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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太后终于动了,李公公松了一口气,便见太后娘娘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道:“什么事?”“启禀太后娘娘,门外的刘乔求见。”张太后沉吟了片刻神情慵懒道:“...宣...你们都退下吧!”云瑶姑姑福身:“是!”同李公公一起退到了门外。门轻轻的推开来,刘乔带着十几个侍卫进来了。刘乔身材瘦高,脸部瘦削,一袭黑色的夜行衣穿在身上,双目略带红血丝,声音沉稳略带沙哑,道:“启禀太后娘娘,属下失职,昨日铁匠铺子被人守卫的水泄不通,实在...实在是无法近身。等到今日午时,却依旧是......”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十几个人跟在他身后一同跪下了。张太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眸,视线穿过越过面前散发着丝丝冷气的冰鼎,直直的审视着领头的刘乔。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意,压低声音呵斥道:“怎么就无法近身了?不过是一个铁匠铺子,哪怕是用火烧也能烧死!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当么?还要哀家来给你们出主意?”“属下知罪!”刘乔道。“今晚再去!一定要办妥否则——你就别来见哀家了,自去刑部领罚。”张太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刘乔面色一白,当即应了一声是便退下了。☆、第139章,支架好了夜幕渐渐的黑了下来,闷热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浩瀚无边。星空下的长安街灯笼盏盏亮起街道上商贩往来不息。就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尽头,同往常一样,一家铁匠铺子里发出铿铿锵锵的敲打声。几个黑衣人从各个角度审视着这个铁匠铺子,这些黑衣人身后背着弓箭,胸前手握佩剑隐藏在暗处,另一批黑衣人手中手握佩刀隐藏在铁匠铺子左右。七月的风微微吹过,铁匠铺里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外面的危险,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放箭!”不知是谁发号施令,夜幕中一排排涂了猛火油的箭雨向着铁匠铺子而去,远远的,人们只看到了长安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突然冒起了冲天大火。两方人马迅速战成一团。“快去救人!”话音落下,离着大门最近的一个黑影猛地冲入火光之中,片刻后身形又退了出来,身形踉踉跄跄道:“大哥...人、人没找到!”“滚!”领头的劈手砍倒一人,上前狠狠一脚,将说话的男子踹出了包围圈,恶狠狠的道:“都特么赶紧给老子救人!”话闭身后的持刀黑衣人汹涌而入……刘乔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矫健的身形一跃,劈刀挡在了火势月假猛烈的门前,沉声喝道:“弟兄们,撑住了!今儿个只要人死,每人黄金万两!”“杀!”火光中刀剑乒乒乓乓的刺耳声音撞击在一起,不断地有人想要冲过火光,却都被刘乔的人誓死格挡了回来。双方全都拼了死命,却势均力敌。火势噼噼啪啪将整个铁匠铺子围绕起来,房间里顿时响起惨烈的呼号声......刘乔勾了勾嘴角:“兄弟们——撤!”几个跳跃间,人隐藏在了黑暗中。“快救火!快救火!”有人呼号道,屋子内的大梁已经崩塌,半个时辰后,铁匠铺里抬出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江绍清的书房里立着一个身形狼狈身穿黑衣的男子,表情似乎是快要哭了一般,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感激涕零的看着江绍清叩首道:“小人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咳咳...你、是该谢江某人...但是江某人...也要感谢你、咳咳...和陆神医才是。”江绍清神情倦怠的靠在贵妃榻上,取出裴邱卢今日送的新药,含在舌下方,虚弱的道:“没有神医提醒,你昨日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男子神情微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意,又不得不转向陆钏的方向,叩了叩首。陆钏看着地上垂首的男子道:“不必谢我,恐怕你如今是后悔不已,可是后悔也迟了,长安城你是待不下去了,不若跟着我和侯爷吧,等出了长安城,你愿意去别处,也无妨。”男子听罢,身子僵硬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他抬头,神色惶恐的看了看陆钏,转而低头沉思了片刻,若是能得自由当然是求之不得,在经历这两次的生死一线后,他就明白,自己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是离开长安,他能去哪里?何年何月又能回来?难道跟着侯爷和侯爷夫人,此生,还有机会回到长安?他抬头,跟烛火照耀下那位身穿粉裙神色安详的小女孩对视了片刻,终于低下头来,恭恭敬敬的叩首,道:“小人扬刚愿意永生追随侯爷、侯爷夫人。”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叩首,说要永生岁追对方...可是当他对上陆钏那一副沉静的眸子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杨刚...好名字,名如其人。陆钏轻轻道:“杨大哥起身说话吧,之前的东西,杨大哥做好了么?”听陆钏问起,杨刚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递到陆钏的面前道:“小人技艺笨拙,但请侯爷夫人过目。”杨大哥低着头说道。陆钏接过锦盒打开,就见盒子红色的内衬中立着一枚银白色的镂空的金属,身形长长的两个端口中空。江绍清也连忙起身去看,问陆钏:“这就你说的心脏支架?你要将这个东西放入江某人体内?”他伸手摸了摸,东西是不大,但毕竟是金属...而且这金属材质好像不是寻常的白银......他将圆球接过来,在烛火中细细查看了一番,被雕刻成镂空的金属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绝对不是银!这是什么材质做的?”江绍清猛地问道,却因为手中的动作而剧烈的咳嗽起来。他问的不是杨刚,而是陆钏。陆钏道:“这是母亲留下来的方法,只道是医术妙方,不得外传。”江绍清笑了笑,虚弱的道:“好一个不外传,咳咳……”又抬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杨刚道:“罢了!只是,你这个金属物什真的能放进人的体内么?”陆钏接过锦盒,对江绍清道:“这金属物对与人体来讲当然是异物,一袋放入体内,多多少少也会炎症。母亲留下的手册中也多方交待,若不是生命垂危,能免则免之。便是放入后,后期也要长期服用一些消炎的药物。”“大人的病情,虽不至于垂危,但若是稍有不慎,便......”陆钏神情慎重的说道:“病在心脏,万一发作起来,再抢救也无济于事了。何况陆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