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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恭喜16号!”严钧在众人的瞩目下,依旧面色平静,心里却忍不住呵呵——妈的!5000万!看来老子势必要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之后还有两件藏品,一件是字画真迹,一件孤本。两件叫价都很高,却没高过严钧去。等最后一件藏品也确定了买主,大家以为拍卖会结束了,没想到,拍卖师又拿出了一件东西。“请众位等一下,这里还有一件藏品不在拍卖清单上,这件东西特殊拍卖也是王老先生生前特意嘱托的。这是一幅画,这幅画朝代不详,作者不详,甚至连画上内容和旁边的题字也属于不可考的范围之内。因此,这幅画究竟属于稀世珍宝还是鱼目混珠,就看各位的运气了。”这幅古画徐徐展开。“底价1元!”严钧的眼神从这幅画还没展开时就变了,当画上身着色彩斑斓的异族服饰的女子一点点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仿佛洞穿了时空一般穿花拂叶而来,严钧蓦地眼眶红了。他身侧的男人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低声问他:“陆先生,怎么了。”严钧差点被这幅画引起的汹涌的思念和酸楚淹没,听到了身旁人的说话才清醒过来,他清楚地意识到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以及清楚地明白这一切之后随之而来的愤怒。这是先人遗物,无价之宝,岂能容他人亵渎!他压抑着情绪低声说:“杜修,借我钱,我以后还你。”从始至终都没开口的杜修只给了他一个字:“好。”严钧刷地抬头,第一次亲口报出了价。“100万。”在场人听到这个陌生的格外沙哑的声音都奇怪了一瞬,顺着声音看过来才知道,哦,这不是杜氏那个吗。大部分人一见是他都熄了抬价的心,毕竟人家太有钱了,就算叫也得不到,何必得罪杜氏呢。不过显然有人不是这么想的,之前被严钧“抢”走了鬼灵芝的那桌老外终于找到机会报一箭之仇了,领头的那个看了一眼这边,举牌。“300万。”严钧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这幅画被竞拍多一秒他都觉得自己如油煎火烤,一看到近在眼前的画中人就觉得火往上撞,他扭头死死地看向那桌老外,往日透净的眼睛里爬上了细细的血丝,他粗粝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有一种让人牙酸的艰涩。“1000万。”那桌人也诧异了,扭过头来正好看见严钧令人胆寒的双眼。那人狠狠打了个哆嗦,赶紧转过去,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只觉得那双眼睛里住了万千凶鬼。严钧的耐心已经告罄,他直接用出了摄魂术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老外吓住。没了搅局的,这幅画不出意外地到了严钧手里。拍卖会结束了。严钧坐在那抚摸着手里古朴的画卷,剧烈跳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他不禁露出了点怅惘的神色。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走吧。”严钧的伤怀显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等他坐车离开酒店回了杜修的别墅一进门就惊呆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了看杜修身边一脸精英相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个完美的复制版,终于有了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杜修插刀:“哎呦!你们夫夫俩回来了啊!”严钧:“……”杜修插刀1:“严钧之前还跟我说你这样看脸的人肯定认不出他呢!”严钧:“……”杜修插刀2:“我就说你肯定能认出来,如果是真爱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严钧:“……”杜修插刀3:“还有,你老公就在旁边怎么还耍小脾气管我借钱呢。”严钧:“……”杜修一刀封喉:“你一个小受怎么这么不懂事!”严钧:“cao。”严钧觉得自己的尴尬恐惧症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头发丝了,他走过去一把杜修扯走。杜修:“哎呦呦——”严钧:“别叫了!恶心死了!”杜修:“你老公还看着呢,注意一点。”“别他妈逼逼了!”严钧暴躁,“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杜修一脸奇怪,“不是你让我把他弄走的吗?”严钧一字一顿地问他:“你、他、妈、这、叫、弄、走?”杜修长叹一声:“哎呦我的少爷啊,你一次花出去六千万我哪供得起啊?”说完,他内敛羞涩地笑了笑:“毕竟我也是要养成暴走萝莉的男人啊。”严钧快要给他气死了:“我不就说破了你的小心思你就这么报复我?!你哪怕有点鸡零狗碎的人性也起码给我通个气啊!”杜修:“你认不出来还怪我喽?”严钧抓狂:“难道怪我?都那样能认出来才有鬼吧!”杜修指责脸:“拔diao无情。”严钧:“……我他妈什么时候插、进、去过。”杜修笑抽:“哈哈哈哈哈哈,就你那一脸受样,裤子一脱,腰就软了,还插,你以为你是赵日天?”严钧:“滚!”杜修一脸幸灾乐祸地看向他身后,“哎呦,您二位小别胜新婚,想必是要干柴烈火大干一场啊,我就不在这碍眼了啊!”说着,又挤眉弄眼地看严钧,“别担心,一炮泯恩仇。”严钧真想脱了鞋摔他脸上。等到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终于滚了,严钧长叹一口气,默默地看向抱着肩好整以暇靠在墙上看着他的——精英男。严钧又受不了地把头别回去了。他终于知道杜修当初见他一脸的“不想看”是为了什么了。“精英男”倒是对他这张往死里挑也挑不出特点的的脸没什么视觉障碍,他挑了挑眉,在沙发上坐下来,露出了非常陆祁式的笑容——既狡猾又兴致盎然,“来宝贝,我们好好算算这笔账。”严钧悲愤莫名,不明白为什么他瞒着爱人做出一系列感天动地的事,然后爱人某一天恰巧得知真相从此爱的死去活来的剧情怎么就神展开了这幅模样——太崩坏了。不过他还是哽着一口老血默默走过去。他刚走到茶几想要坐到他对面,就被陆祁一把拉住,扯到怀里坐着。严钧僵了一下,觉得还是委曲求全吧,不过抬头一见他的脸,立刻又不好了。陆祁直接暴力镇压他的反抗,从后面一条胳膊勒住他的腰,一只手握住他两个手腕,两条长腿把他死死夹住,最后把下巴放在严钧肩膀上,一歪头亲了口他小巧的耳垂。他低沉地笑了笑:“我们从头开始说。”严钧木然地背对着他,苦中作乐的想这个姿势起码不会看到那张毁三观的脸,顺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