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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他都已经抛出橄榄枝了,如果杜北生聪明的话,这会儿就该求着拜入他的门下了。于万山不好说,他旁边的弟子何光海给杜北生使了个眼色道:“小师弟你这样的天赋和资质可千万不能埋没了。若是能加入我七宝宗,前途不可限量。”于万山笑着点了点头,又对白得得道:“得得也很了不起,对你的弟子引导得极好。只是你爷爷是炼器大师,在剑修一道上未必精通,这样的弟子可千万别埋没了。”当着人的面抢徒弟总是不好的,因此于万山才有此一说,“你不是一直想看吗,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老狐狸还是老jian巨猾的,抛出了让白得得不太可能拒绝的诱饵,“而且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依旧是北生的师傅。”白得得对于万山道:“我所谓,一切看北生怎么决定。”杜北生想也没想就道:“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师傅。”以杜北生从小在人堆里混的精明,按说说话不该这么有棱有角的,此时如此说话,也就看得出他对白得得的忠贞了。于万山脸色微变,但气度还是在那儿,“看来这孩子很念恩。不错,是个好苗子,哎,可惜了。”于万山师徒走后,白得得得意地笑道:“嘻嘻,看来我的确厉害,教出来的徒弟,连于门主都想抢。看来咱们得再接再厉,过几月的宗门大比里,小徒弟你可一定要替师傅争气。”杜北生淡然地点了点头。可是杜北生虽然淡然,白得得却不能淡然了。杜北生跟着她,现在可没什么灵石,他的修为不过是种灵境中期,即使领悟了剑意,在大比中也未必能胜出,因为五大宗不乏天才弟子。所以白得得必须尽快赚到灵石。她私下对南草道:“就这么定了,咱们去干一票。”白得得也是个人才,把出去卖艺说得跟打劫似的。既然决定了要去跳舞,当然得勤加练习。不过南草只当白得得是说笑,据他所知,天魔舞极耗心力,当初天魔众每跳一曲,都需休息月余才能再上场,否则即使勉强跳出来,也不过是形似而神不似。但是白得得不同,接下来的几日她每天早晚日月交汇该吐纳灵气时,却不盘膝而坐,反而舞起了天魔舞。这可就坏了。天魔舞这支舞讲求的是感悟,若一件事虽然让你快来无比,但每日做,时时做,那就成了习惯,焉能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感悟。南草好言劝道:“主人,这天魔舞非常耗费心神,你这样拔苗助长,反而不好。并不是练得越勤越好,练多了反而容易走火入魔。”白得得摸着下巴道:“这样啊?可是我以往吐纳时,都感觉灵气的吸纳赶不上阴阳修容花自己的需要,但是一边练习天魔舞一边吐纳时,却觉得灵气反而有富余。”“呃。”南草表示自己大概是头发长见识短了。既然南草不再说话,白得得自然就继续开始跳舞。南草和杜北生坐在一旁,本来以为这次不会有什么感悟了,结果却见白得得的那支舞仿佛另有新境出现,看着看着便入了迷。上一次南草的顿悟被杜北生打断,还以为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次,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沉浸了进去。需知南草也是有追求的人,他以前一生地位低下,像匍匐在地上的草一般认人踩踏,自然也想出人头地。他心知自己现在对白得得其实没什么帮助,而他和白得得之间的纽带联系也不如杜北生,所以他若真想在白得得跟前占据一块地位,还得先变得有用才行。南草思来想去,他的特长就是种植了。而白得得对阴阳两气的需求巨大,他若是能直接种出灵植和魔植同株的植物岂不是一大创举?这些日子南草也没少琢磨这个法子,昨天好容易摸出点儿门道了,却被杜北生打断,他才会那么生气。这一次南草居然又轻轻松松地进入了领悟,这么随便就领悟,真的不是梦吗?那以后领悟到底还值钱吗?事实证明,值钱,非常值钱。这就又得从白得得的赚钱大计说起了。白仙子的“初舞”,排场和档次不够的地方当然不行。必须选个好地儿,白得得也没打算长期干这一行,跳舞什么的,她还是膈应,觉得不该是她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事儿,因此只打算做一票,而且还不能露出真容,也强迫南草发誓不得透露分毫。那么如此一来就必须要钱包丰厚的肥羊来宰,这个南草可就不擅长了。“玲珑盘上经常会推送豪宴消息,本姑娘也去过几个,哎,可惜玲珑盘被我爷爷收了。”白得得叹息。南草道:“咱们去借一个看看呗。”白得得虽然拉不下脸去借玲珑盘,但南草可没有顾虑,她身为玉怡,虽然以前很讨人厌,可自从被孙钟“杀”过一次后,就赢得了七宝宗上下女弟子的同情,她出去蹭蹭玲珑盘还是可以的。很快南草就带回了消息,“最近有两个豪宴,一个是龙凤门长老嫁孙女,一个是白云城城主做寿。”白得得当即拍板去白云城。“为什么啊?”南草问。“龙凤门那长老出了名的吝啬,吝啬鬼的朋友也是吝啬鬼。白云城城主比较阔绰。”白得得如数家珍道,这可难不倒她这种修三代。白云城在东荒域的中心地带,乃是交通枢纽之地,里面商贾云集,因此白云城城主坐收税钱都可以富甲一方了。白得得和南草租了两头仙鹤前去白云城,仙鹤的价格虽然贵,但她们可是要去赚大钱的,也就不在乎那小钱了。“主人,你要怎么伪装呢?我倒是会缩骨术之类的。”南草道。白得得对之嗤之以鼻,“稍微有点儿眼力的都能看出你用的缩骨术,一看就是居心叵测,怎么肯放你进入城主府。身为女人,你要知道我们有一门特别安全的伪装术,让任何人都说不出话来。”“是什么?”南草傻傻地问。“化妆啊。”白得得理所当然地道,然后提起笔在南草的脸上画了起来。只是不同的颜色膏子涂涂抹抹的,南草的眼睛就深邃得像东荒域的西部人了,嘴巴也被白得得画大了一号,她对着镜子看的时候惊呼道:“天啊,这是我吗?”白得得得意地转了转手中的眉笔,然后开始对镜自己给自己画了起来,她自己画的也是个极具异域风情的女人,绿色的眼影,鲜红如血的嘴唇,眼睑边一颗泪痣,看得南草惊叫道:“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寡妇,从来不洗脸,难道她的脸是画出来的?”“呃。”白得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南草,只能将一瓶买来的特制花露递给南草,“喏,拿去喷一喷,这样可以遮掩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