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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平辈。周奈曾经问过周霁燃她的好奇,周霁燃笑笑没说话。杨柚睨了一圈,那边老中小三个人统一战线,她“哼”了一声,瞪着周霁燃:“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周霁燃点点她的额头:“你想太多了。”周奈在一旁补刀:“叔叔娶了你,很可能是拯救了宇宙。”“不敢当。”周霁燃弯着眼笑,他的眼角已经初现纹理,附和地说:“小奈,说一个你阿姨的优点。”周奈想也没想地答道:“目中无人。”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杨柚睥睨他人的气势依然一如当初。此时一个眼刀斜斜飞过来,周霁燃眼底笑意更深。也许杨柚真的瞎,所以才看上了他。无论外表、性格、经历与家世,他们都处在天差地别的天平两端。这样的相爱不被外人看好,却又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配得起你的义无反顾。也总有人值得你去等。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我可能过两天要换个笔名,你们不要不认识我啊,不认识我也要记得我的燃哥和柚妹哦_(:з」∠)_下一章应该是两个小朋友的事~☆、第55章防盗已换【周奈】按理说连雅琴收养了周奈,她就和杨柚是同辈的。可周奈又是周咲的jiejie,周霁燃和她一商定,让周奈管他叫叔叔。因此,姜现就成了她的小叔。周奈刚到姜家的时候,一开始对谁也不会敞开心扉。直到姜现出狱的那一天。那天是个周末,周霁燃和杨柚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姜家,后来有事又出去了,留周奈一个人在客厅里。她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游戏,门口传来响动。她抬头去看时门已经开了,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进来,扶着门框开始换鞋。那人一身黑衣,注意到客厅里有人,抬头看过来。就是那一眼,游戏里的小人死了,周奈却活了。高考前一段时间,正是周奈最叛逆的时期。她谁的话也不听,唯独亲近姜现。为了稳定她的心态,姜现把人领回自己家。周奈得偿所愿,小巧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和姜现住在一起比她人生中的任何一段时期都要来得惬意,姜现会玩,让她非常放松。当然,住在姜现家也有不好的地方。最尴尬的一点就是她正值青春期,花季少女与成年男性同居一室,这种情况不可避免。姜现注意到这一点,开始有所避让。他在短暂的牢狱生涯后迅速成长,连杨柚都讶异他巨大的改变。从前姜现的性格源于他的身世,新生后的他,似乎遗忘了这些。他开始学着做姜现,而不是姜韵之憎恶的人、姜礼岩的私生子与一个可怜的、没妈的孩子。周奈曾经偷听到杨柚与周霁燃讨论姜现,她得知了他的这些过去。所以她愿意亲近姜现,她觉得姜现与她是同一类人。一个人如果开始同情心疼另一个人,那么她就距离爱上那个人不远了。周奈对爱情的固执,竟然有点像那个跟她同天生日、已经逝去很久的杨柚。她的存在,就好像那个杨柚重生了一样。姜现很快意识到周奈的感情变化,他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她。周奈怎么都想不通姜现的心理。姜现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唯独不肯给她爱情。他对感情讳莫如深,杨柚总觉得他的爱情早在多年前就死在颜书瑶身上了。她也是很久以后才想明白,姜现也许是爱过颜书瑶的。那病态的、从暗处滋生的爱,在曝于人前的那一刹那,已然灰飞烟灭。方景钰不再为姜家而活,颜书瑶和他在美国生活得很好。姜现没有把自己困在原地,他只是不想言爱。周奈发誓,她一定要打破他的心防。【周咲】周咲第一次见到顾望晞,就是在琴房的外面。烦躁的女孩,翘了课在教学楼里闲逛,被琴声所吸引。她透过玻璃看他,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一曲经典的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琴声里仿佛有使人安心的力量。顾望晞投入地弹奏着,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一束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轮廓分明的脸庞,跳跃的手指,都是那么的好看。少年专注地弹着琴,似乎是投入了一百二十分的感情进去,所以并没有发现她走进了琴房,直到她笨拙地撞倒了一张椅子。琴声戛然而止,少年神情冷然地看着双颊涨红的她。那视线,逼得她不得不先开口说话,“对不起,我……”少年站了起来,并不想听她的解释。周咲仰望着他,那少年坐着的时候就跟她差不多高,站起来更是比她高出了一个头不止。周咲目送着他走出去,忘记了问他的名字。***周咲第二次到他,是去大学报到的火车上。周咲拒绝了周霁燃要送她的提议,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北上。桑城并不是她坐的那班火车的起始站,她在短暂停靠的两分钟内匆忙上车,拖着行李找到座位,发出了不少声响。她一路说着“抱歉”,有些口干,于是弯腰从行李中拿出一瓶矿泉水,旁边的男人撞了她一下。她手一个不稳,矿泉水掉到地上,滚到对面座位,撞到一双白色球鞋,停住了。对面的男孩子,穿着牛仔裤白衬衫,鸭舌帽扣在脸上,显然是在睡觉,但好像又是醒着的,他身高腿长,窝在这么狭窄的地方肯定很不舒服,感觉到有东西碰到自己的脚,他摘下帽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始作俑者,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了。他的长相很干净,甚至比他一尘不染的白衬衫白球鞋还让人觉得干净。是一张她似曾相识的脸。旁边的女生帮忙捡起了水瓶,递给周咲,微笑说:“你别介意,他这人有点起床气,不是故意给你脸色看的。”看到水瓶回到她手中,他用帽子挡住脸,从下面传来一句咕哝:“任雅婕,你很啰嗦。”任雅婕冲周咲笑笑,也没去理他,拿起放到一边的书继续看了起来。这个人的声音也很干净,周咲心想。到了A市火车站,周咲费力拖着行李下了车,她很瘦,也不高,没有多少力气,光是出站就累得她胳膊酸痛,气喘吁吁,她没来过A市,不知道A大具体位置,正发愁怎么去学校,身前传来一道温柔好听的声音:“这位同学,你是A大新生吗?”周咲抬头,然后点点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