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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他早已找到那人,这会他恐怕快出来了,我是拦不了的。”邱灵赋看着眼前那醉眼笑看自己的阿魄,心里想起昨日被自己扎了两针的那人。他心里不觉得愧疚,反而嫌昨日那人多事。他指着桌上的鹿rou,不甘道:“我请你吃了这rou,你带我去找那人。”阿魄一双笑眼就没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他答应道:“好。”一左一右离了那家酒楼,迷离灯色下走了一会,两人竟是默默无闻,可邱灵赋觉得有一点不自在,微微侧头一看,便发现那阿魄低着头,一直往自己脸上偷瞧。他藏不住心事,便拉下脸皮问那叫花:“你看什么?”又调笑道,“莫不是发现我像你爹了?”阿魄手中还提着半壶酒,步伐懒散,低头看他道:“你猜一猜?”邱灵赋扭过高傲的头颅,嘴角轻蔑:“我不像你爹,像你爷爷。”阿魄盯着邱灵赋那唇边勾起的弧度,笑道:“你倒是会占便宜。”又道,“你说我酒品差,我看你吃相才差。你这吃得满嘴是油,也不擦一擦?”邱灵赋心里想着不信他,可又忍不住觉得自己那嘴角真的油腻汪汪的,这笑也笑不自然了。“不信?你看着街上的男女老少,是不是都看着你?”阿魄骗他。邱灵赋眼睛滴溜溜快速看了周围的人一眼,那些男男女鐼女明明就是正常地这么走着,可邱灵赋却就是忍不住用手往嘴边一擦,在那些红彤彤黄澄澄的暧昧灯光下一看,果然嘴边还脏兮兮挂着油渍。他不甘心抬眼看了阿魄一眼,这人虽然看似邋遢,但那油腻的鹿rou吃了这样多,却是嘴角干净,该是用帕子擦过了。这人脸上衣上都是乌黑黑污渍一片片,却还管着嘴角哪一点油?真是怪人。自己平日里虽然也爱干净,可有时这些小事却也会不小心忘记,毕竟被邱小石啰啰嗦嗦照顾惯了,人也懒惯了,自己一人便粗心起来。那阿魄从怀里掏了掏,竟是取出了一块帕子。他把那帕子正要往邱灵赋手里一塞,邱灵赋手却往旁边撤去了,抬眼警惕看着他。阿魄道:“这块干净的。”又在邱灵赋眼前晃了晃,心知肚明,“你还是少下点毒,你看现在,别人要对你好,你自己倒是疑神疑鬼的。”邱灵赋一把扯下那帕子,毫不客气放在嘴边把油擦了,又把手上的油也擦去。“你真不怕我下鐼药?”看那邱灵赋把身上油渍擦得干干净净了,阿魄又笑道。邱灵赋身体才一僵,又摸了摸那细软的帕子,马上意识到这阿魄不过是在玩弄他,便回了一句:“不怕。”说着倒也是毫不客气,把沾染了污秽的帕子又扔给了阿魄,阿魄下意识一接,手一抖却刺痛一般放开那帕子,那帕子又飘飘摇摇落在了地上。阿魄却不再去捡那帕子了,任由它在地上躺着。苦笑一声,便又追了两步,赶上径直往前走去的邱灵赋:“你什么时候又抹了毒上去?可比昨天茶杯上抹的更舍得了。”邱灵赋看他中计,心中一块,便笑道:“那是自然。对于你,再精贵的毒,可没有什么舍得的。肚子饿了尽管和爷爷我说,有机会一定让你尝遍我珍藏的宝贝们。”阿魄眼睛盯着他那抹坏笑,却也道:“那要看你施舍的吃食怎样了。不够美味,我可是不吃的;足够诱人,就是这世界上最奇的毒,我都愿一试。”第13章十三、紫域(九)许是这灯火太氤氲,人走了一天也累了,邱灵赋听这话,竟然也听出几分洒脱的江湖味来。可邱灵赋终究只是感悟浅浅,他的反应不过是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可真有病,有毒的东西也吃得下去。”阿魄看他像也像在看傻子:“蠢,真正有毒的,我当然不会碰。”难道我下的毒是假的么?邱灵赋又想到自己下在胸口的那毒,阿魄便没碰。阿魄又道:“你给昨天那人下的那针毒,是不致命的,对么?”邱灵赋嘴角紧闭,似不愿作答,又摇着头自顾自道,“但病发可怖残忍。中毒之人听不见,说不出,只能看着浑身带血自己无能为力。虽没有疼痛,却叫人生不如死。昨日我师姐尾随那些人到了客栈,暗中看到那人同伴离开后意欲寻死,实在不忍,师姐便救下那人,拜托我去寻求解药。要不是我恰好知道饭酒老儿是谁,恐怕这人即使被我师姐救下一时,也真的会想办法再寻死。”邱灵赋微微抬头看那阿魄,目光里对他观察了起来。这人好像极少这么说过话,字里行间虽说不上严肃,可这认真的模样却是少见。他忽然记起那日自己给他那粒松子糖时,他说过一句“你要施舍我么”。那专注的模样与认真的语气,被他狠狠压制的邱灵赋,时不时想起,还是想笑。他心里不解阿魄说出这些来,是个什么意思,可阿魄也不再解释了。“到了。”还在想着,阿魄便道了这么一句。眼前一座简单大方的客栈上,挂着“飞凤客栈”四个字,这便是那倒霉之人昨日入住的客栈。远远的还没到那客栈,邱灵赋便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就在那客栈跟前,与什么人道别着,还在说着什么,眉间神色凝然,一派严肃。“糟,他发现了。”阿魄这般陈述道,语气却是见怪不怪一般,像是看着好戏。邱灵赋便脚步一顿,躲到了一旁的小店,用那街上小贩架上琳琅满目的小食与五彩奇异的小玩意,严严实实遮掩住自己。阿魄也拖沓着步伐与他一同躲了过来,看他贼兮兮又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又调侃道:“这么怕他?”邱灵赋下意识道:“不怕。”他方才几分莫名的担忧与焦虑,在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似乎也被自己这句话震慑住,瞬间毫无踪迹。那些细微的心绪,通通被他压到心里深处,一点也感受不到了。“那为什么我发现你是饭酒老儿,你要与我拼命。但这许碧川发现了,你却要躲着。”那乞丐却是不依不饶,偏要问。邱灵赋理所当然道:“就算他知道了,他又不会害我,我为什么要与他拼命?”那乞丐挑眉,自己像是要害他的模样吗?可他却又步步紧逼道:“他不会害你,你又为什么要躲?”邱灵赋被他问着内心烦闷。他要躲,不过是自己想躲。他不想就这么撞见许碧川,他还不知要如何与他解释饭酒老儿。邱灵赋我行我素惯了,他不习惯去解释自己由心而为的事。可他又是明白的,自己必须解释明白,这与对象是不是无所不知的许诸葛无关。似乎他,邱灵赋,与邱小石、邱心素、许碧川、孙倾红等这般人相处,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