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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得心里有些意动,对着容舍转了转眼珠子,只是话还没启口,就听得容舍又继续道:“至于时机么,要等我们离开东荒域到了上面再说。”“到了上面?”白得得不解,那不是一切都晚了么?容舍道:“头顶上的这个传送阵不可能一直存在,能量总会耗竭的,而我们要去到上界的机会也只有这一个。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白得得算是听明白了,她曾经也梦想去上界看看,但却没想过是用这么惨烈的法子,而且还是被迫的。白得得咬了咬嘴唇,虽然明白容舍的意思,可是还是很担心,“可是万一我爷爷,还有爹娘都没上去呢?”容舍淡淡地道:“下面的人上不去,但是上面的人你也看到了,想下来却不是没有办法。”白得得摇头道:“我不能上去,我不想离我爷爷他们那么远,而且我爷爷找不到我,肯定不会上去的。”白得得对自家亲人可是信心十足。容舍没搭腔,反而把手里雕好的木轮车递给了白得得,那木轮车看着只有巴掌大,但放到地上却能变成半人高。白得得坐上去刚合适,而且这木轮车以灵石为动力,用起来十分方便,她再也不用学青蛙蹦蹦跳了。说不得有时候容舍还是很贴心的,比如这幅“得一宗山水图”,还有这“木轮车”。白得得才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听见容舍道:“这件事恐怕不是你想去想留的问题。”白得得狐疑地看向容舍,“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容舍道:“这幅画,能护着你的时间不够长。一路上我看你都被单独照料,他们应该很看重你,不会让你随便逃了。”一说起这个,白得得就更怕了,她原本以为见到容舍,这就能逃出生天了。“他们是看上了我的体质,说是什么星体。还有那个紫头发的女的,我怀疑他们不是想蒸了我就是想煮了我,我听着那个意思像是要转换体质。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逆天的法子,可是光是想一想就太可怕了。”白得得还配合地打了个冷颤,“我要是上去了,肯定会死得很惨。”“更改体质的法子我听说过一点。在东荒域是绝对没有那个条件的,所以在上去之前你的小命都是安全的。”容舍安慰道。可惜白得得一点儿都没被容舍安慰到,她实在是有些怵那个老太婆。“你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有个老太婆,太可怕了,心理极度扭曲。”容舍叹道:“小白,世间唯一的法则就是弱rou强食,今日你吃的苦,须要牢牢记住,欺负了你的,你就要亲自把它还回去。”白得得张口欲言,却被容舍打断,“你的体质,连上界的人都要觊觎,你自己难道还没有信心吗?”“可是那老太婆的境界比孕神境还高。”白得得道。“那就希望你吃的苦头再多点儿,你才能更有动力。”容舍道。这是人话吗?白得得吃惊得眼睛瞪成了铜铃,“你是不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星体啊?就算没听过,天灵体你总该听说过吧?”在容舍答话之前,白得得继续道:“就是那种一碰就会碎的体质,吃口稍微辣点儿的东西,都能吐血。那老太婆打了我一棍子,我肋骨都差点儿断了三条,现在喘息胸口都还疼呢。”容舍上下打量了白得得一番,“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那是因为阴阳修容花超强的修复……”白得得算是明白容舍的话中意了,这个人,还真是冷血啊!“不能因为我的灵种修复能力强,就活该去受虐待吧?”白得得怒道。“你也可以自救。”容舍一句话把白得得就给堵死了。要是她能逃得出去,还用跟容舍在这儿废话?白得得期盼地看着容舍道:“你现在不能救我出去吗?”容舍看着白得得的眼睛道:“我现在救了你,就只能带着你远逃,那剩下的得一宗弟子怎么办?”以前吧白得得还嫌弃过容舍不以得一宗为念,反而把男女的小情小爱放在前面,现在才知道当他把得一宗放在前头的时候,依旧是那么讨人嫌。白得得跟xiele气的皮球一般耷拉下了脑袋,嘟囔道:“你不能多画点儿画让得一宗弟子都躲进去吗?”“你帮我当成神了吗?”容舍反问。白得得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了,毕竟容舍的修为也不过是开田境,但她不知为何总有种错觉,老是忘记他修为很低这件事。“回去吧,这幅画支撑不了几天,现在还不是用的时候。”容舍道,转身半个身子就消失在了画里。白得得赶紧喊道:“你去哪儿啊?”“得一宗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弟子要照顾。”容舍抛下这么一句,整个人就消失了。白得得气得在容舍身后朝了做了三、四个鬼脸才泄气地坐回木轮车上。但是气归气,小命却还是要顾的。白得得咬了咬牙,在得一宗的山上打了好几个滚,把自己又给弄得脏兮兮的才作数。好在她没换衣服,脚上依旧只有一只鞋,依旧破着洞。然后白得得还照了照镜子,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结果一眼就看到了脸上那道恐怖的划过整张脸的伤口,因为伤口已经结痂,反而越发显得恐怖。白得得这是美女当惯了,完全没有“丑女”的自觉。她此刻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容舍对着的岂不是一直是这张脸?这也太伤眼睛了吧?难怪他听说老太婆虐待她,居然一点儿不心疼,这是暗恋人的人该有的表现吗?当时白得得还奇怪来着,现在可算是知道了,容舍就是个只看脸的人,肤浅!白得得回到地牢里时,幸运的是并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其实她在画里也没待太长时间,这本就是半夜,所以也没人来查看她。次日一大早,地牢里就来人将白得得带到了高老太面前。高老太使了个眼色,所有人便都退了下去。白得得紧张地看着高老太,她居然驱离了所有人,显然是有所图谋。高老太婆拄着拐杖站在白得得近前,那拐杖尖还不停地在地板上敲着,发出刺耳的声音。“你知道我老婆子这蛇头拐杖有什么特别吗?”高老太婆问。白得得倒是想硬着脖子不答,可这老太婆实在太扭曲了,而白得得却又还不想死,她还没找到她爷爷,她爹娘呢,哪怕就是受尽千般侮辱,也得先活着。所以她最终还是不甘愿地摇了摇头。高老太婆笑了笑,“这才乖嘛。”老太婆用尖利地指甲在白得得结痂的伤口处划了一道,眼见着献血又开始往外滴,她把那血迹放在嘴边舔了舔,享受地闭上眼睛道:“真鲜甜啊。”白得得脸上的惨白度又增加了几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