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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监督他服用,爱莎擦擦手,下一批病号立刻就被送进来了。有伤得轻的,也有半个身子都没了的。走廊短短的,但是伊戈尔认认真真地端详了米哈伊尔一遍。他很久没有仔细看他了,他们偶尔打照面,行色匆匆,但米哈伊尔极少和他驻扎在一起。伊戈尔把他搬到床上,不敢看那条裹着绷带的腿。米哈伊尔肯定无法顺利行走了。伊戈尔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在发烧,又看了看药瓶。吗啡消退后的两个小时,米哈伊尔还没有醒来,伊戈尔看着失而复得的挚友,他想亲自死一回,好去把窥视米哈伊尔死神杀死。他尤其担心米哈伊尔就像之前那个伤员一样,活活死在自己手里。他想碰他又不敢碰,怕弄疼了他,虽然伤口在腿上,但米哈伊尔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抵御伤害的能力。“伊戈尔,伊万中校找你。”一个传令兵从走廊上挤过来,围在伊戈尔身边。伊戈尔又看一眼苍白的伤员,站着没动。“伊万中校要把你派回库宾卡空军基地,调令等你签字了。”伊戈尔心里把伊万中校砍死了无数遍,他说过他想留在库尔斯克,特别是哈尔科夫。他丢下呆滞的传令兵飞奔出去。伊万中校端坐在办公室里,还是很耐心,没有责怪伊戈尔失礼,他面前摆着两份调动书。上面的一份把伊戈尔掉回库宾卡空军基地开始新一轮培训,签名的地方空着。“美国援助我们的P-39,新手事故率特别高,我们需要驾驶员。”伊万中校的话出口时,伊戈尔刚刚要撕碎那份调令,想让他在米哈伊尔脱离危险前就调走,做梦。他已经丢弃了伊-2,他不会再丢弃一个自己能坐上去的好伙计。“萨布林上校亲自签署的,伊戈尔。”伊戈尔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老爷子签字?”伊万中校把第二份文件也递给他,“上校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第二份文件是把米哈伊尔接到库宾卡空军基地休养的,按理说,要休养也是在陆军疗养院。伊戈尔心生疑惑,伊万中校示意他继续往下看,他发现应该由米哈伊尔本人签字的地方已经被萨布林老爷子代签好。“你的养父任性极了。”“他怎么办到的?”伊戈尔突然警惕起来,客观的说,这么好的事在1943年发生,通常是有代价的。“当然是答应了别人的要求。”当天夜里,米哈伊尔还是没醒,伊戈尔和安德鲁用担架把他抬上火车,和一些缴获的军旗一起,直接给运到了库宾卡。如果能直接从哈尔科夫回列宁格勒就好了。乌尔里克将自己那支缴获的莫辛·纳干□□靠墙一放,确保它不会滑下来后才掀起脏到看不出颜色的斗篷和兜帽。他把斗篷卷好,立在门口发了一会呆,然后才走进室内,摸摸口袋,把五个子弹壳夹出来放到桌子上。芬恩看着他,他又摸了一会,四个苏联人的军牌被推到木桌中央,乌尔里克中校没说话,所有人都看他继续掏着口袋,找出了第五个军牌。“乌尔里克先生,稍安勿躁,您的荣耀正在前往的路上。”别的小伙子把玩着其中一个弹壳,声音嘶哑,壁炉里的火光在他脸上跳跃。乌尔里克毫不以为然地欠欠身,他对勋章什么的没多大兴趣,一抬头,发现芬恩一直抬着头盯着他。“乌尔里克中校,您受伤了?”芬恩问。中校摇摇头,摘下手套,坐在他们侵占的一处民居走廊的长条凳上。“您的小队呢?其他人怎么样?”“好吧,战况汇报,他们表现不错,我们藏得很好也很幸运,没有爆炸干扰我们,”他取出防水夹子里圈画过的地图给芬恩,“我们在这里,一个小队延迟他们的补给,一个小队拖延他们进攻。”“没有爆炸,没有轰炸?”“从那天他们击落了一架伊-2之后,这区域里自始至终没有轰炸,我在这儿埋伏了四天半。”乌尔里克中校用带着一道割伤疤痕的指尖在小镇一角一圈,他注视着芬恩很久,终于又开口了“我们要撤退了。”芬恩原地没动,摇了摇头。乌尔里克中校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讯问式地转向芬恩。“你不想?”乌尔里克问,他早就知道芬恩不想撤退。“我们团打的地方,为什么要让给别人?”芬恩皱起眉。“乌克兰,芬恩,我不是冒犯,乌克兰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乌尔里克摊开手,芬恩的脸色难看极了,这样他需要犹豫一下,是再守一周阵地,还是直接撤退。“你这话真是背叛祖国。”瓦连京·萨布林发下两张调令,他和一位将军站在一起。瓦连京不如自己的儿子高,却有一张消瘦刻薄的面孔,和一双慈眉善目的眼睛,棱角分明又温和。将军正对着一张平展的地图,将模型飞机一一排上,他盯上了败退的齐格弗里德·乌尔里克中校手下的一个师,而老萨布林在和他洽谈运送补给品的路线。右下角是斯大林格勒,左上方是莫斯科,再向上,是围困了两年的列宁格勒。窗外是起降的战机,地勤忙碌着。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老萨布林的思路。“伊戈尔,进来。”“是库尔布斯基少校。”安置好米哈伊尔后,伊戈尔开始有心情炫耀一下。养父的身板不如以往挺拔。伊戈尔向养父行了军礼,顺便给将军也行了军礼。“米哈伊尔他……”伊戈尔上前拥抱了自己矮一点的养父,金发衬托下,老人斑白的鬓角格外明显“他战友告诉我,他们试图拿下毫米口径的高射炮。”他看到窗外的停机坪,他在库宾卡空军基地待过很久,原本属于伊-2的位置空荡荡的。“我听说了,就是击中你的战机的?”将军插了一句。伊戈尔点了点头。“如果他好起来,我们一起吃顿晚饭,空军基地的伙食最好了。”“击中了我的伊-2。”“你的养父要去前线指挥了。”将军的口气里充满了赞许。去前线——就是两份调令的代价。“那米哈伊尔呢?我是说,萨布林中尉。”“接手上校之前铁路上的工作,重组,负责后勤。”老萨布林走回书桌,胸膛里充满的说不出的感情让他目光僵直,呼吸急促粗重。将军微微欠了欠身,将步兵的战线推到维斯瓦河岸,老萨布林这才舒坦地出了一口气。“飞行训练开始了吗?”伊戈尔迟疑地点了点头。“刚才那是错误示范,战友们。”教练打趣道,伊戈尔又一次调整,又一次跟丢了靶机。他手忙脚乱,忘了开启机炮。伊戈尔先前听别人抱怨过这种飞机有多敏感,难以驾驭,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光是进出驾驶舱就很麻烦,新手事故率更频繁。“保持机身姿势,拉住——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