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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佳往苏呈音旁边一坐,把那些本子试卷全数丢回去:“怂不怂啊,有种懒得写,怎么没种不怕罚站啊?”苏呈音晚上回去就写日记:初恋来了。戴佳仍是一句话不跟他讲,该睡睡该玩玩,就是不搭理他,苏呈音每天都注意着他一举一动,完全是一个窥视者,直到一天自习,苏呈音忍不住给他传了一张小纸条:戴佳,谢谢你上次帮我。出乎意料,戴佳回他:怎么谢?苏呈音激动坏了,他问:你为什么平时不跟我讲话?戴佳:你个哑巴,我跟你有什么好讲的?苏呈音:那我们以后都传纸条。戴佳:有病?苏呈音被骂了也不气馁:怎么谢都可以的,力所能及。戴佳嗤笑:打个啵,亲个嘴。苏呈音捏着纸条,指尖泌出的汗水晕软了纸张,反正坐在最后一排不会被人看见,他胀红脸蛋,鼓足了勇气,拽住戴佳的胳膊凑近身,把嘴唇亲上去。很软。戴佳始料未及,以为这个书呆子一句话就被吓懵了,可现在被吓懵的是反倒是他自己,他猛地挣开苏呈音,凳子拖出刺耳的响声,戴佳站起来连退了好几步撞到墙上去,骂道:“你他妈真有病吧?我cao,真几把恶心!”事情一开始没闹到老师那里去,有人问:“到底怎么回事啊,苏呈音看起来不是挺安分的么?”戴佳没再坐回座位里,他把桌子搬到教室后门去,和苏呈音隔了好几排的位置。后来和戴佳玩儿得好的连作业都不找苏呈音代写了,觉得恶心,“苏呈音喜欢男生,苏呈音亲戴佳”渐渐从那几个人传到全班、全年级,苏呈音被请到了老师办公室。反正离中考只剩小半年了,苏呈音晚上回家求苏秋,不想再去学校了,就在家里复习到中考,苏秋追问他,他说:被排挤了,心里好难受。苏秋又气又急,说什么都要去好好拜访一下他们学校和老师,被苏呈音千求万求地拦下来,苏秋连连叹气,在他再三保证不影响中考后才勉强依着他了。休学第一天晚上,苏呈音在“初恋来了”后面画了个哭泣的表情,写到:初恋结束了,一厢情愿。苏呈音把手机关机,借着暖黄的床头灯悄悄打量起陈祈。要真是我男朋友就好了,我愿意用一辈子做哑巴来换!可那么好那么优秀的陈祈凭什么要跟你一个哑巴谈恋爱做情侣?苏呈音日常自省,乖乖地闭上眼不再妄想。第一回拥抱,声控灯没亮,站在昏暗的楼梯口里边哭边拥抱,陈祈没拒绝他,还一直担心地问他要不要陪,把他温柔得一塌糊涂。差距。但凡有个人对自己好一点,就忍不住想要亲近,想要依赖,想要倾尽全力留住他。这个毛病能不能改一改,还好这回遇见的是陈祈,这要是换个人,换成又一个戴佳,岂不是一个坑里摔两回,自讨苦吃么?作者有话说:感谢看文!不会太长,五十章以内怎么都完结了吧第23章“你昨晚发烧了。”陈祈面对苏呈音迷迷糊糊又挣扎的眼神主动解释到,“快天亮的时候才退下去,现在好些么?”发烧...?苏呈音一点印象都没有,他重新闭上干涩的眼睛,重新把脸埋进陈祈的肩窝里,所以吹凉、打喷嚏、发烧,半夜肯定哼哼唧唧地闹醒了陈祈,又被他照顾到被窝里了。这就是所谓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吗?就让他当一会儿幸福的鸵鸟吧。陈祈由着他懒了几分钟,抱着已经不发烫不发抖的人闭目养神,他昨晚没睡几个钟头,全顾着拧毛巾和拍后背,要是再不退热他就要把人打包进医院了。还好争气,陈祈的下巴抵在苏呈音发顶上,他小声说,跟哄似的:“是不是还难受?要不别考了,晕在考场上怎么办?”苏呈音擦鼻涕似的摇摇头,怎么能不考,不考就没钱,小姨还在家里等着他,芯宇也还馋寿司拉面,他不能不考。对他来说,这一趟够他回味许多年,日记本能写两三页,可对苏秋来说,这一趟他要是没考到名次拿到奖金,就是白来,亏本大甩卖一样的白来。赖床二十分钟,把过早时间赖掉了,苏呈音洗漱完伸了个长长的大懒腰,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饼干撕开,管他丢不丢人的,填饱肚子上考场才是眼下重点。“这不是...”陈祈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话没说完却被戳到嘴里的饼干堵住了后半句---这不是我当时请你的那个口味?你喜欢?可心虚的苏呈音脑补的后半句是---这不是我当时请你的那包饼干?你还留着呢?苏呈音埋头两口一个,嘴巴小塞不下,鼓着脸蛋掉了一身的碎渣子,他又仰起头咕嘟咕嘟喝水,反正就是翘着一脑袋乱毛看也不看陈祈一眼。这不打自招的一系列行为堪称幼稚,简直欲盖弥彰,把陈祈惹得直笑,让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的精神气都乐足了。两个人分完一整包饼干,苏呈音破罐子破摔,完全无视就搁在脚边的垃圾桶,在陈祈眼皮子底下把包装袋折三折装回背包里去,站起身,拍拍衣服,一仰头:Go!“等会儿。”陈祈回身到床头柜上拿起感冒发烧的药,“等会儿得吃一片,药效没那么快,不影响你发挥。”苏呈音接过药,看看药看看陈祈,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凌晨空无一人的黢黑大街上,男主奋力奔跑只为找一家药店给女主买药。苏呈音打字:你昨晚跑出去买的?陈祈推着他往外走,再不走真赶不上考试了,他说:“有一种购物方式叫做外卖,有一种商店叫做全天24小时营业,下单十五秒,送货一刻钟。”苏呈音刚放宽心就听陈祈接着笑道:“况且你连哭带闹地抓着我不松手,力气挺大。”连哭带闹?苏呈音不知道这是陈祈夸张调侃他还是确有其事,他默默低头打字:对不起。这三个字在今早说过无数遍了,苏呈音叹气,人家都是把最优秀最可爱的一面的展现给喜欢的人看,他没那本领也没那福分,他什么糟糕什么就使劲往外扑腾。“没嫌弃你。”陈祈又一次摸他额头,不烫,挺好的,他说,“走,考试去。”戴佳在守株待兔,考场就这么大,一待一个准儿。他坐在苏呈音的后几排,抬眼就能瞧见苏呈音因为低头而愈发显得纤长的脖颈,奶白,因为瘦,骨节明显,沿着曲线隐到宽松的白短袖里去,胳膊也好看,像在奶油里长大的一样。戴佳记得他字写得赏心悦目,字如其人,乖巧规矩:那以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