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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脸上的绯红漫悄悄延至耳根。垂下眼,把脸别开了,似乎有些失落。头顶飘来男人愉悦的轻笑,接着,下巴就被两根手指勾起。展逸稍微用了点力,迫使他不得不转过头来,视线不可避免地与他相触,落入一片深不见底的,却充满魔力的漩涡之中。展逸从心底里发出长长的喟叹,终于不再戏弄他,倾过身在他柔软温润的双唇留下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如此突然的举动似乎将孟临卿给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掉了,但没有推开他,只把眼睛睁得更大,两颗漆黑的眼珠似浸在水中的黑宝石,澄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竟比方才更亮了些。看着他茫然无所知的表情,展逸忍不住就想亲他,双手捧起他的脸,又一吻温柔的落在唇边。孟临卿脸上仍然平静无波,黑白冽然的眸痴痴凝视着,慢慢地,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竟是笑了。这一笑,简直直透心脏。微笑着,所有的浓烈的深情尽数化为炽热guntang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他的眉,他的眼,他唇上。孟临卿由着他,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弯起,迷蒙的眼中只有展逸一人的倒影。被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依靠着,简直是世上再美好不过的事情。展逸亲够了,将他用力拥进怀里,笑得极轻,语气全然的温柔,叹息一般:“这样的你,这样的你教我如何不爱?我怎么可能会恨你,虽然你的确很伤我的心,但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永远都不会恨你,我的哥哥。”许久,孟临卿都没有回应,他把下鄂抵在对方温暖的肩窝,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好像找到了支撑点一样,就放心地把重量依附在他身上。温热地气息轻轻拂过耳后,展逸略略微惊讶,试探性的叫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答。扭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竟然如此轻易就睡着,真的就这么放心他吗?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展逸笑得宠溺:“还是教主呢,毫无防备之心,要是我现在想对你做点什么,你还逃得掉吗?不过今晚就先放过你,等你完全清醒了,我再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回部讨回来。”他把孟临卿轻轻放回床上,本想留下来,但考虑到宋之平还在隔壁,中间的门只隔了一道珠帘,要是半夜起来被瞧见的话终究不太好,便想走开。哪知,孟临卿却靠过来抱着他的腰不放,展逸试着挣了挣,挣不开。“好吧,这回可是你自找的,明天醒来你可别对我发脾气。”展逸在他身旁躺下,指尖一弹,不远处的灯火自动熄灭,屋里顿时陷入一片寂然的黑暗中。孟临卿的体温依旧比他略低一点,似乎觉得冷,睡得很不安稳。展逸长臂一伸,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睡梦中的孟临卿似有所觉,钻进他怀中,终于沉沉睡去。☆、誓言孟临卿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停,不过天气仍然阴沉,屋内的光线更幽暗,一时让人分辨不出是什么时辰。他轻轻声吟一声,感觉头又沉又重,昨天睡得太沉,还一直做梦,梦里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虽然不至于让他不舒服,也挺温暖的,但那种被束缚住的感觉却让他有一点不安,等他扭头一看,猛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在眼前!展逸倚睡在他旁边,一手支头,一手搂在他腰上,嘴角上翘,双眼笑得弯弯的,如含着一汪子水,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孟临卿整个人都呆住了,视线自他脸上下移,至下巴,脖子,锁骨,再到裸|露的洁白胸膛。展逸松松套着最里面那层单薄的白衣,半敞不敞的,就这样亲密地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一瞬间,什么睡意统统跑得无影无踪,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他面色一沉,猛得坐起身,才发现自己也是衣裳凌乱。顿时,各种乱糟糟的想法涌入脑海,他开始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一时也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哥,你醒了?现在还早,我们再多睡一会儿吧。”展逸说着,倾身过来搂住他,渐渐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看似温柔,但其实根本不打算放开他。“你,放手。”孟临卿移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冷冷吐出几个字,试图抓开他的手。哪知面前这个人,听了这句话似乎有点生气,干脆手脚一起缠上来,抱得那么紧,生怕他会飞走一般,天知道他已经闷得快无法呼吸了。“不放。”展逸不但没有放开,惩罚似的在他肩上轻轻咬了一口,宽厚结实的胸膛霸道地将他整个人覆盖住,怒道:“哥哥真是好狠的心,明明昨天在床上对我那么热情,抱着我不肯松手,说最喜欢的人是我,要我一直留在你身边,没想到和我做了那般的事,一夜醒来就不认帐了,这是要始乱终弃啊。”“你,胡闹!我何曾,何曾与你……”孟临卿喘着粗气,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恼,脸色红得似抹了嫣红的胭脂,玉面泛红,混乱的不知如何反驳的样子。展逸偷偷闷笑了一会儿,把头埋进对方的肩窝,依旧不依不饶:“谁胡闹了,昨晚我们早已互许终身,山盟海誓说好永不变心。我不管你记不记得,反正我是不会忘记的,从今往后,哥哥就是我的人,休想再赶我走了。”孟临卿顿住,挣扎的动作凝滞下来。展逸趁机将他抱得更紧,满意的长叹一声:“嗯,这才乖,这样抱着你真舒服。”孟临卿身材修长,并肩站一起也只比他稍矮一点,但是他骨架不大,因此显得瘦削,腰身柔韧紧实,抱起来实在舒服极了。“别胡说。”孟临卿低声说了一句,想把他推开一点,一下子冷风都钻进被窝里了,就没再乱动。天冷地冻,窗外也是阴沉沉的,这样天气让人忍不住缩手缩脚的都不想动,况且他的怀抱真的很暖,孟临卿越挣扎他就抱得更紧,最后无法,只好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即使没有睡意,也渐渐觉得不想离开。展逸嘴角微弯,实在心满意足。两人相拥着在床上多睡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慢腾腾地起来。宋之平不在房里,孟临卿猜想他应该是像平常到楼下大堂里去了,也没大在意。他受伤的手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无法抬高也不能拿重物,一用力就会疼,所以连穿衣穿鞋这样平常的动作也比别人慢了不是一星半点。展逸梳洗整齐时他才打了水正要洗脸。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连拧个布巾都有些困难,可他的表情很平静,好像早已习以为常。展逸在一旁看着,心里满是疼惜,他无力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实,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双臂将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