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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立在她对面坐下,说:“请你喝。”程午放下餐勺,抽了纸巾擦嘴,然后拿起金柚茶吸了两口,“谢谢。”她继续吃饭,速度不慢,不过因为吃相好,瞧不出来。周意立很放松的靠着椅背,耳朵听到那鞋跟敲地的声音,对程午说:“你还欠我一个补偿。”程午再次抬头,淡淡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一眼后转向周意立,“想好了?”周意立的笑意直达眼底,灼热专注,“请你务必收留我一晚。”无形之间,程午被烧了下,惊得她心脏紧绷。这时于容已经站到桌前,程午暂时把疑问收回,置身事外。于容没见着程午的正脸,不过她有印象,目光很静的女人,感觉是个性/冷淡。她对他们俩的关系有一点好奇,之前问了,周意立没有回答,那点好奇便如遇水膨胀的海洋宝宝,原本只有极小一颗,诱发后放大百倍,堵满心神。周意立对她这种自大的行为十分不悦,额间川字愈发明显。于容知道她不爽,可她不想照顾他的心情,“周先生,我们谈谈。”周意立好整以暇,“你想谈什么?”潜在意思是,他和她没什么好谈的。“换个地方。”于容转身就走,她志在必得,以为周意立一定会跟来。只是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由转头,却见他还在原位。她停下来等待,虽未催促,态度已明。周意立冷冷看她一眼,面对程午时消融,“等一会我来找你,给我留门。”这话颇亲昵,夹带着暧昧成分。程午少见的迟钝,她未反应过来,他起身走了。于容把周意立带到钓鱼台,天上星光照亮了一池水。夜里有风,吹开懒人秋千床的白纱,她弯身坐进去。周意立站到台边靠着铁质围栏,双腿交叠,把玩烟盒和打火机。“过来坐。”于容说。“你说你的。”他低头捧着火到嘴边。“周先生,希望你至少要尊重我。”静了静,周意立嗤笑一声,咬着烟卷起白纱,踩上去一屁股坐下。于容摇荡着,周意立伸腿踩住滑轮,秋千床受阻停下来,他皱了皱眉,“于小姐,有事说事。”于容说:“我仔细想过了,如果你一定有那样的要求,我会喜欢上你的。”周意立似笑非笑,直白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是你的事,不重要。问题是,我肯定不会喜欢你。”于容盯着他指间的火星,问,“为什么?”周意立说:“不为什么。你有很多选择,别在我这耗时间。”“不,你最合适,你符合我的所有择偶条件。”“抱歉,你不符合我的择偶条件。”于容深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她没想到自己心理素质这么好,还有心思开玩笑,“至少有一点符合,我是女人。”她接着说下去,“其实你不必排斥我,你只是不了解我而已,也许我非常适合做你的妻子,不妨处一段时间试试。还有,不知道刚才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还是女朋友?如果是女朋友,你家里还安排你和我相亲,证明她是不被承认的,你何必……”“于小姐。”周意立终于打断她,“没有试的必要,我这个人比较看第一眼缘,你我无缘,强求不来。”“你……”“强调一下,家里有家里的意思,我也有我的意思,最后总有一方要退让,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胜利那方。”于容听出来了,他这是说他的婚姻选择权在自己手里。周意立狠狠吸了口烟,沉沉吐出来,“我说话直,多有得罪,随你计较,以后别来找我了。”于容像是听到一个笑话,唇边翘起轻蔑的弧度。周意立不和她继续周旋,起身离开。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在桶皮上顺手摁灭烟,丢了进去。周意立回房,高跟鞋的声音始终跟在身后,他早就料此情况,主意更加坚定。到了程午门前,拇指宽的缝漏出室内灯光,走廊地板映出亮白色的一堂地方。他不禁乐了,她还真的给他留了房。礼貌为上,周意立敲了三下门。程午声音平平,“进来。”周意立推门而入,“砰”的一声,木门彻底关上。于容就在不远处,若有所思的站了会儿,扭头走掉。周意立旋竖门内小锁,走过玄关,程午站在窗前抱胸看他,等他解释。最后一口烟雾还堵在喉咙里,他吐出来,“帮个忙,我在沙发上睡到天亮就走。”他忽然扯嘴笑,“你该不是不放心吧?我可不敢对你做什么的,有贼心也没贼胆。”程午眼神平静,“不要开玩笑。”她之前想了一会想明白了,说,“你不喜欢她,就与她说清楚,何必多此一举。”周意立挑眉,微微诧异,心想进步了啊,不仅听出他在调侃,对男女感情一无所知的她,还看出了他的用意。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这是做戏?”程午说:“电影里演的,让对方误会,然后死心。”周意立:“……”大多数女人都不像程午那样,黑是黑,白是白。所以即便他对于容表达得足够清楚,那位千金大小姐依然自我,听不懂话。当然了,周意立此举虽刻意,倒不是刻意给自己免去麻烦。按于容的说辞,即便这假戏是真,她也不见得放弃。他不过是起了玩心,刻意制造和程午独处的机会罢了。周意立想笑,他忍住了,表现的很是正经,“程午,你答应我的补偿,莫非想反悔?”程午沉默几秒,放下手,“你今晚在这儿睡吧。”周意立低笑了声,“谢谢。”第12章程午不再搭理周意立,恰好这时电话响起,是徐延林,程午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去接,“徐先生。”徐延林问:“明天回来?”程午说:“是。”他又问:“不多玩几天?”程午说:“不玩了。”“怎么?不是说遇见了有缘分的人。”程午没有回答。倒是徐延林先服输,“好好好,我不问你的私事了。”他笑说,“木雕你不用送到徐园,我周末来取。”挂了电话后,程午欣赏了会夜色才转身回屋,一进去,刚好看见周意立赤着上身从卫生间出来,她上下看了看他,淡淡收回视线。周意立冲她笑,“谁的电话?”他问得很自然,程午没多想,回答,“老板。”“有新的工作安排?”周意立发觉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对了,你这是在休假吧?”“嗯。”“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