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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茶多鱼没有说话。聂飞的情绪却越发激动:“我没有错,我都是为了她好。”“我爱童谣,我希望她可以过的很好,我希望她的未来幸福美满,我希望她在最美的年龄遇到最适合的人。”“可我没有时间了,我只能放手。”“你明不明白。”“这就是爱!”聂飞歇斯底里的喊道。茶多鱼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聂飞,直愣愣的看着他,看的他浑身不自在,看的他头皮发毛。聂飞开始咳嗽,不住劲儿的咳嗽,越咳越厉害,感觉把五脏六腑都咳了出来:“我没有错,我都是为了她好,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俩的感情,你没有发言权,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聂飞咳的很厉害,但是并没有东西咳出来,一口痰都没有。终于。茶多鱼再次开口,一句话就止住了聂飞的咳嗽:“咳嗽成这样,你还能感觉到疼吗?”“现在走路是不是很轻?”“是不是感觉黑夜特别亲近?”“有没有一种想飞的冲动?”“或者,试试看能不能穿个墙?”茶多鱼的话不是在嘲讽,也不是在激怒聂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再理会呆在当场的聂飞,茶多鱼转身返回了护理站。方才还在跟她说话的童欣,此时此刻直接趴在护理台上睡着了。聂飞走出来的病房里,窗帘紧紧的拉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摊在病床上。床边坐着一位哭成泪人的女人,体征监测仪上的数值已经全部归零。方才跟茶多鱼说话的‘聂飞’,站在她身旁,同样望着病房里的身影,浑身颤抖。在茶多鱼的眼中,这时候的‘聂飞’,最后一口阳气也已经彻底消失,鬼气森森。茶多鱼对着聂飞很平静的说:“你的事情我会如实告诉童谣,不要有侥幸心理,也不要再有眷顾,更不要想着去找她。人死如灯灭,你应该安心的去另一个世界。”聂飞深吸一口气:“我无法安心。”茶多鱼狠狠瞪了聂飞一眼:“如果真如你所说,你爱童谣,你希望她过的很好,那就安心的走,什么都不要留下。”“只有你走,她才会过的好。”“你以现在这种身份留下来,只会伤害童谣。”聂飞低下头:“我可以默默的守护在一旁,不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这样我就很满足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她。”沉默。良久的沉默。一直沉默到聂飞无所适从。茶多鱼这才开口:“鬼的誓言是不做数的,鬼只会诅咒。你现在可以保证只是静静的看着,如果有一天童谣开始新的感情呢?如果她嫁人生子呢?如果她跟其他男生亲亲我我,爱意缠绵呢?你,还能忍受的住吗?”“怨念跟悔恨会冲破你的理智,让你变成凶灵,然后吞掉童谣,你会永世不得超生,而她的生命也会被你亲手终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聂飞终于不再说话,无话可说,他知道,茶多鱼的预言肯定会发生。而自己爱的越深,将来的怨念就会越重,就越容易失去理智。这是事实,无法更改的事实。聂飞默默的低垂着头。无声的哭泣。一抹血泪顺着脸颊流下。“可我真的不甘心啊。”“我真的很想跟谣谣在一起。”“我不能没有她啊。”“我没有选择。”“我只能留下来。”站在聂飞的身边,茶多鱼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很平易近人,很亲切:“你错了,你有别的选择,不一定非要留下来的。要知道,地府的路很长,奈何桥很宽,兰花海很大,往生石需要排队很久。你可以等着童谣啊,等着她一起下轮回,下辈子还在一起,这可是最浪漫的浪漫。”“最浪漫的浪漫?”“在奈何桥、兰花海、往生石前等着童谣?”“一起轮回,下辈子还在一起?”“真的可以吗?”茶多鱼点了点头,然后手指就开始在半空中画出两个字‘超度’,字,化为一张燃烧的黄纸贴到了一动不动的聂飞额头前。没有挣扎跟抵抗,聂飞只是对着茶多鱼微笑,嘴巴微张,似乎是在感谢。片刻之后。超度结束,一切归于平静,就连护理台的童欣都慢慢伸了个懒腰苏醒过来,唯独茶多鱼的表情有些苦涩,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地府的路那么长,人茫茫多,喝下孟婆汤之后,哪里还能找到熟人,童话里的故事可都是骗人的啊。”☆、第七章乐极生悲送走聂飞。将弥漫在病房中的鬼气收集完毕,茶多鱼并没有急着离开医院。站在连廊上,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忽然有些感慨,原来这就是猎鬼。将滞留在人间,心存执念的野鬼冤魂超度,将其送入轮回。茶多鱼从小就被教育:“人走阳关道,鬼渡奈何桥,井水与河水要分开,最好互相不要干涉,这是大道,鬼神就是维护大道的安宁。”茶多鱼将手伸到连廊外面。雨丝打在手心里。痒痒的。“到底什么是大道?”“人的安宁还是鬼的有序?”“超度真的是最正确的选择吗?”手心里的鬼气丝丝缕缕的纠缠着,忽然之间,当茶多鱼在思考大道、超度、安宁以及有序时,这些聂飞留下的鬼气竟然直接钻进了茶多鱼的身体里。鬼气顺着经络流转一圈,最后跑到了灵海深处。从小修行的茶多鱼,灵海内的灵气是非常充足的,按照茶家上千年流传下来的口诀,她早就应该达到通灵之境。可一直以来,茶多鱼的灵海,只见灵气增长,不见境界突破。此时。很突兀。当那缕鬼气钻进茶多鱼的灵海时,一枚莲子形的灵核直接降生。心神一阵舒爽愉悦,茶多鱼喜上眉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仅仅第二次猎鬼,自己的境界竟然就突破了。通灵之境!一个真正的鬼神,起码都是要通灵起步的,茶多鱼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雨,落在茶多鱼的眼中,一点都不凉,甜在心头。为了稳固境界,茶多鱼一直站在医院的连廊上,一动未动,直到天色大亮,她才伸伸懒腰,准备离开。心情大爽的走下楼,刚好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竟然大清早吃雪糕,出于关心,顺口说了句:“这么凉的天,小心吃坏身体,拉肚子可是很痛苦的。”小男孩看了一眼茶多鱼:“我奶奶活了98岁。”茶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