造明君形象的皇帝自然不会强行赐婚。不过,身为纯粹土着的楚遇之并没有察觉到歆华公主身上的不对,获得了对方记忆的楚肆却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来。……毕竟这些套路实在是太眼熟了。他微微俯身,目光与歆华公主躲闪的视线对上:“别装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楚遇之,难道没有发现我和他的不同?”或许其他人只会以为现在的他是被深仇大恨改变了性情,但真正深爱楚遇之的人怎么会发现不了真相?青年唇角微微弯起,那双剔透而幽深的眼眸里冰凉一片,似乎一瞬间便将地上的人里里外外彻底剖开。这种仿佛躺在实验室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感觉,让歆华公主控制不住颤栗。生死关头,她智商上线,心如明镜一般——这个神秘人手腕高明,能将自己从守卫重重的皇宫里不着痕迹带出来,想必也能查出她在背后对付楚家的事情。即便自己坦白从宽,恐怕也是死路一条。若是咬死不说,说不定还有生存的机会。因此,她一言不发。遥远江面上,一叶小舟于空蒙云雾中驶来,船夫撑船靠岸。“公子,让我来!”秦义自告奋勇跳上岸,烙着刺青的脸冰冷狰狞,“这种人还不配您脏了手。”他动作熟练地伸手抓住歆华公主的脚,向着岸边一路拖行,直接来到渌水河畔。歆华公主的脸在荒草地上一路摩擦,被石子划出了道道血痕,尖叫声不断。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一双蒲扇般的大手突然拽起她的头,用力向河水中摁了下去。冰冷的窒息感汹涌而来。按了十几息,秦义松开手。待对方喘息片刻,再次摁下去。如此几番,歆华公主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