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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堵住出口,放火烧。”见了这幅情景,裴时嘉沉吟一阵,下令说。这火势来得汹涌忽然,整个村子怕是都救不回来了。村民们都到了山上去躲避了,村子里的都是古羌人,既然已经烧起来了,就让那它再烧得旺些,好叫他们难以逃脱。晏承随着裴时嘉到了村口,里面的人在火舌中四处冲撞,想要逃出生天,晏承与裴时嘉望着里边,大多数古羌人还未来得及逃出来就葬身火海,往他们这边逃脱的人又直直撞在了大齐士兵们的刀口之下。“你看,是火蛇。”裴时嘉眼尖,瞧着火焰冲天的村口游行出一条长蛇,晏承仔细一看,吃惊不已,那蛇竟然也是黑白相间,一圈一圈的,唯一不同的是,这蛇比起咬他的那两条蛇大得多,并且它的身上还有一支长箭,箭头上是熊熊烈火。晏承眼疾手快,拔开了水壶塞子,当即把水泼向那着火的蛇。要是让这火蛇进山,非得把整座山都烧秃了。“呀,出来了!”系统也看见了,兴奋地说。“这又是你干的?”晏承问道。冲出火海的人越来越多,裴时嘉同他的士兵们一起上前去奋勇杀敌。晏承听见小系统说:“是的!你还记得上次咬你的蛇吗?你替裴时嘉承受了一次厄运,转移到了你身上的厄运,现在也能再次转移到这些古羌人身上的。”“原本想让这些毒蛇趁着夜色咬伤他们的主将,想不到让人发现了直接用了带火箭射杀。”“受惊的蛇四处乱窜之下,将村内的营帐、茅草屋都点燃了,这边干燥多风,稍有明火就会迅速造成大块的烧毁……”再转过头去看,村门口已经堆积了数不胜数的敌军尸体,这样一场巧合幸运赢得的战役让众人都有些心神恍惚。直到停下了战斗,大多数人还是恍惚着不敢相信。他们这是赢……赢了吗?只有晏承大松一口气,暗暗庆幸着系统所做的一切。野利隆趁着混乱从另一边的出口逃离,裴时嘉领着士兵抓获了剩下的兵马,因为太多的战俘人马了,裴时嘉让他的兵带着这些人准备上路回军营。着火的村落烧了整整一夜,裴时嘉吩咐留下了一些士兵同村民们一块挑水灭火,家园是烧成灰烬了,但是他们全都毫发无损,还能留下来重建家园。裴时嘉带着剩下的人与曹迎等人汇合后,第二日以半天的时间,没有动用多大的兵力就降服了那些妇孺老人为多的古羌人。第15章回营要说这一场仗无论是谁回想起来,都只觉玄幻不可思议。大火的助力让敌人不攻自破,裴时嘉临败反胜。不过还是让野利隆带着剩下的一部分逃脱了,他还没能正面对上这个敌人。晏承心想,这样的结局也没差了。翌日清晨天亮之后,他们一行人带着战俘回军营,没有伤害这些妇孺老人,回程中,众人俱是疲惫不堪,但内心却是放松的。晏承见裴时嘉打赢了仗也没有露出明显的喜色和激动,低声说:“来日再给战死的弟兄们立个碑,你别想太多了。”第一次带着人出来打仗,虽说是打赢了,但也折了不少兵进去。这些人大多和他们年纪相仿,早早就捐躯沙场,身为主将的裴时嘉自然沉痛。“嗯。”裴时嘉瞧他一眼,晏承此时的小脸花乱一片,灰黑的尘土、暗红的血迹遮蔽了他原本清秀的样貌,唯独一双大黑眼睛亮澄,裴时嘉看着他认真说,“你也是和我出生入死的人了,以后就是我的好兄弟了,有什么事儿都可与我说。”听着,晏承哭笑不得,他多番接近裴时嘉就是为了和他成为一双人,相伴一生的。两人相识不久,裴时嘉现在还只当他是“好兄弟”。不等他们继续说下去,前方先行的探子退回来报说:“小将军,裴将军领军前来支援了!”裴时嘉眉眼飞扬,这会终于露出了笑意。晏承听了,抿着嘴心中忐忑,上辈子这个时候的他也少见裴时嘉的父亲,现在也只能隐约记得他这时的模样。他们上辈子在一起之时,裴朗将军是不乐意的,后来好不容易接受了,也没怎么和晏承有过接触。但后来裴朗将军回了京城,晏承才时常会上门拜见的。裴朗将军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赶来,他们早已经收到了裴时嘉战胜的消息,但还是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气宇轩昂、白鬓美须,他在高高的马背上,望见没有身负重伤、面露喜色的裴时嘉,他明明很欢欣,脸上却没有什么笑容,只是策马靠近了他们。“父亲!”裴时嘉翻身下马,抱拳参见。裴朗也下马了走近他说:“时嘉。”父子俩相视一阵,裴朗才拍拍他的肩膀道:“做得不错。”晏承在他们身后看着,后来的路段也是他们父子俩在前相互不说话,领着军队走了好几十里。因为带着的人太多,他们行了一阵便扎营停歇了下来。晏承茫然了一会,自觉看着身边三三两两通力合作搭建帐篷的士兵,自己也开始慢慢搭建帐篷。他前几日都不曾像现在这样一人摆弄,手生得很,只能一边看着身边的其他士兵搭建,一边慢慢学着。幸好后来旁边的人也过来帮着他一起,他才在日落之前弄好了一切。随意吃了点干粮,晏承想着裴时嘉已经多日未见他父亲,此刻定然还在叙旧,他在军营中没有非常熟识的人,基本不怎么与士兵们谈说,吃完了就躺进帐篷里准备歇息了。晏承回想起来这几日的种种,还是忍不住后怕。纵然坐拥系统,在瞬息万变的战场,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命丧于兵刃之下。他枕着手臂,刚翻转个身,就听见有人撩起了帘帐。晏承定睛一看,来人的身影遮挡住了身后的月光,随之涌进他的口鼻的是一股浓香的rou味儿。“还好你没睡,来,给你。”裴时嘉走进来,晏承刚好坐起身,就见他递过来一只鸡腿。晏承心底里其实觉得裴时嘉这样太像哄骗小孩儿了。嘟囔着什么的晏承接过来,道谢后咬一口,三两下就吃完了。大抵是与他父亲谈过了些什么,裴时嘉不像战役结束初时那么凝重了。“你想加入我的军队吗?”裴时嘉等着他吃完才问道。晏承在战场上表现得很镇静,不怯战,还多次辅助掩护他,裴时嘉想给他一个“名分”。“嗯唔,我乐意的。”晏承巴不得天天跟紧了他,最好以后也能陪着他一起上战场。“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左右手了。”裴时嘉心情颇好地说完,也准备睡下了。第二日,一行人又花了大半天才回到军营。战俘都被关押在一处,由于人