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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粉的一团,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包袱里包着的是男人给她的零嘴。后来那个男人受伤了,死了,她才知道那是她爹。啊,要是爹娘都还活着,她应该也是挺幸福的。可是她爹娘眼中只有彼此,舍得抛弃她。她不恨,只是,很难过而已。站了许久,终于引起下人们的注意,一个小厮放下货物后来到她身边问了声:“姑娘,敢问您是要找人吗?”苏澈点点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半晌想起一个人来,便道:“我找顾雯。”“听姑娘口音,不是扬州人吧?”那小厮说:“哎,没事,我帮你去喊夫人。”苏澈无言,她确信无疑自己是扬州人啊……那小厮也是麻利,不过片刻便将顾雯喊了出来。顾雯站在门口打量了一圈,终于看到了站在台阶不远处的红衣服小姑娘。她走过来,眉眼温柔,看到苏澈的模样后一怔,随即恢复原样,问了句:“姑娘找谁?”苏澈看到她,渐渐和记忆里的那个雯姨身影重合,而那个身影总是陪伴着她的母亲,本来……没想过伤心的……本来想见一面就离开的,可不知为何,心中很痛,悲若泉涌。她眼睛红红的,却觉不太合适,于是嘴角轻轻扬起,唤了一声:“雯姨。”顾雯看了她许久,终是红了眼眶,慢慢将她抱住,这世上,只有一个她带过的孩子,跟着她身后,或她抱着,甜甜的叫她雯姨。她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苏澈终于哭出了声音,像是多年来攒的委屈都在这一刻释放。一旁的小厮都看了奇怪,这姑娘究竟是谁啊?这个问题,到了晚上便得到了答案,那小姑娘是苏家大少爷的女儿,苏澈。冬日里的天空总是没有一丝云彩,晚上也是,今天是初四,上弦月已经渐渐开始圆满起来。苏府大厅桌边坐着的有顾雯,苏墨白,还有一个十三四的小少年,小少年叫苏瑾容。苏墨白,此人苏澈印象很深,因为那日,大雨中他抱着她,一柄利剑刺死数名黑衣人,安全将他送回了她娘身边。那时候她在雨中淋了许久却丝毫不见虚弱,嚎啕大哭的声音盖过了雨声,苏墨白抱着她,边应付着那些杀手,便大声对她说,闭上眼睛,不要看!苏澈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却乖乖的用两只小手捂住眼睛不去看。眼泪透过五指,和雨水融合到一处。苏墨白似是很高兴,喝了很多酒,喝醉之后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大哥,我对不起你……一边的苏瑾容正值天真烂漫之时,不知事情因果,被父亲这幅样子吓得不敢动弹。顾雯无奈的对苏瑾容说:“你陪你jiejie说会儿话,我送你爹回房。”顾雯扶着烂醉如泥的苏墨白回了房,苏澈和苏瑾容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后,苏澈托着下巴看着那个水灵灵的小娃娃说:“你叫苏瑾容吗?”苏瑾容乖乖点头,看了她半天,犹豫问道:“你叫什么?”“我叫苏澈,你要叫我阿姊知道吗?”“阿姊……你是我大伯的女儿吗?”他问。苏澈点点头。这时苏瑾容皱了眉,他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回来看大伯还有大伯母?”苏澈有些无言,没想到这么点的小孩子竟然会懂这么多事,她想了想说:“小时候我舅舅不带我回来,我长大了,这么就回来了吗?”苏瑾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顾雯回来了,她叫了个丫鬟带着苏瑾容下去休息之后拉着苏澈的手,眉眼间喜忧参半,她说:“阿澈越长越漂亮了,今日你来,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像极了你娘当年,我却不敢认。”苏澈有些不好意思,自从萧吟风在洛阳给她买了那身秋装之后便一直在怂恿她穿红色,还厚着脸皮说,迟早要穿,都一样的。起初苏澈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后来一想便想到了。初遇时,她和萧吟风皆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她穿的是喜服,念此,萧吟风的意思便不言而喻。顾雯见她害羞,便问道:“阿澈今年十七了吧?都这么大了。”“十七……也不是很……很大嘛。”“不大么?你娘可是十六岁的时候就嫁给了你爹,十七岁就有了你,还不大么?”“啊……”“啊什么啊。”顾雯问她:“有心上人没有?没有雯姨给你找个扬州城的好人家公子。”苏澈不知怎么回答,便道:“雯姨,此次我回来是送锦言,过几日我便回去。”顾雯皱着眉问:“你还回去做什么?到时候差人写封信送到长安告诉你舅舅一声便可,你舅舅愿意留便留,你是不能再走的了。”“可是,我舅舅并不在长安了”苏澈说:“白晃儿出来了,舅舅便带着他云游四海去了。”“他把你和锦言舍在长安然后自己走了么?”苏澈点点头。顾雯叹息一声,她早该想到的,顾容然生性自由散漫,想来若不是白晃儿牵住他的脚步,他早就离开此地了。念此她道:“那你更不用回去了,改日,我让人给你正儿八经的收拾一个闺房,你就留在扬州好了。”苏澈苦笑,她自小被顾容然带大,算的上是一个野丫头,顾容然走后,她又和锦言一直做着翻墙打狗的生意,怎么可能再做一个大家闺秀。况且,长安有人在等她回去,她怎能负他。“雯姨。”苏澈道:“阿澈并非不想留下,只是阿澈已经心有所属,那人在长安,阿澈得回去。”顾雯还想再说些什么,苏澈知道她是为了他好,便先一步说:“阿澈这些年在长安行走,少不得飞檐走壁,舅舅交了我防身的本领,后来我便遇上了他,他很好,雯姨。你不必留我,阿澈已经长大,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顾雯无言,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说:“雯姨上了年纪就变得有些啰嗦,想是容然桃歌还有墨白年少时都曾风流过,更何况我们阿澈尚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