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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我敢说我对草木的了解,瑶池域无人能出其左右。这宝贝是我特地培育的,你放到容舍房间里,它就能把他屋子里听见过的话全部复述出来。如此一来,容舍的一举一动就逃不出你的耳朵了。”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白得得很怀疑能奏效。“确定容舍发现不了吗?”到最后,白得得还是捧着南草给她的盆栽去了北德寺。盆里是一簇开得极其鲜艳的花,不过这花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它土上覆盖的那层苔藓,那才是南草说的宝贝,十分地不引人注目,也只有南草这种猥琐性子才想得出来。容舍见白得得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这几日上哪儿去了?”“我跟南草去南疆玩了一趟。”白得得道。“看来你是信心满满了?不到一月就要同钱钩月比试了,你还有心情四处玩?”容舍道。白得得看着容舍心里嘀咕,她也不想四处玩的啊,还不都是因为你。一想起这个,白得得就又觉得烦躁了,她为什么会喜欢容舍呢?为什么容舍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分心,太分心了。可是明知道这样不对,却又忍不住去做,这才是男女情0事最奇特之处吧?这种感觉白得得说不上好坏,只感觉心是满满的,不再空荡荡。容舍见白得得不答话,也不反驳,不由道:“你是怎么了?有心事?”“没有,没有。这是我在南疆带回来的花,见它生得好看也送你一盆。”白得得道,她也不管容舍同意不同意,就直接放在柜子上了。容舍只扫了一眼那花,并没再说别的,白得得的心这才放下来。“对了,你已经知道我和左析羽比试的结果了吧?”白得得问容舍。容舍点了点头,看白得得那神情就知道她又得意了。“错漏百出。”白得得“嗯”了一声,“我也没想到左析羽那么弱。”“我是说你。”容舍道。白得得立即吸了口冷气,“你是鸡蛋里挑骨头吧?”容舍将白得得拉到桌边坐下,抽出纸来同白得得演算,“你也好意思说你是鸡蛋?”白得得嘴上虽然那般说,可是听容舍给她挑不足,她心里又欢喜。这天底下,大概只有容舍才能将她说得心服口服。两人这一讨论,白得得就入了迷,待回过神时,夜幕已经降临,圆月挂在空中,越显孤洁浩渺,叫人也觉得形单影只的未免孤独。白得得赖在容舍屋子里喝茶,一边端着茶杯浅啜,一边想着怎么才能稍微自然点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那个,如今瑶池域已经入了冬,你晚上睡觉觉得冷吗?”白得得问容舍。容舍道:“我让人给你多添一条被子。”白得得干脆凑到容舍跟前,“可是我晚上睡觉会踢被子。”容舍又道:“我找两名侍女伺候你吧。反正指望你大小姐自己照顾好自己,也不现实。”白得得有些扭捏地以极低的声音道:“可是我还想找个人给我暖床。”这下说得够明白了吧?如果容舍在装傻的话……容舍双手撑开白得得的肩膀,将她轻轻地推到一边坐好,“得得……”白得得立即乖乖地坐好,认真听容舍训示。容舍被白得得这乖乖模样弄得也说不出太冷清的话来,只好道:“上次的事是事出权宜,后来也是我不好,太过放纵。”白得得摇摇头,“没觉得放纵啊。”容舍这是哑巴吃黄连,他的确是没放纵,没法放纵,白得得倒是舒畅。“不管怎么说,你我还未成亲,这件事对你声誉有影响。”容舍道。“我们会成亲?”白得得惊讶地问。容舍反问道:“我们难道不会成亲?”白得得道:“可是我爷爷,还有爹娘都不在,我不能擅自做主嫁给你。”容舍道:“自然是要找到你爷爷以后,我也不敢擅自就将白长老的孙女儿给抢了去。”见容舍说话有趣,白得得不由笑了起来。“好了,去睡吧。”容舍拍了拍白得得的手。白得得却趁机拉住容舍的手不放,觉得他的手干燥温暖,摸起来极舒服,“可是我想跟你睡,不用双修就是了。”“不行,这对你声誉有害。”容舍道。“可是我有什么声誉啊?”白得得问容舍,这还真是把容宗主给问着了。白得得再接再厉道:“而且世间万物,阴阳双修才能孕育生机,也没听说它们要先成亲啊。成亲不就是个正式的承诺仪式,彼此亲朋好友见个面认识认识么?我们修道之人何必那般拘泥,以后再补个拜堂不就行了?”容舍大概是被白得得的不要脸给惊住了,“你还真是想得通透。”白得得干脆挤到容舍怀里,“这不能不通透,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说不定上界之人又降临了,我们也未必还能有那般多运气能逃脱,所以自然要有花堪折直须折,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容舍低声道:“小时候,你娘没教过你姑娘家要矜持吗?”白得得答非所谓地道:“我奶奶说,她就是靠着十八般武艺让我爷爷对她死心塌地的。”当然“十八”是个虚数,夜有盐的手段可比这个数字多多了。白得得伸手用力一推,将容舍推倒在地上,慢慢地骑到了他腰上。根据夜有盐的经验,嘴上越是说不的男人,其实越希望你用暴力把他推到。尤其是容宗主这样的男人。以上可是夜有盐的原话,白得得的师傅可不止南草一人。白得得俯身靠近容舍的胸膛,模仿那美女蛇吐出蛇信子一般,轻轻舔了舔容舍的喉结。容舍的喉头微动,眯起眼睛看向白得得胸口,“你在里面塞东西了?”尴尬,白得得不由自主地直起身。“这就是夜长老教你的十八般武艺?”容舍略带讽刺地问。“当然不是。是南草说男人都喜欢大胸脯。”白得得嘟着嘴从领口里将两团盛着米浆的囊去了出来。容舍忍不住摇头,“南草那是小时候没有母爱,才会那么执着。”白得得将那米浆囊扯出去扔到了一边,又重新俯身眉眼弯弯地伸手去解容舍的腰带。没解开。她依旧保持着“魅惑”的笑颜去扯容舍的腰带。没扯来。白得得这算是跟容舍的衣服杠上了,她也不扯腰带了,直接甩开膀子试图扯开容舍的衣领。直到白得得汗涔涔,都没能成功,她不由发气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容舍慢悠悠地用手臂将自己撑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襟上的皱褶,“好了,回去睡吧。”白得得低头默默地抹了抹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