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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去看看房间里的床。贺呈陵倒没意识到温琼姿的弯弯绕绕,可是林深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总感觉这位温影后的目的不纯。三人走上楼梯来到了林深之前待着的房间,那里面有一个单人沙发还有一架双人床。温琼姿理所当然地一进来就瞟向床,看着上面揉成一团被子和皱起的床单装似随意地问,“床怎么这么乱?”“哦,”贺呈陵示意温琼姿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拽着林深坐在床边,“刚才我们在上面坐了一会儿。”“坐了一会儿”还是“做了一会儿”?温琼姿想,无论哪一个,这个读音反正都是动词。虽说贺呈陵和林深也是老流氓,讲起荤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可是有的时候自然说话谁也不会联想这么多,当然不会知道温琼姿刚才在心里开过了一辆怎么样的车。“好了,我的盟友们,具体你们打算怎么做?”林深问。“我觉得我们一人分享十条吧。”温琼姿道,“毕竟这里面有一些也是和我们自己有关的,明天各自为战,总不能还互相帮助。”温琼姿说到这儿眨了眨眼,“毕竟盟友关系的前提是不能危及自身,我想我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和自己有关的信息,这些还是不分享的好。”贺呈陵耸耸肩,“我无所谓。”明天的规则还是未知数,他不介意给自己多一些挑战。“也可以。”林深道,“要是我们都共享了,明天就不好玩了。”十分钟之后,广播中再次出现vivi的声音,“本次寻找时间结束。”“终于结束了。”温琼姿捶了捶自己的后腰,“我一会儿还有个采访,真的是要死了。”“是啊。”贺呈陵笑着向后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我最近也累得不行。”温琼姿从沙发上起来,两只手拉起过长的裙摆。“那我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见。”“好。”贺呈陵依旧没起来,躺在床上抬起手臂对着温琼姿挥了挥,“明天见啊劳模。”“不,”温琼姿拒绝了这个称呼,眼神在一躺一坐的两人间逡巡了一遍。“以后,你们应该叫我雷锋。”等到林深和贺呈陵卸完妆换了便服,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春夏交替的时间气候总是难以估计,似乎用这种方式迎来送往,为自己定义出一个不太寻常。“你怎么回去?”林深看了一眼窗外的雨。隋卓和童辛然都要回自己家,温琼姿已经走了去参加采访,杨荔和也已经离开说要做个直播。现在还没走的人就只剩他们两个。贺呈陵一边看手机一边道:“哦,阿睿说再过三十分钟开车来接我。”“要不你跟我的车回吧。”“哦,”贺呈陵想了想,“也行,那我给阿睿发个消息。”从录制地点到他们住的酒店不算远,而且出乎意料地没有被粉丝发现,听说是节目组狡兔三窟,好多人到现在还以为他们在榕城录制。虽然邀请了贺呈陵和他一道回去,可是林深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聊sao个没完,他几乎是沉默着从上车到下车,连贺呈陵都为此侧目。到了酒店,白斯桐让林深和贺呈陵先坐电梯上去,她和周禾芮打算去一边的商场里买东西。林深点头,说了句“注意安全。”就关上了电梯的门。“林深,你怎么了?”贺呈陵抬头看他。“没怎么。”林深低着头笑了一下,又恢复到那浪荡的模样,仗着电梯里监控器只能拍摄不能录音便为非作歹。“你就这么关注我?”贺呈陵嫌弃地切了一声,“平时你早就sao话满篇撩猫逗狗了,今天半个下午都正经的不行,我又不是瞎。”林深恍然,“我没想到你这么愿意让我撩你。”“滚蛋。”贺呈陵冷哼,“我就不应该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林深这次没有说话,他左手一直插在兜里,手指摩挲着一张羊皮纸纸条,是刚从录制现场悄悄拿回来的,就算是结盟了也没有对另外两个人展示。他现在有一个想问但是却不该问也不能问的问题,按照他对自己和贺呈陵包括两人之间的关系的定位,无论如何,也不该是他来开这个口问这句话的。他不好描述自己现在的想法,像是不会水的人拥抱大海,又或者是盲人左顾右盼,那些非自己所有的东西占据内心,让他不得不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叮――”电梯到了,门打开。“喂,走啦。”贺呈陵刚说完这句迈出脚走了一步,就被林深抓住了手腕。“你初恋是个德国女孩?”贺呈陵真没想到林深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后就笑了开来,“是啊,我初恋是个看起来冷冰冰,但是比天使还有美丽善良的德国姑娘。你从今天拿到的线索里知道的?”“嗯。”林深松开了握住贺呈陵的右手往外走了一步,给电梯一个关上自己的门然后向上的机会。与此同时,他松开了指尖摩挲的纸条将左手从口袋中取出来。“我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说有一个人ta的初恋是德国女孩。”而且上一秒,这张纸条还握在他的手中。“哦。”贺呈陵想,果然。“能给我讲讲吗?”贺呈陵觉得林深不像是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他是天边抓不住的云,就算是一时兴起,喜爱的东西也不是凡俗中的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但是林深既然问了他并不介意给他讲一讲自己的那位好姑娘。“具体的情景我可不能给你说,总要给明天留点悬念,玩游戏不能犯规。”林深理所当然地想起今天贺呈陵撬锁翻窗的壮举,可是碍于此刻,他并没有反驳这句话而是默默地点头。“我只能给你说,我的好姑娘,她是我遇见的完美无缺的人。”林深不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完美无缺的人,不过是记忆自带美化功能,给往昔都化上了一层漂亮的妆。从此以后,那些东西便在脑海里熠熠闪光,是现在的所有都难以匹敌的亮色。可是说到底,那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柏林,我上次说过柏林是我的根,可是根也会有衰老死亡,腐败烂掉的时候,只不过它来的太早,一度可以逼疯一个少年人。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好姑娘。她给了我一个新的柏林。”林深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清楚贺呈陵的话,他只是觉得贺呈陵的那双眼睛此刻太亮了,亮的他都觉得有些刺眼。毕竟是当导演的,虽然贺导也sao的不行,但是文艺起来确实有无数词语可以用来赞美自己的心上人。“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瞧见了一泓清泉,潦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