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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裴家先祖佛前发誓,裴家后人不入仕,不许与官家皇胄结亲。”另一旁,裴宗德也汉如雨下。张太后视线紧紧盯住陆舒和陆钏两人,疾声厉色道:“那为何陆舒会成为沛王府的人?别以为三月、那场隆重的送亲仪式哀家不知道。陆舒成了世子妃,陆钏也成了相羽侯夫人!”张太后眯起眼睛,冷冷一笑,手指敲着案几,暗含讽刺道:“哼,你裴家后人什么时候同沛王走的这么近了?嗯~?”裴恺之裴宗德顿时冷汗如注。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这之前裴家跟沛王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往来!裴宗德小心翼翼上前一步,恭敬道:“启禀太后娘娘,此事的确怪我们裴家丈管不力,可是自我那meimei裴姜去世到如今,陆钏的婚事也由陆太守一人cao办——况且,我两位meimei裴姜和裴菁嫁到陆家之前,陆府是没有一官半职的啊——”再说,陆钏的婚事,也是其父陆修远一时头脑发热应下的……这些事,谁又能说清楚?谁能想到,裴姜不过是举手之劳,那沛王竟一时激动许下了姻亲。谁又能料想到当年不学无术的陆镶竟摇身一变再次成了九江郡太守?若说裴家有罪,可是这也是天命难为啊。又论,陆钏这两人说到底,只是裴家的外孙女,两家人,一个在南城,一个在钟离。裴家就是想管,也是鞭长莫及呀!何况现在木已然成舟,难道要让她们和离不成?况且,这些事情跟赵将军说的暴乱八竿子打不着啊,张太后为何要因此大发雷霆,莫不是……?裴恺之裴宗德两人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后背一凉。裴宗德此番话有理有据,张太后道“按照裴家的意思,一切自有天意安排,难道——是天要亡我?”这……张太后便是大半个天,谁敢亡她?裴恺之裴宗德两人连连忙叩首,叫苦连天道“太后娘娘明察,于大靖朝来讲,裴家是万万不敢有二心呐!”张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清冷道“是吗?那皇帝中毒一事,陆舒你有何解释?”陆舒一愣,随即道“太后娘娘明断,陆舒才疏学浅,但绝无二心……”说罢又是猛地叩首,口中直呼求太后娘娘明鉴张太后心思婉转,目光清冷,眼底闪过一丝寒意,问道“苏瀛的病情是谁诊治?现今如何了?”陆舒的身子微微颤抖,“回、太后娘娘,由陆舒亲自诊治……现今病况……由于多日来陆舒留在外祖母家学习医术,故、故而……不知。”话毕已是满头大汗。张太后冷冷一笑,“好一个不知!这样……哀家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她略一停顿,便高声道:“来人,传哀家口谕,命裴恺之裴宗德连夜赶往沛王府,为沛王诊治,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们二人提头来见!省的有人说,哀家成日里想着‘青龙断筋骨’!”“草民遵旨!谢太后娘娘不杀之恩——”裴恺之裴宗德两人千恩万谢的叩首领了旨意便被人带了下去。“至于你们二人——”张太后目光中含着莫名的冷意,在跪着的陆舒和陆钏两人间来回扫视。又道“哀家听闻,裴家那套受仙人所赠的仙针已经被你们继承了?是谁?”跪着的陆钏即叩首道:“回太后娘娘,是民女……”心知太后不喜自己与沛王府太亲近,陆钏便一直自称民女。张太后见陆钏年纪小小就有此番成就,又念在她先前诊治皇帝有功,心里便多了一份满意,主动唤陆钏起身。于是便独独剩下陆舒一人跪在厅中。陆舒心中有些焦急,不知怎的似乎自从陆钏来后,她跟张太后之间就生出许多嫌隙。她甚至能感觉到张太后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点点寒冷和杀意。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那个方子?可是她也是无意的!其实那天,她本不想临插一脚,可是苏康却暗暗捏了一下她的小手指。于是她就鬼附身一般的,不请自来了。本想,这也是一个增光添彩的机会,谁曾想,皇帝的病没治好,反到因为她的方子差点一命呜呼!陆舒心中越想越不甘心,她为了这一刻,日夜苦读,发了疯一般研习医熟,但到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反到是陆钏,那个在黑暗中瞎了八年的瞎子,事事都赶在了自己前头……☆、第58章,棋局重开陆钏静静的立在大厅中,心里盘算着,现在苏康的势力全开,那首打油诗,还有那些暴动的兵马一定是苏康的搞得鬼。可是,苏康哪里来的兵马?她重生时,五位同姓王包括沛王苏瀛的兵权政权铸币权已经全被剥去了。苏康一个世子爷去哪里搞军队?陆钏细细的想着,忽的想起来时的路上,苏钧接到消息,说陆伯父陆镶正在招兵买马。当时苏钧说了句:“九江郡原本就有军队,为何现在还要征兵?原来的五千名常备军去了哪里?”陆镶招兵买马,看似是在整顿常备军队,事实上呢?这些现找的兵马不过是些战斗力低下的散兵。滥竽充数控偶怕都不够!那时她还在细想,苏康要板倒张太后,区区五千常备军怎够张海东塞牙缝?现在想来,这五千名士兵怕是早已混入流民中,成了领导叛乱的主力吧!其实今年的水灾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可是今年的灾民却比往年多了许多。陆钏捋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已然明白了苏康整盘棋子的动向。就是不知张太后能不能想到苏康这里。张太后刚才下旨,命两位舅舅去为沛王苏瀛诊治病情。或许张太后已经发觉了什么,也或许她不想打草惊蛇?不过,陆钏现在才想起来,前一世,苏瀛在五月份就病逝了。但再看这一世,五月份,张太后没有派兵,而苏瀛还没有去逝。可是之前听陆舒回答张太后问话的口气,沛王苏瀛分明是命不多时的样子!这一世终究是全都变了。若苏瀛不死反生……那苏康的棋局还会这么顺利吗?陆钏不知,现在的苏瀛远在相县的沛王府中,他的肺痈气喘被当成伤寒耽误多时,现在虽有陆舒留下来的方子吊命,可是喉间终究是酿成了痈脓。现在支撑他唯一希望的,便是他的两个儿媳能赶紧回来,给他诊上一诊。苏康当时说的好听,说什么娶了陆舒这个媳妇,便由陆舒来给他诊治,他便不再受这伤寒病痛的折磨,可是眼下,虽然照方子抓药,可他的‘伤寒’病却根本没有得到缓解......宫中,陆钏禁不住悄悄抬眼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